此時，那個死去的人正在九龍塔的第五層發呆。
經過連續兩次實驗，他完全確定了。
自己的確可以憑藉心意在九龍塔各層穿梭。
如果自己想，自己現在就能到九龍塔的第九層。
但李千帆不敢這麼晚。
他也知道外面有光幕可以顯示自己的位置。
「估計現在自己出現在第五層，外面已經炸鍋了吧。」
李千帆收拾下情緒，然後注意力在集中在九龍塔上。
「為什麼會這樣？」
李千帆無法理解。
這九龍塔是仙界的東西，和自己能有什麼淵源？
沒錯，自己母親來自仙界，可自己這一世卻是出生在地球啊。
上一世出生在天武大陸。
可是，不管是自己能看得懂仙界的文字，還是自己能催動仙器，這都在暗示自己可能和仙界有著重大淵源。
「難道...」
這時，李千帆想到一種可能。
一個非常大膽的推測，一個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推測。
「我難道還有上上一世？？而上上一世來自仙界？」
除了這個原因，李千帆是在找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解釋他現在這種情況的。
不過，關於上上一世的記憶，李千帆完全沒有。
這時，又妖獸突然出現在李千帆的視野里。
自從來到九龍塔，李千帆還沒有擊殺過任何一個妖獸。
也沒有和任何一個妖獸遭遇過。
之前他都是用透視眼避開妖獸。
眼前這頭妖獸是一頭化神巔峰境的紫荊雷獸。
這種雷獸屬於高階妖獸，是凡界頂尖的妖獸，下一步就是神獸了。
化神巔峰境的紫荊雷獸可是擁有至少洞虛巔峰境的實力。
而現在的李千帆，雖然順利突破到了金丹境，但今天沒有隨機到強化眼，又失去了萬里長槍的戰力加成，他現在的戰力最多也就是化神前期的戰力。
就算有強化眼，戰力最多洞虛前期。
依然不可能是化神巔峰境紫荊雷獸的對手。
「麻煩了。」
今天隨機的是召喚。
但對此，李千帆有些猶豫。
他相信，他的召喚術一定能把楚蝶依召喚到九龍塔的世界裡。
畢竟，他的召喚術無視位面壁壘，超級bug。
可問題是，召喚進來之後呢？
九龍塔有年齡防禦機制。
年齡超過三十五歲強行闖入九龍塔，是會被塔內的自動防禦機制擊殺的。
所以，不能召喚。
不過，李千帆隨後也發現，這隻紫荊雷獸對自己似乎並沒有攻擊性。
暗忖片刻，李千帆主動接近那頭紫荊雷獸。
都走到它身邊了，那頭紫荊雷獸都沒有什麼反應。
「看來自己和這九龍塔的確很有淵源。」
但到底是什麼淵源，李千帆就說不清楚了。
他沉思片刻後，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滴血認主試試？」
歷史上不知道多少人嘗試著滴血認主，但無一成功。
對於無主的普通靈器滴血認主，就可以了。
可仙器都是有器靈的。
哪怕主人死了，只要靈器還在，器靈就依然活著。
滴血是沒用的。
必須要取的器靈認可，才能締結契約，成為靈器的新主人。
他雖然之前對萬里長槍使用的得心應手，但並沒有嘗試與萬里長槍的器靈締結契約，還沒正式成為萬里長槍的新主人。
「不過，怎麼找器靈呢？」
就在這時，李千帆似乎感應到什麼，猛的扭過頭。
此時，在他的背後，一個小精靈模樣的『生物』正漂浮在空中。
「你果然是那個壞人。」這時，小精靈道。
「我怎麼成壞人了？」李千帆道。
「你害的主人傷心，就是壞人。」
「你主人是？」
「我主人是...」
小精靈眼裡露出一絲迷茫，隨後表情顯得萬分痛苦。
她雙手抱著頭，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
但越回想，她的表情就越痛苦。
「那個，小妹妹，實在想不起來就算了。」李千帆趕緊道。
看起來是一隻失憶了的器靈。
這時，小精靈深呼吸，然後又瞪著李千帆道：「雖然我想不起來我的主人了，但我記得你的氣息，靈魂氣息，你就是經常害主人悲傷的那個壞蛋！」
「呃...」
不明所以。
不過，李千帆倒是想起了之前在青嵐城外的那個老太太手裡得到的一封『情書』。
那情書是從空洞裡發現的，來自仙界。
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我愛你。
雖然簡單，但能感覺道寫信人深沉的愛戀。
但讓人不解的是，那信紙是有毒的。
明明愛著對方，卻想要殺死對方。
當然，也可能那封信在空洞裡太久了後面才感染上毒素。
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因為信紙上的那些毒素明顯是人為精心調配的。
如果李千帆沒有透視眼，他也看不出這信紙里的端倪。
可惜，那封信和萬里長槍一起放在外面了，沒有帶到九龍塔內。
不然，李千帆還能讓這個小精靈看一看。
至於小精靈說的，自己好像辜負了某個人。
李千帆實在沒有任何記憶。
「別以為你重生了，就能洗白了。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黑煤球，怎麼都洗不白！」小精靈又道。
她氣呼呼的。
看起來對李千帆成見極大。
「我看得出來，你很討厭我。但我真的想不起來你說的事。而且，你自己不也什麼都沒想起來麼。連自己的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
小精靈好氣。
但又沒法反駁。
李千帆說的也都是事實。
少許後，李千帆又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仙界戰場裡？」
天武大陸的空洞，基本上都是仙界的戰場碎裂掉下來的。
當年也不知道仙界發生了什麼，但看得出來，當年的戰爭一定極其慘烈。
連空間都撕裂了。
「忘了！」小精靈道。
「你什麼都忘了，就記住我辜負你主人了？」
「沒錯。」
李千帆：...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片刻後，李千帆又想起什麼，嘴角蠕動，但最終還是開口道：「你主人她...」
小精靈的情緒快速沮喪下來。
「我腦海里的契約印記消失了，主人她恐怕已經死了。」小精靈道。
「這樣啊。」
「你都不哭！你不是人。你沒有感情！」小精靈又道。
李千帆很是無奈。
他都沒有任何相關記憶，讓他怎麼難過？
小精靈還在喋喋不休。
看得出來，是個話癆。
「也不知道她主人是什麼樣的人？」
李千帆倒是有些好奇了。
收拾下情緒，李千帆突然又道：「哎，要不要跟我簽契約？」
「你休想！」小精靈斷然拒絕。
「可是，如果你不跟我簽契約的話，你可能永遠都只能待在這下位世界。跟著我的話，說不定能回到仙界。回到仙界或許就能想起更多的記憶，更多關於你主人的記憶。」李千帆用頗具煽動性的口吻道。
小精靈果然猶豫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馬上就要出去了。有沒有你，我都無所謂。但沒有我的話，你就只能永遠待在這裡了。」李千帆又道。
小精靈更猶豫了。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拒絕。
「我拒絕！」小精靈瞪著大眼，又道：「我絕對不會跟傷害我主人的人簽契約的！」
李千帆嘴角微抽。
「還挺有原則。」
不過，李千帆也沒有強求。
雖然九龍塔這種空間類仙器很珍貴，但自己也有河洛之書。
河洛之書目前看起來沒法跟九龍塔相比。
九龍塔能夠自動生成實體化的妖獸，這點真是讓人震驚。
但河洛之書現在只開了第一層。
而據桑葉老人所言，河洛之書可是有九層。
「啊，說起來，我現在也金丹境了，可以開啟河洛之書第二層了。」
李千帆突然強烈期待了起來。
「也不知道河洛之書的第二層有什麼？」
暗忖間，小精靈突然道：「有人來了。」
李千帆用透視眼看了一眼。
是鹿鳴上來了。
他也是有些驚訝。
自己完全是靠『作弊』才升這麼快的。
「不愧是轟動整個大陸的天才，果然是有實力的。」
李千帆收拾下情緒，看了小精靈一眼，然後又道：「有人來了，你也不躲起來？」
「他看不到我的。」
「那為什麼我能看得到？」
「因為主人把你的靈魂氣息留在我這裡。一般而言，只有主人才能看到器靈。但如果主人把其他人的靈魂氣息輸入在我的腦海里，那那人也能看到我了。」小精靈道。
「原來如此。」
「還有。你雖然無法控制我，但可以控制九龍塔里的妖獸。」
「啊？為什麼？」
「因為這自動生成妖獸的核心就是你搞的。原本，我就是一個單純的居住型空間法器，結果你在我體內亂搞，弄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喂喂喂，你這孩子說話用詞謹慎啊。」李千帆道。
「我說錯了嗎？難道你沒有在我身體裡亂搞嗎？做了還不敢認，你是不是男人啊？」小精靈也是氣呼呼道。
李千帆簡直淚目。
「算了，你怎麼說都行。」
李千帆頓了頓，目光閃爍。
怪不得自己總感覺這九龍塔的內部空間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道我真的是辜負了九龍塔原主人的人？」
可是，他一點相關記憶都沒有，也挺讓人抓耳撓腮的。
這時，鹿鳴走了過來。
看到李千帆的時候，他明顯愣住了。
他認出了李千帆。
當初，在廣場上，他去跟顧初雪搭訕，基本算是被無視。
然後，這顧初雪就去找了李千帆。
雖然鹿鳴當時並沒有什麼反應，但他也是記住了李千帆。
他原本並未太在意。
一個築基境的人跑來闖九龍塔，這跟自殺沒啥區別。
不用自己動手，這李千帆必死在九龍塔里。
可能第一層就死了。
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第五層見到了李千帆。
而且，比起自己幾乎遍體鱗傷，而李千帆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傷勢。
「你怎麼會在這裡？」鹿鳴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李千帆反問道。
他對鹿鳴並沒有太多好感。
打小姨子注意的，都是他的敵人。
鹿鳴看著李千帆。
倒是突破了。
但金丹初境的修為怎麼可能升到第五層？
他無法理解。
這時，有妖獸路過。
看到鹿鳴後，那妖獸立刻咆哮著撲向了鹿鳴。
鹿鳴見狀簡直淚目。
「為毛啊？為什麼李千帆離你更近，你不攻擊他？你是眼瞎嗎？」
吐血歸吐血，但鹿鳴也沒法跟妖獸講道理。
正常的妖獸還能講講道理，可這裡的妖獸都是九龍塔生成的虛擬妖獸，只有攻擊模式，並沒有智商模式，沒法進行溝通。
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戰妖獸。
「加油！」
李千帆在旁邊看戲。
鹿鳴更是吐血。
大約半個小時後，鹿鳴累的氣喘吁吁，但最終還是擊敗了這頭化神境前期的妖獸。
「哇，不愧是天武大陸三十五歲以下的最強天才，真牛逼，不到半個小時就解決了一頭化神境的妖獸。」李千帆道。
鹿鳴現在殺人的心情都有。
可是，他沒有動手。
不是他不想，而是這李千帆太詭異了。
剛才和妖獸戰鬥的時候，鹿鳴幾度想要把妖獸引到李千帆那邊，都以失敗告終。
即便妖獸都出現在李千帆身邊了，它都不攻擊李千帆。
「你到底是什麼人？」鹿鳴冷靜下來後，道。
和孫志不同，鹿鳴還是有腦子的。
李千帆咧嘴一笑：「你猜？」
鹿鳴感覺有些不妙。
別看他境界戰力都遠超李千帆，但這李千帆太詭異了。
若是在外面，鹿鳴不可能懼怕一個才剛金丹境的弱雞。
可這裡是九龍塔世界。
「別怕啊。雖然你想打我小姨子的主意，但畢竟只是搭個訕，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心裡雖然不爽，但也不會因此就殺了你。」李千帆又道。
鹿鳴嘴角微扯。
一個金丹境的小弱雞話里的意思，好像他能輕鬆殺了自己。
但鹿鳴沒敢反駁。
這傢伙太詭異了。
沒必要激怒對方。
自己前途無限，如果因為鬥氣而死在這裡，那就太不划算了。
然後，他步步後退，拉開一定距離後，鹿鳴轉身就飛遠了。
這時，小精靈突然道：「不殺了他嗎？」
「動不動就要殺人，你一個空間法器的器靈怎麼殺氣怎麼那麼重？」
小精靈：...
「你一個殺戮主神說我殺氣重？！」器靈小精靈一臉震驚。
李千帆愣了下。
「殺戮主神？」
小精靈也是眨了眨眼。
「我為什麼要說你是殺戮主神？」
「你問我啊？」
一人一器靈都沉默了。
片刻後，小精靈才又道：「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聽起來我的前世好像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李千帆道。
這是實話。
雖然想不起第一世的任何東西，但聽器靈的話，自己第一世好像是個負心漢。
「我第一世的記憶是被自己封印了嗎？」
李千帆盤腿坐下，然後意識開始往靈魂深處延伸。
以前，他並沒有怎麼研究自己的靈魂。
但今天第一次認真研究自己的靈魂，李千帆才發現自己靈魂的深度簡直讓人震驚。
自己的意識在靈魂里探索很久，竟然還沒到靈魂深處。
九龍塔外。
此刻已經是開始試煉的第三十天了。
還有幾個小時，九龍塔試煉就要關閉了。
屆時，不管是活著的試煉者都會被傳送出去。
而死在九龍塔的試煉者就只能長眠在九龍塔內。
聽說，九龍塔內還有自動淨化的設定。
死在九龍塔內，連遺骨都找不到。
「這一屆試煉者質量可以啊。足足有十人進入第六層，這已經創下歷史記錄了吧。」有人道。
「確實。大家的關注焦點都在鹿鳴身上，倒是沒注意還有其他很多強悍的天才。」
「但果然還是鹿鳴最耀眼。這應該是九龍塔試煉三萬年來第一次有人進入第七層吧。」又有人感慨道。
沒錯，根據九龍塔外面光幕顯示的信息，代表著鹿鳴的序列號已經出現在九龍塔的第七層。
這是天武大陸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人踏足九龍塔第七層。
創造了歷史。
「鹿鳴才是真天才啊。相反，那個第一個進入第五層的李千帆現在還在第五層。」
「這麼久都沒動靜，怕是已經死在第五層了吧。」
「正常。他的實力連九龍塔第二層都很勉強，莫名其妙被傳送到了第五層，那就是他命不好了。」
青嵐宗。
獨孤鏡和林冰都是臉色凝重。
李千帆在第五層已經二十多天都沒動靜了。
這種情況下很讓人擔心。
如果是在第一層，可能只是迷路。
但在第五層，那裡隨便一頭妖獸戰力都在化神境。
甚至還有不少戰力洞虛境的妖獸。
遇到這樣的妖獸，以李千帆的修為根本逃不掉。
和獨孤鏡、林冰截然相反，孫志又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歐陽路在第三層，刀鋒在第四層，李千帆是我們青嵐宗這次參加九龍塔試煉成績最好的。不錯了。就算死了，我們青嵐宗也不會忘了他的。」
獨孤鏡看了孫志一眼，孫志瞬間額頭冷汗直落，再也不敢得瑟了。
獨孤鏡沒有說話，隨後瞬移離開了。
片刻後，獨孤鏡出現在晏玲瓏的別院裡。
「玲瓏，有什麼辦法進九龍塔嗎？」獨孤鏡道。
孫志看了獨孤鏡一眼：「你好像很在意那個李千帆？我還以為你只在意你姐姐和易萬里呢。」
「他和易萬里的確有某些淵源。」獨孤鏡淡淡道。
晏玲瓏瞳孔微縮：「獨孤鏡，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讓你進九龍塔。」
「我不是用這個跟你講條件，我說的是事實。」獨孤鏡道。
「什麼意思？」晏玲瓏又道。
「我打探清楚了。李千帆的故鄉是一個叫地球的地方。」
「我知道。」
「但你可能不知道，他在地球還有一個名字。」晏玲瓏頓了頓，又道：「易萬里。」
晏玲瓏手指輕微顫抖了下。
「也或許只是重名吧？」晏玲瓏道。
聲音稍微有些沙啞。
「可他知道萬里大哥的秘密基地。」晏玲瓏又道。
「什麼秘密基地？」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每次你惹他生氣，他無處發泄，就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吼出來。你以為他對你的耐心和包容都是天生的嗎？他只是不想跟你吵架罷了。」獨孤鏡淡淡道。
「所以，你懷疑李千帆就是易萬里的轉世？」晏玲瓏又道。
「我只是猜測，並不確定。但他身上的確有很多疑點。」獨孤鏡道。
晏玲瓏這時冷靜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是想多了。輪迴重生不是沒有。但至少也得是仙帝級別的靈魂才能承受的住輪迴之力的洗禮和淨化。」
「或許吧。但...」
獨孤鏡又看向九龍塔的方向。
雖然她也不覺得李千帆真的就是易萬里。
但這個李千帆肯定隱瞞了什麼。
當初，自己談到易萬里的事情時，他情緒明顯很激動。
「總之，他現在不能死。」獨孤鏡又道。
晏玲瓏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想讓他死，但九龍塔是仙器，三十五歲以上根本進不去。」
這時，侍女走了過來。
看了獨孤鏡一眼，又欲言又止。
「什麼事？」晏玲瓏直接問道。
「君山大帝來了。」侍女道。
「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獨孤鏡說完就準備離開。
「你等下。」晏玲瓏叫住了獨孤鏡。
「你不想知道你姐的下落嗎？」
獨孤鏡瞬間停下了腳步。
「躲起來，我來問度君山。」晏玲瓏又道。
獨孤鏡沒再說話，隨後收斂氣息，隱藏了起來。
片刻後，一個同樣身穿華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正是天武帝國雙帝之一的度君山。
他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
表情神采奕奕。
看來之前煉化零號空洞裡得到的寶貝大有收穫。
就是不知道他煉化的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處。
「嗯？玲瓏，你怎麼看起來不開心？你沒注意到本屆九龍塔試煉的成績嗎？創造歷史了。天聖宗的鹿鳴踏入了第七層，還有其他十名試煉者進入了第六層，都創下了歷史最好成...」
「你把獨孤幽囚禁在哪了？」晏玲瓏打斷了度君山的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