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千帆直接嗆著了。
東方露這女人嘴真快！
「那個...」李千帆收拾下情緒，然後硬著頭皮道：「我從來沒有叫過那個名字。我很小的時候就生活在孤兒院，用的是李千帆這個名字。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赤青。」
他頓了頓，拳頭一握，又道：「我...我跟易萬里勢不兩立！」
「你的求生欲太強了。」楚蝶依道。
李千帆訕訕笑道：「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小、惜命。」
「行了，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因為你還有一個名字叫易萬里就殺了你。如果我要殺你，也是因為其他事情，而不是因為重名。」楚蝶依又道。
「那會是因為什麼？」李千帆弱弱問道。
楚蝶依看了李千帆一眼，淡淡道：「譬如，你看了我裸體的事。」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只是...」楚蝶依頓了頓，又淡淡道：「易萬里都沒看過我的裸體。我以前曾經想過色誘他，但又怕他覺得我輕浮。猶猶豫豫。最後等來了他的死訊。我很後悔當初的猶豫。」
「呃...」李千帆看著楚蝶依，又道：「你後來不是很恨他嗎？」
「是。但如果有男人可以擁有我的身體，那只有他。」
楚蝶依頓了頓，又看著李千帆，淡淡道：「我們現在有靈魂契約，你可以命令我。但如果你讓我陪你睡覺，我會選擇自爆。」
說完，楚蝶依額頭浮現一張靈符。
能融入身體的靈符是極為珍稀的。
「這張靈符是一張感應式的自爆符，一旦有人進入我的身體，就會立刻自爆。我也沒法將其取出來。所以，你命令我取出靈符也是沒用的。」楚蝶依道。
李千帆：...
這太狠了吧！
這也就意味著，楚蝶依今後餘生都不會再有什麼x生活。
不過...
「吞噬眼的話，肯定能將這張靈符吞噬。」
當然，李千帆沒敢說出來。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陪我睡覺的。我雖然花心，但還是有節操和底線的。」李千帆道。
「行了。回去吧。不然，你的東方情人該以為我們在做什麼不健康的事情了。」楚蝶依又道。
「好。哦，我和東方露沒什麼，我們之間很純潔的。」
楚蝶依沒有理會李千帆。
隨後，李千帆和楚蝶依返回了東方露那裡。
「露姐，我們回雲城吧。」李千帆道。
東方露點點頭。
離開神農架原始森林後，看到城市裡的高樓大廈、汽車、手機等現代科技，楚蝶依有些驚訝。
然後，又想到什麼，突然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李千帆問道。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楚蝶依頓了頓，又淡淡道：「別看成名後的易萬里威風八面、強橫如斯，但其實他小時候很慘的。易萬里的靈根天賦其實很差。小時候，村里組織六歲的孩子統一檢測靈根，他只有一棵下品靈根，被村裡的孩子嘲笑，說他是廢物。他當時哭著說，不是只有修行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一定還有其他的出路。後來，他就拜了晏玲瓏的父親為師。晏玲瓏的父親靈根天賦也不好，所以他另闢蹊徑，專研科技。他一個人搗騰出來了地震儀、水車、煙花等。小時候的易萬里對這些東西如痴如醉，一直嚷著要開創一個區別於修真文明的科技文明時代，一定會發明一個一炮就能打死一個元嬰境強者的炮彈，讓那些小瞧他的人看看他的厲害。但是...」
「但是什麼？」東方露好奇道。
她從來不知道萬里大帝的這些事情。
「但是，十歲那年，有一位強者路過村里，然後發現了易萬里身上的至尊骨。這是天武大陸百萬年修真歷史上，有記載的第十個至尊骨，平均十萬年才出現一個的超級天才。她留在村里教導易萬里修行。後來，她有急事離開後，易萬里就開始獨立外出歷練，逐漸闖出了名氣。再後來，甚至統一了天武大陸一半的疆域，建立了天武帝國。可...」
楚蝶依頓了頓，又淡淡道：「他沉醉於至尊骨給他帶來的榮耀和天賦，之後再也沒提過兒時的夢想。」
說完，楚蝶依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繁華的科技世界，又道：「這應該就是他一直夢想要開創的科技文明世界吧。可惜，他看不到了。」
李千帆沉默著。
他完全忘了。
聽楚蝶依提起這個事，李千帆才想起他曾經的確有過這樣的夢想。
目光又落在楚蝶依身上，表情複雜。
「這女人，對自己的事到底該有多麼心細。那麼久遠的事情，竟然記得那麼清楚。」
這時，東方露一臉八卦道：「楚宗主，這麼說，你和玲瓏大帝小時候就是情敵了？」
「她也配？」
楚蝶依露出一絲不屑。
她頓了頓，又淡淡道：「我小時候的情敵是晏玲瓏的姐姐晏晚霜。」
東方露：...
哇，這瓜越來越勁爆了。
晏晚霜這個名字在天武帝國，如雷貫耳。
不僅僅因為她是玲瓏帝君的姐姐。
更重要的是，她可能是天武大陸百萬年的修真歷史上最妖孽的天才。
不足五百歲，她就已經達到了大乘境巔峰。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她幾乎鐵定能在千歲之內飛升仙界。
這將是天武大陸歷史上第一個在千歲以內飛升的天才。
甚至，以晏晚霜的天賦，她可能在五百歲生日之前就飛升了。
但，晏晚霜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她想徹底揭秘零號空洞。
零號空洞在天武大陸出現大約已經數十萬年了，但還沒有被人完全揭秘。
甚至迄今都沒有人踏足過零號空洞的核心區域——神火島。
晏晚霜想在飛升之前探索零號空洞。
但她進入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迄今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
晏晚霜怕早已經隕落在零號空洞了。
這是天武大陸的一大遺憾。
「萬里大帝一開始喜歡的是晏晚霜啊。」
東方露頓了頓，又道：「看來玲瓏大帝還挺本事的，竟然能從晏晚霜手裡奪走萬里大帝。要知道那可是晏晚霜啊，不僅修行天賦無與倫比，自己也是擁有著傾城之姿，風華無雙，曾經是全大陸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不過撿漏罷了。晚霜姐一直都是把易萬里當場弟弟或者小師弟，易萬里是沒機會，才在晏玲瓏身上尋找慰藉。說白了，晏玲瓏就是晚霜姐的替代品罷了。」楚蝶依道。
「那這麼說的話，萬里大帝還挺渣的。」東方露道。
李千帆嘴角微抽。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晏玲瓏不會就因為這個才要和度君山聯手謀殺自己吧？」
李千帆沉默著。
一開始，他對晏玲瓏的好感的確是因為晏晚霜。
但後來，李千帆是真心喜歡上了晏玲瓏。
自己和晏晚霜的事，晏玲瓏從始至終都是知情的。
想想，這個理由，似乎站不住腳。
「唉，晏玲瓏，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李千帆還是想不明白。
這時，楚蝶依看了東方露一眼，表情冷淡：「我說易萬里渣，可以。但別人不行。因為他只渣過我，沒渣過別的女人。所以，別人也沒權力說這話。」
「我...我知道了。」東方露道。
數個小時後。
李千帆一行人抵達了雲城。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東方露道。
「行。」李千帆頓了頓，扭頭看著楚蝶依，又道：「你也用面紗遮一下吧。這裡有不少天武大陸的人，除了赤青，或許還有其他人認識你。」
「好。」
去附近的店裡買了面紗，剛戴上，就遇到一個熟人。
夢蝶宗的度燦。
「啊？李千帆，你是你的新情婦？」度燦道。
楚蝶依：...
李千帆也是擦了擦冷汗。
「度燦，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們關係很純潔的！」李千帆趕緊道。
「純潔？」度燦撇了撇嘴，又道：「上次，我就見你和一個戴面紗的女人從一家民宿里出來。不過，體型不一樣，應該不是一個人。」
他又看了楚蝶依一眼，道：「這個，胸比較平。」
李千帆：...
雷區啊！
這絕對是雷區啊！
要說楚蝶依，五官精緻賽仙女，身材高挑，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絕對是『腿玩年』級別。
但是平胸。
也不是特別平。
A+還是有的。
不過跟東方露的C罩杯比起來，視覺效果上確實有些差距。
眼瞅著楚蝶依的小火山要爆發了，赤青和顧初雪走了過來。
「李千帆？」赤青又看了戴著面紗的楚蝶依的胸部一眼，嘆了口氣道：「你真是不挑食。」
李千帆：...
赤青：...
她沒有認出楚蝶依。
楚蝶依屏蔽了自己的氣息，又戴著面紗。
最重要的是，赤青也不可能想到楚蝶依來地球了。
她現在就替顧詩曼感到不值。
「度燦不是挺好的嘛，非要跟著李千帆這個花花公子。這才多久啊，他又領回來一個。」
這時，顧初雪走了過來。
她看著楚蝶依，沒有說話。
又看著李千帆，還是沒有說話。
片刻後，顧初雪收回了目光，然後面無表情道：「這個，不是他的情婦。我姐夫好像很害怕這個女人。」
「害怕？」
赤青驚訝了。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千帆，還有害怕的人？」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楚蝶依的身上。
越看，越熟悉。
不過，還沒等她找到熟悉的源頭，又有人過來了。
沈妙。
看到沈妙後，楚蝶依瞳孔微縮。
「這女人竟然也在地球。」
她認識沈妙。
希靈帝國女皇有兩個同樣蒙面的侍女，其中一個就是沈妙。
天武大陸上，知道沈妙相貌的，極少。
楚蝶依是其中之一。
曾經，沈妙秘密找過自己，想和自己聯手對抗度君山和晏玲瓏。
整個天武帝國，和兩位帝君有矛盾又有實力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不過，自己謝絕了沈妙的結盟建議。
因為這會給夢蝶宗帶來滅頂之災。
她討厭晏玲瓏和度君山，如果有機會殺了他們，她絕對毫不猶豫。
但云顏的前車之鑑就在前面。
當年，雲顏魯莽起兵，結果晏玲瓏和度君山早有準備。
或者說，雲顏叛亂就是晏玲瓏和度君山故意策劃的。
雲顏兵敗被殺，頭顱現在都還掛在星耀城的南城門上。
很多易萬里的追隨者也在當年的叛亂中被殺了。
晏玲瓏和度君山通過鎮壓雲顏叛亂，徹底消滅了李千帆的追隨勢力，清除了心腹大患。
要不然，度君山兩人哪有底氣對外擴張？
如今的天武帝國，內部雖然宗派林立，競爭激烈，甚至不乏大型戰爭，但都在可控範圍內。
而且，大部分宗門勢力都是效忠皇室，效忠兩位帝君的。
如果這種情況下冒然和希靈帝國聯手，極為不明智。
「沈長老，這麼巧。」
赤青注意力被沈妙吸引了。
這個天權宗的新任客卿長老來歷不明，讓人在意。
「確實巧。」沈妙頓了頓，突然看著楚蝶依，微笑道：「楚宗主，您說呢？」
赤青：...
這一刻，她突然找到熟悉的源頭了。
然後，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楚蝶依的胸部。
「嗯。是熟悉的A貨。也就是說...真的是宗主？」
赤青滿頭大汗。
「自己剛才好像兩度不太禮貌的看了宗主的胸部...」
度燦和顧初雪也是愣了愣。
「找個地方聊。」這時，楚蝶依開口了。
聽到楚蝶依的聲音，赤青瞬間跪了下來。
「宗主，我...我...」
「你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來了嗎？」楚蝶依又道。
赤青趕緊又站了起來。
大約一個小時後，眾人聚集在李千帆在天權山的山頂別院裡。
楚蝶依摘下了面具。
赤青和度燦趕緊跪了下來。
但顧初雪依舊站著。
「初雪！」赤青拉了拉顧初雪。
顧初雪表情平靜：「跪天跪地跪父母，這是我的原則。我當初進夢蝶宗的時候，就說了。你也答應了，我不用跪。」
「可是，這是宗主啊...」
這時，楚蝶依揮了揮手：「算了。」
她隨後來到顧初雪面前。
赤青有些緊張，趕緊又道：「宗主，她叫顧初雪，是極為罕見的修行天才。她正式修真不足幾個月，但已經金丹境了。」
「嗯？」
楚蝶依隨後伸出手，摸了摸顧初雪的骨骼。
的確只有大約二十年的骨齡。
她眉宇間掠過一絲驚訝。
「這天賦，確實厲害。」
楚蝶依收拾下情緒，看著顧初雪，又微笑道：「你好像對我有敵意？」
「姐夫是我姐的男人。」顧初雪淡淡道。
楚蝶依嘆了口氣：「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跟你姐夫有一腿？」
「直覺。」顧初雪道。
李千帆擦了擦冷汗。
「初雪這丫頭真的太妖孽了。」
他知道顧初雪的直覺一向驚人，自己幾次易容都沒有瞞過顧初雪。
但自己都轉世了，她還能察覺到自己和楚蝶依的淵源？？
這時，楚蝶依翻了翻白眼：「你想多了。這樣吧。我在這裡發個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如果我和李千帆有一腿，我就在這天權山上裸奔跑一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