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不配合,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小宇回來了?」
聽到這話,潘誠一下站起了身,「不是說還要過幾天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潘老大你們出海後,我們擔心就又催了催他來著……忘了和你說啦!」
那人隔著木屋的窗戶喊話,「要讓他直接來你這嗎?」
「不用,讓他先回家休整休整吧!」
潘誠道,「我吃完飯去找他就行!」
「好嘞!」
「潘大哥和這位洛宇兄弟很要好嘛。」
許時不緊不慢的喝著湯,隨口念了一句。
「可不咋的,那跟自己孩子有啥區別?」
潘誠爽朗一笑,「許老弟等下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許時沒有拒絕,他也早想見見這位可能是主角的小朋友了。
「爹,我也去!好久沒見到洛宇哥了!」
潘楓火急火燎放下飯碗,「我吃好了,現在就去吧?」
「我,我也……」
妹妹潘玲性子內向,說起話來小小聲,但看得出她也很激動。
「看給伱們急的。」
潘誠失笑,露出一副女兒長大留不住的無奈神情,「好好吃飯,你們洛宇哥跑不了……還有客人在呢,像什麼樣子?」
姐妹倆一愣,不約而同看了眼許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的確有點失禮,一左一右別過了臉。
許時倒是不怎麼在乎,見狀也只是笑了笑。
嗯,這醒酒湯的確好喝。
青春少女也有著她們應有的懵懂和活力,不是嗎?
……
消消停停吃完了早飯,潘誠這才帶著許時去往了洛宇的住處。
當然了,少不了跟在後面的潘家姐妹倆。
洛宇的住處離這裡不遠,幾百米外的一處小院就是——銀松島上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住所,不過這一座看上去人氣很淡,顯然屋主不常回來。
推開院子大門,就看到一個少年剛剛換好衣服,換下亮銀色的盔甲放在石桌上,閃著明亮的光芒。
「小宇!」
潘誠眼中一喜,出聲呼喚道。
「……潘叔!」
少年聞言回過了頭,也來不及整理衣服,急匆匆跑來握住了他的手,「我聽他們說你們出海去了?還順利嗎?有沒有受傷?」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潘誠笑了笑,再想說什麼卻被兩個女兒打斷。
「洛宇哥!」
看得出兩姐妹是真拿他當哥哥,已經纏著他打算問東問西。
「小楓小玲。」
洛宇臉上帶笑,伸手比劃了一下,半玩笑道,「好久不見都長高了,都是大姑娘了……之前教你們的劍術有沒有認真在練啊?」
「有的有的!」
潘楓連連點頭,「我昨天還和人過招來著,唔,就是沒打過……」
許時心裡竊笑,心道我家無憂什麼水平,真讓你打過了那還得了?
當然了,按照夏小貓的說法,這位小楓姑娘怕是也沒真的認真練劍,或者就是自己練歪了……
不過他也懶得揭穿,破壞那個氣氛幹什麼?對這種與世隔絕的小女孩要求不能太高嘛。
他更多的注意還是在這個洛宇身上——不得不說少年的樣貌還是很出眾的,一看就是長年修行鍛鍊的主,身姿挺拔,氣質堅毅。
再結合之前潘誠對其的描述,小許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形容。
能文能武,長相十分英俊?
樂。
他這邊打量著洛宇,和潘家人寒暄完後的洛宇也終於注意到了他,「哎?這位是……」
「喲喲喲,你看你看。」
潘誠一拍腦袋,「忘了和小宇你介紹了,這是許時許老弟,我們這回能平安歸來,還要多虧了他的幫助。」
「哦……」
洛宇點點頭,「所以,港口上那兩艘船也是他的?」
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當時也對那樣貌古怪的船隻起了好奇。
「嗯,在下許時,見過洛宇兄弟。」
許時很禮貌和他打了招呼,還主動伸出了手——這裡的人也用握手禮節。
「啊,你好。」
洛宇則似乎不太適應他這麼熱情,頓了頓才和他象徵性握了握手,動作之中不無僵硬。
「嗐,說這么半天怎麼還杵在這裡?」
潘誠沒太在意,哈哈笑道,「去你屋裡坐下好好聊?我也有日子沒見到你了。」
「好啊,我正好有事要和潘叔你說。」
洛宇收回手,微微頷首道,「不過,這位許……」
他顯然沒有潘誠那麼豪邁大方,又或者說知道許時不是本地人後,不自覺就會有些戒備。
「沒關係的,許老弟可不算外人。」
潘誠無所謂的擺擺手,「他人很好的,我之前就說,你們年紀差不多大,沒準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許時有點想吐槽,七八歲的年齡差都夠兩三個代溝了吧?真就是中年人對小輩年齡不敏感是吧……
但這話他當然不會真的說出來,而是給予了足夠的理解。
「沒關係呀,要是有什麼不方便我聽,那你們聊就是了,我去外面轉轉?」
「……怎麼會?既然潘叔都這麼說,那我怎麼好拿許,嗯,許老哥當外人?」
洛宇抿了抿唇,片刻後才換上笑容,「倒顯得我有些小氣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
許時眯起眼睛,「那我叫你一聲洛老弟咯?」
「沒問題。」
其樂融融的氛圍下,幾人來到了洛宇的屋中落座。
這裡不光有他們幾個,還有四個身著鎧甲的男人,兩個跟在洛宇身後,還有兩個則戳在門口當門衛。
來之前許時也找潘誠了解過了,這是華蘭帝國教廷的聖殿騎士。
華蘭帝國君權神權並存,教廷的影響力絲毫不亞於王室,二者間一直都是互相鉗制的關係,教廷那邊甚至還隱隱壓著王室一頭。
而這聖殿騎士,則是由王室冊封,但效力於教廷的一支力量,也算是兩股勢力間的紐帶,地位頗高。
除此之外,教廷有自己的神徒神使,王室也有著自己的士兵。
洛宇是白銀騎士,聖殿騎士中等級最高的那一檔,整個華蘭帝國也只有十一人,頭上只有教廷的教皇和聖女。
他帶來的這幾位則是教廷的青銅騎士,等級職權低他一級,看樣子應該是作為侍從跟在他身邊的,穿的也是黃銅色的鎧甲。
其實按照洛宇的地位,衣錦還鄉應該是黃土墊道淨水撒街的,只帶了寥寥幾人隨行,某種意義上來說都能算得上清正廉潔不講排場了。
「我要和潘叔你說的就是,你們不用這麼著急出海,我和你們說過的。」
洛宇開門見山,略帶責備的說道,「雖然教廷那邊給了壓力,但我也一直在想辦法周旋,海神的隱患存在了這麼多年,哪有那麼容易解決?你們這樣做,和送死沒區別的。」
「這次還算是僥倖,但我聽說阿信他們還是沒能回來對麼?您要是真出點什麼事,兩位嬸嬸怎麼辦?小楓小玲怎麼辦?」
「……說是這麼說,我們也不想讓你難做。」
潘誠的笑中帶點苦澀,「你不在的時候,教廷和王室也不止一次來人了……說是懸賞征伐,但銀松島擺在這裡,沒那麼容易躲過去的,到時候你在教廷那邊也會有壓力。」
「我也是咱們銀松島的人!有什麼事情我來扛就行!」
洛宇搖頭,「我已經準備過段時間親自去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再做,太危險了!」
「……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
見他這麼說,潘誠佯裝抱歉,臉上卻是欣慰的很。
「那個,打斷一下?」
默默聆聽的許時舉了舉手,「我聽你們的意思……出海這件事情,不是潘大哥他們自願?」
「算是吧?」
面對他的問話,潘誠想了想,沒有完全否認。
嗐,我就說嘛。
他這樣講許時也就明朗了,之前他其實也有點奇怪,憑心而論銀松島的武裝力量真的不太行,別說那什麼海神了,魚群你們都打不過……那樣的配置就要遠航出海,說不好聽點都叫沒腦子了……
但如果是被人上了壓力,那就說得過去了,趕鴨子上架嘛,不去也得去,最起碼要做做樣子。
恐怕潘誠的想法也是後者,只是沒想到倒霉撞到了魚潮,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不光如此,從潘誠和洛宇的簡短對話中,他也察覺到了一點。
這位小朋友的處境並不理想。
名義上他是白銀騎士,那無論在教廷還是王室怎麼說也會有一定話語權,那無論如何兩方都該給他點面子,不至於推銀松島的人來當出頭鳥才對。
可偏偏事實如此,聽潘誠說還是不止一次的催促,那就很明顯是有人刻意針對了,甚至還是教廷王室兩方一起針對。
想想也是,這洛宇今年才十八,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上,說不招人覬覦那是假的。
畢竟他自己也差不多,當時老爹去世上位時不也被虎視眈眈?好吧哥們當年那情況說服力不夠,但換成能力一直在線的謝清焰也是一樣,剛剛繼任「稜鏡」董事時,沒少因為年齡問題被人發難來著。
果然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許時只是理性分析的同時有點小小感慨,一旁的洛宇卻是有些沒來由的不悅。
他問這話什麼意思?
道理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可你當面問出來,就總會給人一種感覺——說的他洛宇好像很沒本事一樣,明明已經是萬眾矚目的白銀騎士,卻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關鍵這還是事實,不然潘誠一行為什麼會出海?這就讓他更不舒服。
許時卻不管他在想什麼,後續的閒聊他也沒心思再聽,起身便準備離開,「要不我先去後山看看,也不知道那裡適不適合搭建基站……不打擾你們敘話啦。」
「什麼基站?」
潘誠當然不會攔他,但洛宇卻問出了和他剛才相同的問題。
「哦,還沒和你說呢,就是許老弟準備在這裡弄個東西,方便他和遠方的親友聯繫。」
潘誠解釋道,「我聽著原理和咱們的傳音石差不多,許老弟對我有恩,這點要求當然要答應人家。」
「這樣啊……」
洛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還沒等他說什麼,剛走到門口的許時卻被那倆青銅門衛攔了下來。
「抱歉,我不同意。」
其中一人冷著臉,很認真的搖了搖頭。
「什麼?」
許時佯裝沒聽明白,疑惑的眨了眨眼。
「這位許先生是外來者對吧?」
另一人接上了話,「我剛才就想提醒洛騎士和潘島主了,華蘭帝國從沒見過外來者,他們的目的和動機也不能完全確定……」
「……所以,他們的要求,我們不該貿然答應才是。」
「幾位多心啦。」
許時笑著嘆了口氣,「就像潘大哥說的,只是普通的通訊手段罷了,要不我給你們展示一下?」
「即便你這麼說,那也不行。」
兩位青銅卻是不依不饒,「希望你能理解,許先生。」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許時饒有興趣的問。
「華蘭帝國的外來者,你是第一個。」
青銅甲認真道,「所以帝國也沒有相關的法令,僅憑我們也無法決定。」
「那麼,為了保險起見,我想你和你的隊伍應該跟我們去一趟帝國主城,面見一下女皇大人和教皇大人,然後由他們定奪才是。」
「你們說的對,這是一定要去的。」
許時並不反對,「我本來也打算在這裡待幾天,安頓下來後就去覲見你們的女皇教皇的。」
「如果是那樣,那很感謝您的理解。」
青銅乙點點頭,「那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請您和您的船隊先回到船上去等待幾天?等到我們回程的時候,會帶上你們一起。」
「啊這……」
「怎麼可以這樣?!」
許時還沒說什麼,潘誠卻有些坐不住,「許老弟是我救命恩人,哪裡需要這麼提防?這銀松島我是島主,讓人住下又怎麼了?」
他這人性子直來直去,認定了許時是不錯的好人就不會變,救命之恩也擺在那裡,真要讓許時他們被變相軟禁起來,他當然不願意。
還有句話他沒說,許時的船隊什麼戰力他是親眼見過的,如果真有不軌之心人家還會心平氣和坐在這裡?
兩位青銅不為所動。
「你們都這麼說了,那這個基站我可以先不修,等溝通完了再動工也不遲。」
許時嘆了口氣,「但回到船上是否有點?也不知道你們要待多久呢。」
「還請許先生配合。」
青銅甲還是搖頭。
「哦。」
許時笑了,「如果我不配合……會怎樣?」
「那就休怪我們無禮了。」
四個青銅交換了一下眼神,抽出腰間佩劍,瞬間將他圍了起來。
他們的站位很有技巧,劍指的方向似乎也有說法。
反正不出片刻,地面上便多了個陣法一樣的東西,其中花紋隨著光芒流轉,聖潔美觀。
許時見狀還挺好奇,伸手碰了碰,四周已然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壁,將他困在了裡面。
這顯然是他們的什麼戰技,是他在夜罪之城從未見過的東西。
「這是直接給我抓起來了啊?」
許時輕笑道,倒是顯不出絲毫驚懼和擔心。
「只是向您闡明利害罷了。」
青銅丙冷冷開口,「請理解。」
這幾人看著面無表情,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但其實心裡覺得古怪。
他們的劍陣不光是圍困,按道理說還會對置身其中的人進行壓迫,可這許時……怎麼看著一點事都沒有?
那左敲敲右打打的,倒是和驗收房屋的監工一樣了,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啊……
「理解你■!」
只是還不等他們想明白,不遠處就傳來一聲怒喝。
下一秒,就見到這幾個青銅身上的鎧甲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不斷蠕動,然後猛地化作利齒,狠狠刺入了血肉之中!
「啊————!」
驟然襲來的劇痛讓他們叫出了聲,手中的劍也掉在了地上。
抬眼看去,是於星川。
「我反正不理解,你們這是什麼規矩?」
就見她剎那間掠了過來,冷冷的盯著幾人,「許董……少爺做了什麼事情?至於你們這麼大動干戈?!」
「也就是少爺脾氣好,不願意和你們起衝突,但我不管!誰對他不利就是這個下場!」
「啊呀,星川你來啦。」
許時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心裡卻是竊笑不已。
潘誠幾人卻是定格在了原地,顯然不知道許時這位侍衛的本事也這麼大,她之前也沒展示過啊。
也不知道誰對誰不利了……潘誠難得想要吐槽,反正結果是這樣了,那幾個青銅騎士如今已經倒在了地上不住打滾。
他們不僅僅是手臂被穿刺那麼簡單,說話間身上的鎧甲已經長出了獠牙,將他們的右臂齊齊咬斷!
許時自然也順利脫困,悠哉悠哉伸了個懶腰。
「……行了!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直坐在屋子裡的洛宇才開了口,「太不像話了!」
這話自然是對那幾個青銅說的,「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騎士十大戒都忘了是嗎?」
「洛,洛騎士……」
「不要說了!」
洛宇冷冷打斷,然後才看向許時嘆了口氣,「真抱歉許老哥,他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這才做出這麼無禮的事情來。」
「沒關係沒關係,我都說了可以理解嘛。」
許時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也沒受傷,洛老弟何必掛在心上?」
「該道歉還是要道歉的,你是潘叔的恩人,那也就是我的恩人,這真的太不應該。」
洛宇抱歉的搖搖頭,「你們住在島上也不是什麼大事,這種事我還是能說了算的。」
「那可真是太感謝了。」
許時微笑道,「我的侍衛也有些粗魯了……要不要幫這幾位兄弟治療一下?我們的船隊裡有很好的醫生。」
「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嗷。」
一邊說著,他還不忘教訓於星川一句。
「是,屬下知錯。」
於星川很是敷衍的回應,顯然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這倒不用,我們也有神使隨行,讓他們來就好。」
洛宇嘆了口氣,「我先帶他們回船上一趟吧。」
「至於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好啊。」
看著幾人狼狽遠去,許時若有所思的嘖了兩聲。
還真是個……很有趣的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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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對方主動的,我才是受害者!」
「……咳咳,我這麼說,你們會信嗎?」
……
任以道一直想不明白。
為什麼總是有人要對他這只可憐的狐妖伸出毒手?
還都想拜他為義父!
是為了地位?
還是為了蹭功德氣運?
又或者說……單純饞他身子?
不過,理由什麼的,其實都無所謂了。
反正他也不吃虧。
打不過,就加入。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
「不就是讓我當義父嘛,小事。」
「為父當就是了!」
……
本書又名《公若不棄,願收為義女》或者《我修功德的,怎麼會害你》再或者《心是黑的,但我功德金身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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