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法寶到手,訓蒙進階。

  然而,李牧這一劍斬下,劍氣卻再次沒入畫卷沒了動靜。

  相比於之前那劍,也好不到哪裡去。

  「噗通!」

  李牧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與之前無意間揮出潮汐之力的拳勁相比,這主動在劍氣上附加劍意,消耗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叉,裝大了!」

  李牧低聲罵了一句,旋即看到那畫卷前再次生出的碧綠長刀,微微嘆了口氣,

  「他娘的,再來!」

  李牧剛要站起身,誰知,右手卻不聽使喚的拍在了自己的胸口,將人又重新按回到了地上。

  只是這短暫的一個動作,一柄柄真氣長刀便已經飛到了近前。

  李牧心裡一驚,正要躲避,便聽到耳邊傳來君九齡傲嬌的聲音,

  「哼,還不是要靠本姑娘,那大胸脯的女人怎麼不來救你!」

  「這怨念似乎有點大啊……」

  李牧眼中閃過一抹怪異,隨即右手手心中的訓蒙順勢飛出,

  「破畫,還不乖乖向本姑娘跪地求饒!」

  話音方落,已然飛到近前的真氣長刀驟然消散,與此同時,山河社稷圖上的翠綠色光暈也隨之消失。

  李牧表情一怔,暗道這也可以,隨即,耳邊便傳來君九齡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知道本部娘的厲害了吧。」

  聞言,李牧嘴角一抽,仿佛看到了君九齡叉著腰,仰頭嬌笑的樣子。

  心想這難道不是訓蒙的功勞嗎?

  隨後略微一反應,如今君九齡是訓蒙的器靈,勉強可以把勛功章分她一半。

  就在這時,君九齡的聲音再次響起,

  「狗男人!本姑娘要吞噬這破畫中的靈氣,那植物人就交給你了!」

  「收到!」李牧爬起身,順手撿起一塊土磚,將靈氣附著其上,一臉壞笑的朝著高田走去,

  「別怪我,我家老BABY發話了。」

  高田顯然已經失去了身為人的意識,看到李牧朝自己走來,口中發出一聲嘶吼,便朝著李牧撲去。

  周身真氣仿佛鋼刀,途徑三丈的一切,都被那真氣碾成了齏粉。

  然而,才剛撲到李牧近前,便被一磚拍在了腦門上,口中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半個身子都陷入了地磚里。

  「我那麼帥一劍,你為啥不死,為啥不死!」

  李牧顯然怨念極深,手上土磚像不要錢一般砸在高田的頭上。

  一時間,場中畫風急轉。

  明明樣貌憎惡,幾乎沒有人樣的高田,在李牧的磚頭下,竟顯得有些可憐。

  「狗男人!差不多了!」

  這時,君九齡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牧有些意猶未盡的扔掉磚頭,還衝著高田的屍體啐了一口,口中罵道,

  「讓你不配合老子裝叉,喜歡被這樣揍是吧。」

  見狀,君九齡捂了捂臉,怎麼感覺這個男人,越來越不要臉了。

  李牧直起身,口中吐出一口濁氣。

  平復心中的戾氣後,抬頭望向半空中的訓蒙。

  心念轉動間,開始補全訓蒙上的文字。

  他也不想這麼二,但如此發泄出的戾氣,顯然更容易控制。

  甚至已經可以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仿佛自己本就該如此。

  那種持劍佇立,冷冷說一聲「你輸了」的高人風範,似乎打一開始就不適合他。

  最終反而會越打越紅眼,導致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俄頃。

  李牧重新收束心神,那篇弟子規也已然補了接近三分之二。

  「狗…男…人!」

  這時,一張美得不像話的嬌俏臉龐,突然出現在李牧面前,正一臉笑意的盯著他。

  李牧一愣,「九兒,你這是……」

  說著,便伸手探向君九齡的胸口。

  然而,眼前這看上去像是實體的身體,卻依舊還是幻影,李牧的手就這般直挺挺的從胸前穿了過去。

  「狗!男!人!」君九齡臉都黑了,一對美眸死死的瞪著李牧。

  李牧訕訕一笑,趕忙收回了手,開口解釋道,「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就算你,你以為……也不能,不能……哼!」君九齡虎目圓瞪,但她又不能拿李牧怎麼樣,只能自顧自的在一旁生悶氣。

  「寶寶,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說有沒有可能替你塑一具身體,容貌身段就你現在的樣子……不,身段還有成長空間。」

  李牧討好,話卻沒什么正形。

  然而,君九齡聽到李牧的話,臉色卻是變了變,厲聲道,

  「你叫本姑娘什麼!」

  「寶寶?額,BABY!」

  聞言,君九齡也想起了李牧告訴她BABY的含義,臉頰閃過一抹緋紅,隨後又皺眉道,

  「都說了不准這麼叫了!會衝撞,衝撞了陛下!」

  「好好,這不是見你給我驚喜,一時高興就忘了。」

  李牧點頭,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狡黠。

  就在剛才訓蒙晉升後,又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知識湧入了自己的腦海。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李牧從中提取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器靈,並不能更換寄宿的法寶。

  眼前這道絕美的神魄,或許原本就不是器靈。

  君九齡聽到李牧的話,臉色微微好轉,她確實是想給李牧一個驚喜,李牧能猜到,也並不奇怪。

  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張俏臉又板了起來,語氣憤憤道,

  「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都不要想,本姑娘就是要你看得見摸不著。」

  「是嗎?晚點我去訓蒙中找你,這幾天都沒陪你聊天,說起來,倒是我食言了。」

  李牧裝出一副愧疚模樣,賤兮兮的說道。

  聞言,君九齡的表情一僵,她倒是把這事忘了。

  李牧不但看得見,還摸了個遍。

  她都有些後悔和李牧定下那樣的約定。

  當初只是怕李牧會冷落了她,這才讓他閒來無事時,去訓蒙中陪陪她。

  哪知道李牧臉皮能這般厚,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但占起便宜來卻一點也不客氣。

  她哪會想到,李牧對於明顯對自己有好感的姑娘,從來都不客氣。

  姑娘家麵皮薄,作為男人自是要主動一些才行。

  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明確的答應便是拒絕,但反過來,沒有明確的拒絕,那同樣便是答應。

  李牧深諳此中門道,並奉為至理名言。

  君九齡實在有些受不了李牧那炙熱的目光,微微偏頭,口中提醒道,

  「如今法器已經到手,我們也該離開了,你,你不是很喜歡那女人嗎?帶上她,不准來找我!」

  「對了,不過是去地牢里救幾個人,怎麼耽誤這麼久?那沿途的守衛不是都解決了。」

  聽到君九齡的話,李牧微微蹙眉,袖袍一揮,便將那已經失去靈氣的山河社稷圖收入訓蒙之中。

  正打算去地牢中看看,這時,已經血肉模糊的高田屍體,背心處突然生出一節手臂粗細的藤蔓,直刺李牧的胸口。

  「狗男人!別,碰……」然而,君九齡話還沒說完。

  便見李牧抬手,正正的抓住了那節藤蔓。

  李牧自是聽到了君九齡的提醒,目光疑惑的看向她,正欲開口詢問,眼神卻是突然變的茫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