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嘴角一陣抽搐,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覺得是自己的不是了。
有些古怪的看了懷中的君九齡一眼。
她打完自己,也沒推開,就這樣任由自己占便宜?
不對…不能被這妖女迷惑了。
她之前分明就是故意的。
心中雖這樣想,但李牧也沒有鬆開佳人的打算。
尤其李牧感覺,這樣抱著君九齡讓他有一種十分熟悉自然的感覺,好像兩人就該這樣交談才對。
「九兒,那陣法應該如何破除?」
李牧稍稍轉變心情,討好的問道。
君九齡抬頭看了李牧一眼,略一思索,揮手將李牧身上的衣服,變成了黑色的蟒袍。
李牧一愣,不明白君九齡這是什麼意思,但兩人這著裝,倒是蠻相配的。
女帝和她的後宮寵臣?
這時,便聽君九齡無所謂的說道,
「那是一處鎖魂陣,而且十分簡陋,你找到陣眼的鎮壓之物,毀去就行了。」
李牧眼前一亮,揮去那女帝後宮寵臣的念頭,開口道,
「是何物?」
「不知!」君九齡語氣中帶著不耐煩,這種算不上陣法的陣法,她還當真猜不出鎮壓之物是什麼。
李牧微微皺眉,再次開口,「那應該怎麼找?」
「你將屋中所有東西都摸一遍,有靈氣波動的便是了。」
君九齡說著,隨即皺了皺眉,抬頭瞪了李牧一眼道,
「也有可能不在屋中,又或者在地下…一粒沙子,一根頭髮,都有可能。」
李牧乾咳了兩聲,他自然知道,君九齡方才抬頭瞪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但這也不能怪他,他哪會想到,神魂還能有生理反應,再說,這不是為了表達尊重嗎?
只是,君九齡的話,卻讓李牧心裡犯了難,這根本就沒法找。
略一思索道,「那我給岳母換個屋子……」
「人走了,神魂還在這裡,你說呢?」
不等李牧說完,君九齡便直接打算道,順便還扭動了一下身軀,似是想要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李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來只有進入神魂一條路,正要再問。
卻見君九齡眨著明媚的眸子望著她,似笑非笑道,
「進入神魂容易,但她的神魂被陣法所控,稍有不慎便容易留下損傷。」
李牧閉上了嘴,他知道,這女人,要鬧妖。
君九齡看到李牧的表情,輕輕哼了一聲道,
「你答應本姑娘一件事,本姑娘便教你一個更簡單的辦法,可以破除那陣法。」
又來!
李牧有些生氣,你好歹是我的器靈,幹什麼都要談條件。
我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
全是交易嗎?
君九齡也不等李牧答應,便直接開口道,
「從今日起,你每隔半月…七,三日!每隔三日,都得來陪本姑娘說說話,本姑娘被你帶出來,你就不管不顧,你這負心漢!」
「就這?」
「就這!你答不答應吧!」
李牧的臉色有些古怪,他也猜到一點,當初君九齡應該就是耐不住寂寞,想要離開地宮,才會成了自己的器靈。
自己這一出來,便先昏睡了半個月,確實有些不地道。
只是,這樣讓李牧感覺,自己像是富婆的玩具,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好!」李牧爽快答應,旋即似是覺得有些不真誠,又趕忙道,
「只要無事,我每日都會來。」
君九齡抿了抿唇,其實話說出時便已經有些後悔。
她應該儘量不與李牧接觸,省得那封印提前鬆動。
但這種事,誰控制的了。
況且,只要李牧轉修了功法,他體內有桑種,再加上她這位曾經的聖階器靈從旁指點。
十年…不,五年內,李牧便有能力自行破除奴印。
更惶論,只要李牧入品,正式踏入修行,便可快速提高訓蒙的品階。
她的修為也會隨之恢復,也許用不了五年,她便可以替李牧斬碎那奴印。
「八瑤尺。」君九齡聲若蚊蠅的說了一聲。
「啥?」李牧沒有聽清。
「八瑤尺!」君九齡似是有些心虛,將頭埋在李牧的懷裡,瓮聲瓮氣道,
「八瑤尺能破除世間絕大多數的奇門陣法,你隨便在屋中吹一曲就是了。」
「那個……誒?」君九齡還要再說,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地上。
用力的胡亂蹬了蹬腿,朝著天空中罵道,「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屋中,李牧緩緩睜開眼睛。
「夫君?」一旁的葛沛凝趕忙迎了上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是凝兒不好,都是凝兒不好,夫君,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了。」
李牧一拍腦門,忘了與凝兒姐說這事了。
「狗男人,不准說!你身懷重寶,怎能隨意向旁人吐露。」
不等李牧開口,君九齡憤怒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李牧微微蹙眉,反駁道,「凝兒姐不是外人。」
「但她們是凡人,且不說搜魂,我想讓她們說實話,有不下一百種方法,你適當隱瞞是保護。」
君九齡知道李牧的倔脾氣,便改變了策略。
李牧皺眉,這倒是他疏忽了。
過去,他只當這是個修武的世界,自是要讓身邊人清楚他有多厲害。
省得發生那種,聽信旁人讒言,還當是在幫他的惡俗事件。
但如今看,君九齡說的確實在理。
「九兒,你那些功法,可有適合凝兒姐她們修煉的?」李牧問道。
「你是傻嗎?連你都是藉助體內桑種修煉,你轉修了功法,她們怎麼修煉?」
君九齡語氣憤憤,她說的是實話,當然也有私心。
凡人壽命不過百年,她和李牧的壽命就不好說了。
等這些女人死了,李牧不就是她一個人的了,不行,要趕快讓這狗男人踏上修行才行。
他有那般的神魂,修行之路定然不難。
李牧眼神閃爍,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九兒,以前的人是怎麼修煉的?為何現在的人不能修煉?是因為那大陣?還是說那次大劫,所有修煉者都隕落,以至於傳承丟失?」
「也不對,丘禾明顯留下了傳承,還專門做了更改。」
君九齡聽著李牧的念叨,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說道,
「狗男人,你哪來那麼多問題,你不救你岳母了?」
「速速解決這裡的事,與本姑娘去地宮,到時候本姑娘再與你細說。」
李牧點頭,也察覺自己有些失了分寸。
主要這老BABY實在太香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瑕不掩瑜,李牧快樂的像個球一樣。
手腕一抖,便召出了那根他幾乎沒有關注過的骨笛,眼帶笑意的看向葛沛凝道,
「凝兒姐,待會兒可不要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