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兩條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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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做夢也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求。

  天地良心。

  雖然李牧向來是來者不拒,但對於柳明煙,李牧敢摸著她的良心,道一聲君子。

  「我和你家小姐那都是假的,你不是都清楚嗎?」

  李牧撐起身子,反手將元寶的兩隻手臂按到了頭頂,開口調笑道:

  「你應該告訴你家小姐,讓她別打我的主意才是。」

  說完,便直接吻上元寶嬌嫩欲滴的紅唇。

  此情此景,聊天過於掃興,李牧單方面宣告,談話環節到此結束。

  「殿下…」

  「...」

  時間轉眼便到了卯時,天已然有些蒙蒙亮。

  客房中。

  柳明煙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索性起身,敲響了隔壁元寶的房門。

  咚,咚,咚。

  柳明煙在門外佇立片刻,一對柳眉緩緩蹙起,

  「死妮子,睡的這麼死,怕是被人綁走了也不知道。」

  柳明煙又敲了幾下,手上力道隨之加重。

  只聽咯吱一聲,門卻開出了一條小縫。

  見此,柳明煙暗暗搖頭,閃身進了屋子,口中啐道:

  「就不該答應讓你一個人住,哪有姑娘家睡覺不鎖門的,難不成還是專門給誰留…」

  然而,話才出口,臉色卻是變了變,快步向裡屋走去。

  隱約看到床榻上整齊的被褥,柳明煙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是冉奴人,冉奴人抓元寶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身子顫了顫,腳下一軟險些栽倒。

  「殿下!」

  柳明煙口中輕喚,如今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李牧。

  目光飛快的在屋中掃視了一周,光線雖暗,但柳明煙可以確定,屋中並沒有明顯打鬥的痕跡。

  想來對方定是個高手。

  身影一閃,便向門口奔去。

  「不對!」

  人還沒出裡屋,柳明煙的腳步又是一頓,轉身看向屋中。

  隨後快步走到妝檯前,用力的嗅了嗅,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胭脂香粉味道。

  「這妮子,不是一向不用這些。」

  柳明煙轉身點亮油燈,看到妝檯上,隨意擺放的胭脂盒子,顯然是被人用過。

  再看床榻,上面凌亂的丟棄著幾套衣裙,元寶白日裡穿的那件,赫然也在其中。

  這些新的,自然是項代茹提前為她們準備好的。

  但本屬於元寶這件舊的…

  柳明煙頓時反應,心裡長舒口氣的同時,臉色也逐漸轉黑:

  「死妮子,沐浴打扮,還換上了裙妝。」

  柳明煙在屋中掃了一眼,旋即爬到床下,從底下勾出一個小包袱。

  白日裡,柳明煙誤將床單上的血跡,當成了落紅。

  幾番試探下,才弄清原委。

  本是抱著打趣的目的,將隨身的手帕送給了元寶。

  順便科普了一下,她本就知之甚少的理論知識。

  哪知元寶,聽過以後,竟將那手帕,藏入她的寶箱中。

  柳明煙快速打開包袱,有些忐忑的從中取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

  木盒打開。

  一根木簪,一條男子腰帶,一枚翠綠色的翡翠扳指。

  卻不見柳明煙送給元寶那條,煙鎖明湖柳的白色繡帕。

  木簪是元寶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扳指,則是商家獨屬於錢家的信物。

  柳明煙有些不死心,又將東西全都倒出,仔細翻找。

  她親眼看到,元寶將那腰帶和繡帕一起放進的木盒。

  然而,木盒就這麼大,東西也就這幾樣,就算柳明煙再不願相信,這也是事實。

  此時的柳明煙,莫名有種被偷家的感覺。

  元寶顯然是早有預謀。

  柳明煙小心的將東西恢復原狀,熄了燭火,向門外走去。

  步伐闌珊,身影蕭瑟,心裡五味雜陳。

  不知是因為自己辛苦呵護多年的白菜,被人拱了。

  還是因為,原是她先相中的嬌花,被元寶摘了去。

  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不但沒有回屋,反而朝著李牧居住的院子走去。

  此時。

  李牧的屋中。

  「嗚嗚嗚嗚~」

  聽著這哭聲,李牧人都麻了,暗想,

  「你不同意,早說啊,昨晚那麼主動,這都要天亮了,怎麼還委屈上了。」

  李牧撫著元寶的後背,開口保證道:

  「我李牧發誓,日後肯定對小元寶好,若違此誓,就叫我…」

  「殿下,不可!」聽到李牧的話,正在那暗自神傷的元寶,也不哭了。

  想要伸手去捂李牧的嘴,但胳膊摟著李牧的脖子,根本轉不過這個彎來。

  索性直接獻上了香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寶用力的拍了拍李牧的後背。

  唇瓣微分。

  「殿下,殿下萬不可胡亂許誓,元寶,元寶不…」

  元寶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

  「不准說你不配!」李牧佯裝生氣,沒好氣的問道。

  元寶眼神迷離,用力的點了點頭,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李牧也不清楚,這小妮子到底怎麼回事,略一扭頭,目光掃到枕頭下露出的一角的繡帕。

  手指一勾,將帕子捏在手中,便準備幫元寶擦眼淚。

  誰知元寶看清這帕子,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口中抽泣:

  「元寶,元寶真的沒騙殿下,小姐明明說了,只要,只要……」

  聽到元寶的解釋,李牧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去,這是兩條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一個敢教,一個敢信!」

  元寶竟以為,只要將這帕子藏在枕下,待二人水乳交融,帕子上就會有落紅。

  結果一晚上,二人每次戰罷,元寶都會悄悄的瞅一眼,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生怕李牧當她並非完璧,這才一個人委屈了起來。

  「我說小妮子怎麼越來越主動,感情是這麼回事。」

  李牧見小丫頭委屈的厲害,自己怎麼勸也沒用,甚至打起了以死明志的主意。

  無奈之下,只好臨時給元寶補上一課。

  將那繡帕,平鋪到床榻上,隨後將元寶抱了上去。

  元寶的眼中透著懵懂和驚喜,語氣也隨之愉悅了許多:

  「殿下,這樣帕子上是不是就會有……」

  「嘶……應該不會了吧,否則得多疼啊。」

  李牧眉毛輕挑,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元寶一聽,立馬不樂意,用力的摟了摟李牧的脖子,堅定道:

  「殿下憐惜元寶,元寶心中歡喜,但小姐說了,女子一輩子就一次,不能馬虎,殿下不必擔心,元寶不怕疼。」

  「我去……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李牧心中腹誹,暗道這實踐課怕是上不成了,索性直接掀開薄被,目光在褥子上一掃,落在了點點梅花之上。

  伸出一指,搜搜兩下,一塊巴掌大小補塊,便落到了手中。

  李牧正要將實踐課改為理論課,旋即眼中露出一抹狠厲,抬頭看向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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