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目標,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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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見過醫聖前輩,見過穆大儒,見過鉅子前輩。」

  見氣氛有些不對,項代茹趕忙上前兩步,屈膝行禮道,

  「三位前輩到訪,妾身未能出門迎接,還望前輩海涵。妾身這就去請王爺出來。」

  「夫人不必如此客氣,老朽與世子也算老相識,此次專程來找世子,就不必驚動王爺。」

  葛老很有風度的向項代茹回了一禮,如今流言沸騰,她自是知道項代茹的身份。

  李牧見項代茹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微微頷首笑道:

  「茹姨去看老爺子吧,我招待前輩們。」

  隨即,李牧剛欲轉身。

  誰知,葛老卻是率先閃身出現在李牧身後,單手按住李牧的肩膀,目光則是看向李牧手指在地圖上的位置。

  待看清上面內容,臉色瞬間緩和了許多,微微嘆了口氣道:

  「老朽本當世子忘了與老朽的約定,此次前來,便是興師問罪的。」

  說著,向後退了兩步,對李牧作揖行禮道,

  「如今看來,世子不但沒忘,反而已經著手準備,是老朽狹隘,在這給世子賠禮。」

  李牧哪個敢讓葛老給他行禮,他畢竟是葛沛凝的爺爺。

  四捨五入,就是李牧的爺爺!

  匆忙轉身扶住葛老,口中正色道:

  「前輩折煞晚輩了,本就是事先約定好的事,怎當的起前輩如此。」

  說這話時,李牧是臉不紅心不跳。

  若非葛老坦蕩,李牧還當真將這事忘了。

  當初三人約定,待他百毒不侵之體大成,去南域瘴谷,取一朵叫做並蒂的花。

  想到方才葛老的態度轉變,李牧瞬間會意,方才他最後手指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南域。

  「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南域本就是必須要去,那順道去尋一尋陣眼雕像,便也無甚不可。

  按理說,南域最危險,應該便是葛老提到的毒瘴。

  而李牧恰巧不怕毒,入那毒瘴,還不是小賊入春閨,來去自如。

  「倘若在南域找到類似的雕像,那我的推測便可以證實,入品的方法,就有眉目了。」

  李牧心中振奮,已經開始暢享,牧致入薇,凝來屏往的快活日子。

  這時,似是才弄清楚狀況的元寶,小聲嘀咕道:

  「繞了一圈子,原來殿下是要去雲州,我說嘛,那荒……」

  聞言,李牧反手捏住元寶的臉蛋,生怕他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點頭笑道:

  「我對南域絲毫不了解,恰巧柳小姐見多識廣,趁此機會,多討教討教,以防出什麼岔子。」

  葛老掃了眼元寶,微微蹙了蹙眉,出言提醒道:

  「不知世子打算何時出發,再過五日便是仲春,況且那花期只是老朽推算,若是錯過,恐要再等一年。」

  「前輩,明日我便回都城,隨後就與凝兒姐一同前往南域,必然不會讓前輩再等一年。」

  李牧抱拳,正色說道。

  「好,有世子這句話,老朽便放心了。」葛老滿意點頭,意有所指道,

  「小凝,沒有看錯人。」

  雖說時間有些緊,冬來關到都城,少說要十來天的路程。

  都城趕往南域,更是要半月不止。

  但若是李牧二人拋下馬車,以李牧與葛沛凝如今的實力,想來還是趕得上的。

  更惶論,這也全然怪不得李牧。

  冬來關之事顯然更為緊要,李牧今日剛醒,便已著手準備,更是次日就出發。

  那日葛老雖嘴上說的輕鬆,但李牧畢竟透支了身體。

  若不休養上三五個月,決然不可能恢復如初。

  想到此處,葛老輕輕嘆了口氣,出聲提醒道:

  「索性已經等了這麼多年,若是事不可為,還請世子,以自身安危為重。」

  說完,轉身便走,生怕說出,讓李牧休養好身子,來年再去的話。

  旋即,剛走到門口,又是轉身說道:

  「還請世子明日,與老朽等人同行,路上老朽可為世子行針,疏通脈絡。」

  李牧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

  他有兩件事很在意。

  方才葛老的神情,顯然他尋這名叫並蒂的毒花有著大用,並非只是醫者對珍惜藥材的渴望。

  另一件,自然就是葛沛凝的事。

  毒殺親夫全族……怎麼可能?

  當初在天宗聽尹嫿屏提起時,李牧便十分在意,而這種事,顯然並不合適直接問當事人。

  當面揭人傷疤,李牧還干不出這種傻事。

  方聽葛老的話,李牧便知,葛老想必清楚他與葛沛凝的關係。

  李牧若是旁敲側擊,以葛老的人品作風,定然不會隱瞞。

  李牧正尋思著,便見眼前飛來一把短尺,抬手接住,目光疑惑的望向墨無言。

  「小子,南域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老夫這成規先借你防身。」

  墨無言一臉肉疼的擺了擺手,似是有些不放心,怒聲提醒道,

  「記得要還!」

  李牧低頭看了眼成規,眸光微閃,從訓蒙中調出真氣灌入尺中,隨後將成規丟還給墨無言,抱拳道:

  「前輩的心意,晚輩心領,不過,晚輩在都城還有個大傢伙。」

  墨無言接過成規尺,雖察覺到不同,卻也沒有在意,語氣不屑道:

  「你小子莫要托大,那止水雖也屬冥器,但老夫琢磨,你小子需知道其中門道,方才能反向推算操縱之法。」

  「那止水,你可已經摸透?」

  李牧低頭不語,他原本指的是重劍殘月。

  當初孫鴻羽不過三階的修為,便能斬出直逼一階的劍氣。

  顯然那殘月,是可以越階對敵的利器。

  只要有方向,李牧便不怕搞不明白使用方法。

  但聽到墨無言提起止水,李牧興趣便又提了起來。

  當初在見識過水龍吟和殘月後,李牧也嘗試過往止水中注入真氣。

  然而,它除了是個會震動的棒子以外,便再沒有其他任何異常。

  這也是李牧之後,很少使用止水的原因,簡直有辱斯文。

  「前輩知道?」

  李牧試探,他記得,墨無言好像提到過,止水曾是墨家先輩的兵器。

  誰知,墨無言卻是雙手抱胸,頭一仰,十分自豪的說道:

  「不知道!」

  「你要慶幸你有個漂亮孫女,否則…」

  李牧心中憤憤,當即抱拳,衝著穆真道:

  「老師,天色不早,其餘事,我們可以明日路上再說。」

  柳明煙見李牧這是打算送客,眼珠子轉了轉,也跟著說道:

  「殿下,那小女子也,也告退了。」

  顯然是要回去準備,好與李牧一行人一同出發,路上在來個偶遇......

  一來二去,順理成章。

  「你倆等一下!」

  然而,李牧卻不能讓她倆這會兒離開。

  那又是南域,又是雲州的,李牧還得好好惡補一下。

  否則路上露了餡,豈不是大型社死現場。

  話一出口,李牧就暗道糟糕,果不其然,剛到廳門口的穆真,頭也不回的提醒道:

  「青衣,你身子未愈,凡事還是要量力而行。」

  「你管他幹啥,他早晚死在……呸!」

  聽到這話,李牧額頭的青筋一陣抖動。

  也不知穆真說的量力,是南域,還是肚皮。

  直到二人離開,這才有些尷尬的轉頭。

  此時的柳明煙,臉頰緋紅,雙手死死拽著裙擺,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反觀元寶,卻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牧,似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上前一步,擋在了柳明煙身前,聲音軟糯卻透著堅定:

  「殿下…小姐她…元寶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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