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應雨遇險,宋熾的師兄?

  「豆豆,若是當真為難,我想牧兒也不會難為你…」

  尹嫿屏開口,剛想說點什麼。

  卻發現,許豆豆將手伸進古囔囔的衣襟一陣摸索,取出一冊竹簡,拍在李牧的面前。

  「給!既然王妃替你求情,我許豆豆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許豆豆雙腮微微鼓起,說完便背過了身去,不再理會李牧。

  尹嫿屏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桌上的竹簡,開口勸道:

  「既然是豆豆的一番心意,那…就收下?」

  李牧伸手拿起竹簡,上面還留有餘熱。

  奇怪的看了眼許豆豆。

  很顯然,這竹簡怕是早就準備好的。

  「謝謝…」

  李牧咬著牙,硬是從牙縫中蹦出兩字。

  按理說,他應該是感激的。

  只是眼下這狀況,屬實有些感激不起來…

  李牧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竹簡。

  聞著竹簡上殘留的淡淡體香,眉頭卻是漸漸皺了起來。

  竹簡上的內容很簡單,先是簡單的介紹了岐合刀,隨後便是所謂的破解之法。

  但這岐合刀,卻讓李牧越看越是熟悉。

  「墨家?」

  李牧如今的功夫,大半來自墨家。

  確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這岐合刀與墨家的路子如出一轍。

  或者說,與墨流螢的路子十分相似。

  這岐合刀分明便是由《克己》結合墨家底蘊,演化而出的刀法。

  這時,原本慪氣的許豆豆看到李牧蹙起的眉頭,突然開口道:

  「這上面的內容我都清楚,你若是看不懂的話可以…」

  李牧眉頭緊鎖,聽到許豆豆的話,伸出兩指,在空中一揮,頓時發出一聲爆鳴。

  「你…你…你會岐合刀!」

  許豆豆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牧,目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

  與此同時,賢嬤嬤出現在皇后身後,緊皺的眉頭,片刻後卻又鬆開。

  聽到許豆豆的話,李牧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

  抬頭望向許豆豆,開口問道:

  「你之前說,你有個墨家的朋友,通曉巫遁?」

  「啊?嗯!」

  許豆豆似是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只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隨即一愣,皺眉審視著李牧,開口問道:

  「你還沒說,你為何會岐合刀!」

  「小丫頭,世子殿下,使的不是岐合刀,只是有些相似罷了。」

  這時,一旁的賢嬤嬤開口,替李牧回答道。

  李牧看了賢嬤嬤一眼,點了點頭。

  原本李牧對這岐合刀,只是有些好奇。

  畢竟到了李牧如今的境界,武學招式僅僅只是錦上添花。

  這岐合刀,放在二階還算是一門大殺器,待入了一階後,屬實有些不夠看。

  讓李牧在意的是,《克己》明明是墨家的不傳之秘,怎會傳到冗夷去。

  若非李牧有著穆真這層鐵關係,也斷然無法學到這門功法。

  即便是墨家,如今懂得《克己》的,也只有墨無言墨流螢爺孫兩人而已。

  「賢兒,你覺得,青衣和姜王家的老九,誰的勝算大些?」

  這時,皇后突然開口問道。

  賢嬤嬤看了李牧一眼,她自是明白皇后的心意,想了想,有些莫名兩可的說道:

  「九公子修煉的是冗夷人的功夫,與我朝武人路數不盡相同,也許,可能,出奇制勝也說不定。」

  「何況,何況比武過招,也要看當時的狀態,如若世子屆時狀態不佳,勝負也…也不好預料。」

  話雖如此,但除了許豆豆外,其餘人也都聽懂了賢嬤嬤的意思。

  除非有奇蹟,否則就算將李牧雙手雙腳捆起來,宋熾怕也不是對手。

  皇后瞪了眼賢嬤嬤,像是在怪罪她說話太實誠。

  有了這個插曲,車廂中再次恢復了安靜。

  李牧假意看著竹簡,心中卻是盤算了起來。

  作為穿越者,李牧自是不會敝帚自珍。

  但外族除外。

  尤其這個冗夷,總是讓李牧聯想起一個同樣生活在島上的族群。

  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尤其墨家還對李牧有恩,李牧又惦記著人家未來的鉅子。

  對於這件事,李牧就感覺是自家東西被人偷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

  思索間,天色漸漸轉黑,車隊才剛一入城,李牧便與皇后道別。

  快有將近一月沒見過小昭她們,李牧早就有些迫不及待。

  然而,即便是夜間,馬車也不能在都城內奔行。

  馬蹄噠噠噠的行駛在都城的街道上,李牧看著窗外的月色,優哉悠哉的哼起了小曲。

  ...

  與此同時,玲瓏水榭。

  應雨手持雙錘,狠狠地砸向面前的黑衣男子。

  然而黑衣男子,只是將手中的長刀一揮,一挑,便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應雨的小眉頭皺了皺,不見嘴巴張合,冷厲的聲音卻是傳遍了庭院:

  「困陣!」

  原本正要上前拼殺的護衛,聽到應雨的指令,紛紛退後,齊齊劃破掌心,將血灑在腰間的令牌上。

  隨後一聲:「困!」

  眾護衛的身上漫出道道血氣,眨眼間便將黑衣男子籠罩其中。

  「不過如此!」

  黑衣男子的發音聽起來有些奇怪,手中長刀一揮,血氣凝成的牢籠上,頓時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眾護衛的臉色當即一白,噴出一口鮮血。

  「殺!」

  這時,應雨的聲音再次響起。

  得到命令的護衛,齊呵一聲:「殺!」

  便見血氣凝成的牢籠瞬間收縮,內壁仿佛生出無數把鋼刀,刺向黑衣男子。

  見此,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雙手將刀舉過頭頂,隨後一劈到底,巨大的長刀幻影,穿過血牢,直劈向應雨。

  應雨握著雙錘的手顫了顫,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

  應雨的身後,同樣生起一把巨斧的幻影,與長刀迎上。

  兩道幻影一碰即碎。

  黑衣男子嗤笑一聲,再次舉起長刀。

  唰,唰,唰。

  三道刀影齊齊砍出。

  院外,聽到動靜趕來的春桃夏荷,見到這一幕皆是面色一驚。

  想要上前,卻也知為時已晚。

  這時,應雨身後傳來一聲冷哼,一道不足半米長的白色劍氣,轉瞬擊碎刀影,斬向黑衣男子。

  「這不可能!」

  黑衣男子還未反應,便是一口血噴出,向後踉蹌了兩步,癱倒在地上。

  蘇雨薇一手提劍,一手摟著小昭,緩緩走到應雨邊上,聲音關切的問道:

  「沒事吧。」

  應雨抿了抿嘴,微微低下了頭,卻是沒有說話。

  握著雙錘的手暗暗用力,顯然十分不甘。

  見此,蘇雨薇也沒做多說,沒好氣的看了小昭一眼,語氣埋怨,但更多的還是關心:

  「逞什麼能,你要是傷到,看你家公子回來,你怎麼交代。」

  「老大,這人怎麼處置?」

  這時,幾名還有餘力的護衛,將黑衣男子綁了起來,提到了應雨的跟前。

  「我是姜王九公子的師兄,你敢動我?乖乖將我放了,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黑衣男子目光看向蘇雨薇,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

  「你不錯!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