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到底誰無恥?

  「宗主,靈獸峰靈禽園內,風火雀出現大面積死亡,疑似出現不知名疫病,是否將靈獸峰封印隔絕,請宗主儘快定奪,以斷絕疫病傳播!」

  「宗主……」

  凌天殿內滿是嘈雜的聲音,吵的人頭疼欲裂,原本肅穆莊嚴的大堂,此刻卻像是一個菜市場一般,鬧哄哄的,沒有一點大宗應有的規矩。

  各峰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爭先稟報著各峰出現的緊急事件。

  季雨禪坐在主位,感覺耳邊全是嗡嗡嗡的吵鬧聲,看向堂內眾人的目光中滿是怒火。

  這段時間,她本就極為煩躁,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總是靜不下心,修煉也頻頻出錯。

  今天,她原本正在寧心靜神,好不容易有些成效,突然又出了這麼多事,任誰心情都好不了。

  還有這鬧哄哄的聲音,讓她心中怒火更盛!

  「夠了!!」

  她一拍扶手,身上氣勢轟然爆發,眾人頓時臉色煞白,紛紛閉口不言,大堂內霎時安靜下來。

  她冷著臉環視一周,直到看到林玄進來之後,臉色才好看了些。

  「吵什麼吵,一點小事就把你們急成這樣,你看看你們,哪還有一峰長老的樣子?」

  所有長老都低下頭去,默不作聲,聽著她訓斥。

  「好了,一個個說!」

  季雨禪一開口,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恭敬站在一旁,等著她的吩咐。

  「玉沼秘境,事關我宗基礎丹藥產量,事態緊急,王長老,去陣仙閣請楊長老出手,不計代價,必須保住玉沼秘境!」

  「王長老,你可有異議?」她看向負責掌管洞天福地的王長老。

  王長老連忙行禮,「沒有異議。」

  「那就快去!」季雨禪皺眉冷喝。

  王長老打了個哆嗦,急忙行禮退下。

  她又看向靈源峰錢長老。

  「孟牙道人所在的孟家,一直在醉仙城作惡多端,不顧仙凡之別,多次插手周國事務,干擾周國正常發展。」

  錢長老一愣,他現在急需上品靈脈,宗主提孟家幹什麼?

  「周國國主多次派人求援,狀告孟家欺壓百姓,為害一方。」

  「之前,本尊念那孟牙道人修行不易,一直沒收拾他。」

  「可最近戰堂暗中得到消息,孟牙道人竟敢用同族血脈修煉邪功,導致孟家族人死傷慘重,更是殺傷無數無辜凡人,導致方圓千里遍地浮屍,怨氣衝天。」

  「此等行徑,簡直就是邪修手段,為天地所不容,吾等身為正派,自當替天行道,將這邪修誅殺!」

  「錢長老,你前去戰堂,同李長老、趙長老一起,帶三組金龍衛,將那邪修誅殺,替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魂,討個公道!」

  季雨禪頓了一下,指尖輕點扶手,

  「至於孟家的上品靈脈,就當做孟家的贖罪之物,若他識相,便給孟家留一個傳承。」

  錢長老腦中有些亂,他不明白,孟牙道人什麼時候修煉邪功了?

  他剛想問上一句,卻正對上季雨禪眼中浮現的冷芒,嚇得他臉色一白,連忙低頭應是。

  李長老可是化神期強者,雖然常年閉關不出,但沒人敢懷疑他的實力。

  而他和趙長老,都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一身法寶更是是極強。

  另外,每組金龍衛都有五名元嬰,百名金丹,戰力足以媲美一個中小型的門派,任何一組出山,都不是那些小門小派能擋的。

  而那孟牙道人,不過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孟家一共也只有六名元嬰。

  他們一同出手,就算是遇到化神期強者,也能將其徹底誅殺,更別說區區一個元嬰大圓滿了,那邪修必定跑不掉。

  宗主既然讓李長老出手,必是抱了速戰速決的打算,他只管照做就是了。

  管他是不是真的邪修,誰讓那孟家在凌天宗勢力邊緣獨居,還獨占了一條上品靈脈,更是仗著地處偏僻,一直沒來上貢,絕對是早有異心,殺了也就殺了。

  錢長老恭敬退下,季雨禪思索片刻,開口道:

  「至於風火雀……將其全部滅殺,封印靈禽園,並去請玉龍真人,前來查明原因。」

  「全部滅殺?!」周長老一驚,連忙高呼道:

  「宗主,風火雀作用甚大,一直負責穩固靈火峰的地脈心火,若是全部滅殺,恐會讓地火不穩,還請宗主慎重!」

  「我意已決。」季雨禪瞥了他一眼。

  「至於地火,去請黃龍出關,請他坐鎮地脈,穩固地火。」

  不等周長老接話,她繼續說道:

  「另外,執法堂監督,靈獸峰當值弟子全部搜魂,搜魂後,每人可領取一瓶凝神丹穩固神魂,另發放三瓶聚靈丹作為補償。」

  「若是查出有人投毒,格殺勿論!」

  隨著一樁樁事件妥善安置下去,長老們漸漸都退了出去,到最後,只剩下她們師姐妹幾人恭敬候在一旁。

  季雨禪揉了揉眉心,無力的靠在椅背,舒服的閉上眼睛,任由林玄幫她按揉肩膀。

  「還是小玄懂事。」她喟嘆一聲,衝著堂下幾個徒弟說道。

  「最近宗內不太平,極有可能是哪個敵對宗門在搞事情。」

  「如此大面積的動作,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定是其他四大宗門中的某個門派所為。」

  她臉色一冷,「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江寒那個孽障,慫恿紫霄劍宗出手。」

  柳寒月心裡咯噔一聲,她絕不相信江寒會幹這種事。

  可她剛想反駁,抬頭卻看到墨秋霜,沖她搖了搖頭。

  「別衝動。」墨秋霜傳音而來。

  「江寒絕對不是這種人,但現在師父正在氣頭上,你要是敢反駁,只會火上澆油!」

  「可是師姐……」柳寒月一急。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季雨禪輕喝一聲。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她眼皮都沒抬一下,卻將所有動靜盡收眼底。

  柳寒月一驚,急忙壓下心裡焦急,低頭不敢多言。

  「哼!」季雨禪冷哼一聲,語氣責備。

  「平常你們搞些小動作也就罷了,我懶得管那麼多。」

  「可現在是宗門緊急時刻,你們都給我老實一點,別給我添麻煩。」

  墨秋霜心中一顫,急忙低頭應是。

  「師父,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江寒絕不會是那種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大殿霎時安靜下來。

  墨秋霜僵硬轉頭,看向臉色漲紅的夏淺淺。

  她一直怕柳寒月頭腦發熱說錯話,但沒成想,她一時疏忽,竟然忘了夏淺淺這個沒腦子的。

  可眼下夏淺淺已經說出來了,就算她想補救,也沒辦法了。

  季雨禪微抬眼皮,看著夏淺淺冷聲道:

  「你說什麼?」

  眾人只覺身體一寒,把頭埋的更深,絲毫不敢抬頭看一眼。

  「我……」夏淺淺縮了縮脖子,巨大的壓力,讓她有些說不出話。

  季雨禪嗤笑一聲:

  「為什麼不是江寒?除了他,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話落,她臉色一冷,身上的愜意剎那間煙消雲散。

  她猛地一拍扶手:

  「夏淺淺,你怎麼還不明白?」

  「江寒這個孽障,就是個不忠不義,不知廉恥的無恥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