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我？」夏淺淺大驚失色。

  她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眼睛已經只剩下兩道細縫。

  細縫中爆出兩道驚恐的目光，她在江寒手中瘋狂掙扎。

  她不能廢，她絕對不能廢，老祖對她期望頗高，她好不容易才在凌天宗站穩腳跟，只要結嬰，族中會給她更多資源。

  如果就這麼被廢，浪費了族中那麼多資源，老祖絕對會放棄她，轉而扶持其他人。

  她絞盡腦汁，瘋狂思考江寒以前犯下的錯。

  「你上次偷我的清元丹！」由於臉腫的太大，導致她聲音悶悶的，還帶著哭腔。

  「清元丹？」江寒臉一沉。

  「你想清楚再說，那次是不是林玄誣陷我的？！」

  夏淺淺一愣，突然想起來，那次是她配合林玄，故意捉弄江寒的。

  「那你還偷偷碰我坐過的椅子！」

  「我可去你的吧！」

  「你們罰我去擦椅子，我不碰椅子怎麼擦，你特麼告訴我！」

  江寒氣急，大巴掌啪啪啪打在她臉上，打的她嘴角不斷滲出鮮血。

  「你特麼說清楚！我不碰椅子，我要怎麼擦！」

  「嗚嗚嗚……」

  夏淺淺大哭，她忽然發現，以前那些事，江寒好像沒多少錯。

  「那你也不該打我！」

  她雙腳亂踢，企圖掙脫開江寒的禁錮，可她現在渾身疼痛，江寒身上的靈力還將她的經脈封鎖，讓她根本使不上力氣。

  「我是你師姐，你不能這麼對我！」

  「就算不是你的錯，那你也要尊敬我！你不能打我！」

  「我特麼！」

  江寒氣的渾身發抖，他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嘴硬！

  「我打不死你！！」

  「師姐，救我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夏淺淺悽慘大叫，只是聲音越發虛弱，嗓子都叫的有些沙啞。

  「江寒！！！」

  墨秋霜的聲音中滿是驚恐，他沒想到，江寒真的敢下殺手！

  夏淺淺都扛不住了，他怎麼還在打？

  「你快放手，你不能殺她，你冷靜一點，她不能死！」

  「不能死？」江寒瞥她一眼。

  「我倒要看看，她死了能怎樣！」

  說著，他右拳蓄力，紫色電芒閃耀。

  在夏淺淺驚恐，逐漸睜大的眼神中，朝著她的右腿，狠狠砸去！

  「這一拳，我先收點利息！」

  「不要！！」

  「江寒，不要，不要！不要！！」

  「啊——！」

  「咔嚓——！」

  一聲脆響，整個天地都靜了下來。

  夏淺淺眼中有過一瞬間的迷茫，嘴巴大大張開，想慘叫卻叫不出來。

  墨秋霜驚恐的看著江寒，似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狠心。

  而杜雨橙，則是極為興奮的看著這邊，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直到片刻之後，夏淺淺好似才反應過來，她猛地吸了一口氣，仰天大聲尖叫。

  「啊——！！！」

  殺豬般的叫聲響徹雲霄，她費力伸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右腿，可是右腿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啊——！！」

  她再次吸氣，接著大聲慘叫，渾身劇烈顫抖，眼睛死死盯著江寒，其中的痛苦和恐懼幾乎要化為實質。

  「江寒！你太過分了！」

  墨秋霜右手握拳，緊緊盯著江寒，剛才是她沒反應過來，她絕不允許江寒再出手。

  「我過分？」

  江寒瞥了墨秋霜一眼。

  「當初我被打斷手腳的時候，可比她慘多了，怎麼沒聽你說過她過分？」

  「我那是……」墨秋霜語氣一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是什麼？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江寒好笑的看她，看她在這裝好人。

  墨秋霜沉默，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說，那我可繼續了。」

  江寒轉頭看向夏淺淺，眼中紅芒閃爍，也不說話，任由她不斷尖叫。

  直到許久之後，夏淺淺的聲音才停了下來，她不敢看江寒，身體驚恐的不斷顫抖，嘴中發出沉悶的嗚嗚聲。

  「疼嗎？」江寒輕聲問她。

  「嗚嗚，疼，好疼……」

  她以為江寒心軟了，連忙哀求的看他。

  「江寒，你饒了我，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那時候，我以為你沒慘叫就是不疼的，我真不知道會這麼疼！」

  「師姐錯了，師姐真的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饒了我……」

  江寒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疼就對了。」

  他手上略微緊了緊。

  「我當時可比你疼的多。」

  他湊近一些，緊緊盯著夏淺淺的眼睛，輕聲問道：

  「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瘋狂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寒你饒了我，你饒了我吧！」

  她真的怕了，江寒現在好恐怖，好嚇人，她現在好害怕，好害怕。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被打斷腿會這麼疼，原來當時江寒不是裝哭，他是真的痛哭的！

  「因為……」

  江寒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我被你打斷了兩條腿。」

  夏淺淺眼睛猛地睜大，她想起來了，她全想起來了。

  她有一次打歪了，本來要打斷江寒右腿的，卻不小心打到左腿上。

  於是，她為了糾正自己的錯誤，就把江寒的右腿也打斷了……

  「不要，小寒，你不要這樣，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好痛，真的好痛，小寒你不要再打我了！」

  「知道錯了？」

  「嗯嗯。」夏淺淺瘋狂點頭，生怕江寒看不到。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求你了，小寒，師姐求你了，你饒了我……」

  江寒輕笑，「可惜，太晚了。」

  夏淺淺眼睛猛地瞪大，她看著江寒再次抬手右拳，身體開始瘋狂掙扎。

  「不要！不要！！」

  她搖頭，不斷哭泣，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十三年啊……」

  江寒手上雷霆閃爍，一邊蓄力，一邊感嘆。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十三年，你打了我多少次？」

  夏淺淺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她只知道腿上好痛好痛，她現在只想快點逃掉，她不要留在這裡！

  江寒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到，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記得，我記得很清楚。」

  「十三年來，你打斷我手腳的次數，有三十七次，栽贓我不下七十次，日常更是三五天就要打我一次……」

  「可我能怎麼辦呢？誰讓那時候你是我師姐呢？修為比我高，我又不敢反抗，挨打也是活該。」

  他語氣忽然一變。

  「可是現在，你已經不再是我師姐，實力也沒我強了，我終於、終於可以……」

  他眼神逐漸瘋狂。

  「我要讓你也嘗嘗，被打斷手腳的滋味！」

  他笑意忽然一收，看著夏淺淺的眼睛開口道：

  「其實，你只需要斷一條腿就可以了。」

  夏淺淺一愣，不由安靜下來，她以為江寒是要放過她，眼神祈求的看向江寒。

  「那，你，你是不是要放了我……」

  「本來是該放了你的。」江寒輕嘆。

  「可惜，林玄跑了，他要斷掉的那條腿，就只能你來替他受了。」

  夏淺淺眼睛再次瞪大，「不！我不要！我不要替他！」

  「小寒你放了我，你去打林玄，你去打他，別打我！別打我啊！」

  「你饒了我，饒了我，啊——！」

  江寒把她提的更高了點，任由她驚恐的掙扎，他也絲毫不理。

  他右拳後拉，蓄勢片刻後，帶著噼啪的紫色雷電，朝夏淺淺左腿狠狠砸去！

  「啊——！不要！不要！！」

  夏淺淺驚恐大叫，身體瘋狂扭動！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