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一次失敗說明不了什麼,以你的天賦,只要努力修煉,很快就能反超江寒。」
凌天殿內,林玄和墨秋霜幾人恭敬站著,聽著季雨禪訓話,就連準備閉關不出的陸婧雪和蘇靈溪也被喊了過來。
季雨禪本想嚴厲一點,讓林玄趁機收起些狂妄自大的心思,可一看到林玄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暗嘆一聲,無奈改了主意,轉而溫聲勸慰。
「只要你能趕在江寒之前晉級元嬰期,曾經遭受的所有恥辱,都會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此話一出,墨秋霜等人頓時面面相覷,她們不明白,師父這是要做什麼?元嬰期是那麼容易好成的?說晉級就晉級?
特別是夏淺淺,她都修煉那麼久了,早就已經是結丹大圓滿的修為了,現在在這個境界卡了七八年了,卻連一絲晉級元嬰期的希望都還沒有。
甚至有許多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晉級元嬰,怎麼現在聽師父說這話,好像晉級元嬰期很簡單似的,吃個飯喝個水就能晉級了?
「元嬰期……」就連林玄聽到這話,也有些心塞。
他倒是想晉級元嬰期,可元嬰的價格也太高了,十八億氣運值!他現在一共就只有十多萬氣運值。
雖說是比之前好了不少,可距離十八億,差的也太多了吧?!
雖說之前挑戰天驕的時候,他撒出去了不少魚餌,若是全吸了,絕對能達到十八億氣運值。
但那可是十八億啊!這麼大的動作,牽扯甚廣,一不小心就會被天道發現,風險實在太大了!
這黑心肝的系統,它絕對是故意的,它就是不想讓我這麼快晉級元嬰期!
「我知道此事頗有難度,但以你的那兩種特殊意境,若能再進一步,觸到一絲法則之力,便是江寒再強,也絕不是你的對手。」
季雨禪看林玄沉默,還以為他是被打擊的沒了信心,不由在心中暗罵一聲廢物。
人家江寒之前被打擊了那麼多次,整天都半死不活的,可人家還依然能努力修煉,你這才哪到哪啊,怎麼就這麼受不了打擊呢?
唉……算了,慢慢來吧,還是受的苦少了點,多吃點苦,習慣了就好了。
「只要你晉級元嬰期,便是曾被江寒打敗又如何,世人只會看到你現在的成就,沒人會記得你曾經有多狼狽。」
聽到這話,林玄眼睛大亮,終是恢復了神采。
師父此話,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也想以天資再壓江寒一頭,既然打不過,那不打就是了。
只要有外掛在,再膽大一點,多吸一些,單以境界提升速度,就足以壓的江寒抬不起頭來。
這個世界又不是只靠打打殺殺的,他只要修為一直比對方高一層,就足以讓他事事壓江寒一頭。
而且,正如師父說的那樣,只要他能成功,誰還能記得他曾經被江寒羞辱?
相反,江寒在未達元嬰期之前,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元嬰之下皆為螻蟻!
他只需一個念頭,就能把那小小結丹碾壓成渣。
這種事,單是想想就讓林玄興奮到身體顫抖。
很好,就這麼幹!
打架風險太大了,兩次交手,他每次都被江寒按在地上摩擦,林玄已經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至於氣運值,要不,先吸一點?
就吸一點,應該沒事吧……
心中有了決定,林玄整個人的氣息都活躍了起來,用力點頭應道:
「是,師父!我一定會趕在江寒之前晉級元嬰期,讓天下人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季雨禪看他這麼快就恢復過來,終於感到了一絲欣慰。
「很好,只要你晉級元嬰期,我就能出手幫你造勢,以你的天資,祭告天地,封為聖子綽綽有餘,到那時,誰也不敢多說一句閒話!」
「冊封聖子?!!」
墨秋霜、夏淺淺和柳寒月先是一驚,糾結中又是一喜,這和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先把林玄的勢拉起來,再大義滅親把他斬殺,以此獲得江寒的好感。
蘇靈溪低著頭一聲不吭,努力降低存在感,陸婧雪失神無言,其餘二人和林玄卻是大喜過望。
聖子,說白了就是少宗主!
現在是聖子,等師父飛升了,他就是下一任宗主!
林玄身上被打掉的傲氣迅速升起,他等了那麼久,終究是要到這一天了。
那些修煉資源雖然對他無用,但聖子的地位高,排場也大,到時出去結交朋友,誰還敢不給他面子?
更何況,江寒到現在還沒封聖子呢,自己就要比他先封上了。
一步快,步步快,等那混蛋封聖子的時候,自己估計都成宗主了。
「不錯,就是聖子!」季雨禪說著說著,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忽然發怒。
「我要讓全天下都看看,江寒就算再能打又如何,只有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破結丹,這修為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他有什麼好炫耀的,竟然搞得全天下都知道?!」
「沒用的東西,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醜陋嘴臉!」
「等你元嬰後,我就稟報上宗,舉辦祭天大典,請其他宗門之人前來觀禮,就讓江寒在下邊看著你以元嬰期的修為,受萬眾敬仰,我氣死他!」
季雨禪越說越氣,眼底泛出血絲,扶手更是被她抓的咯吱作響。
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恨與恐懼,在這一刻突然被無限放大,她恨不得現在就看到江寒失神恐懼,後悔離開她的模樣。
「到那時,我再去告訴他,只要他肯回來,我也能讓他快速晉級元嬰期。」
「等他同意之後,我再拒絕他,然後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雷青川,讓他好好看看,他到底收了個什麼白眼狼親傳!」
「哈哈哈哈——!這樣才有意思!跟我斗,我玩死他!」
季雨禪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雙目血紅,跟瘋了一樣。
一股有些壓抑的氣勢驀然降下,壓的幾人深深低下頭去,林玄更是被嚇的往後一縮,心中暗自吃驚。
師父這是怎麼了?
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發瘋了?
難道是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