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天道下注了?

  難道江寒的天資,已經逆天到,引起了天道注視,並且,連天道都開始在他身上下注了?

  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可以讓一名結丹中期修士,僅僅一道意境之力,便能蘊含天威。

  畢竟,有了這一絲天威在身,無論江寒身在何處,都會在天道注視之下。

  從此以後,他所在之地,皆為福運之地,所有欲要對他不利之人,皆會厄運纏身,諸事不順。

  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仙界那些大家族中,恐怕也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也好。」江寒點頭:「靈溪,你先走,若是被她們看到我們走這麼近,怕是不太好。」

  蘇靈溪自然知道,江師兄是在說大師姐她們,她連忙點頭,朝著幾人行禮道:

  「多謝江師兄,還要謝謝白師兄把入仙道池感悟的機會讓給我, 若有機會,靈溪定會備上厚禮,登門拜謝。」

  白沐劍一遇到外人,臉上再次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極為冷酷的點了點頭:

  「不必放在心上,此處於我無用。」

  等到蘇靈溪捏碎令牌離去,他臉上的冷酷迅速消散,轉頭皺眉看向丁若夢。

  「你怎麼還不走?」

  他語氣極不耐煩,對於江寒收了這女子做魂奴,他是極不滿的。

  要天賦沒天賦,要背景沒背景的,還總是冷著一張臉影響心情,要這女人做奴有啥用?

  還讓她以這么小的代價,和江寒的氣運綁在了一起,以江寒的氣運反哺她,雖然只給了她一點點,但也讓這女人憑空得了天大的好處。

  可眼下,既然江寒已經收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表現的煩躁一些,發發小脾氣。

  丁若夢摸不准他們兩個的關係,聞言雖然心中有氣,但也不敢放肆,只當沒聽到他說話,反而對著江寒說道:

  「江寒,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你此次出去,定會遭到多方勢力針對,回去的路上,只怕是危機四伏。」

  「這雷之意境,你最好藏上一手,不要隨意暴露出來,以防被人針對。」

  若是入仙道池之前,她是沒打算提醒的,在她看來,修士本就要在一次次廝殺中成長起來。

  可現在,江寒顯露出的天賦悟性,是真的嚇到她了。

  以對方這種駭人悟性,未來成就定是極高,飛升靈界是必然的,甚至,就算在靈界,恐怕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只要江寒還活著,她就能跟著他,一路青雲直上,直到最後,成為那僅次於頂峰的人物。

  「好,我記下了。」江寒衝著丁若夢點頭。

  他本就有此打算,如今自己常用的法寶已被人摸透,下次再遇敵,對方定然會有相應的針對之法。

  唯有這雷之意境,和劍靈的存在,是他陷入重圍時,覓得生機的變數。

  白沐劍聽到二人的話,微一皺眉:

  「你這個魂奴,怎會這般不懂規矩?怎麼不叫尊稱,反而敢直呼他的名諱?」

  丁若夢一愣:「尊稱?什麼尊稱?」

  「身為奴僕,你該叫主人才對!這也要我教你?」

  「你!」

  丁若夢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恨不得上去把他暴揍一頓出氣。

  可她忽然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一絲冷意,心間一顫,所有火氣頓消。

  她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是故意引她出手,怕是想要對付她。

  於是,她悄悄瞥了江寒一眼。

  「如果是他要求的話……」

  她有些糾結,讓她這麼突然的叫主人,她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可當她看去,卻只見江寒同樣一臉驚訝,頓時知道這是白沐劍自作主張的想法。

  那可沒必要聽他的。

  她冷哼一聲,掏出令牌一把捏碎。

  「哼!多管閒事!」

  話剛說完,她的身影便融入虛空,瞬間消失不見。

  「倒是沉得住氣。」白沐劍輕哼一聲。

  「你這奴隸不太聽話,要不,我幫你教教規矩?」

  「白師兄,沒必要……」

  江寒有些尷尬,他光是想想被人叫主人的場景,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況且,他也不是能享福的命。

  「我們快出去吧,杜師姐還等著呢。」

  說完,他連忙掏出令牌捏碎,生怕白沐劍再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這樣啊……」

  白沐劍眼底有光芒閃過,抬手摸了摸下巴。

  此次秘境大獲全勝,江寒的自信是培養出來了,但是還少了點身居上位的威勢,還沒養成享受特權的思想。

  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怪笑一聲,同樣捏碎令牌,傳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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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算秀麗的山谷,此時早已變得坑坑窪窪,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坑洞,和縱橫交錯的劍痕。

  遠處的趙國皇城中,一道淹沒了半座皇城的赤紅色火光,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紅色,還有陣陣慘叫從火光中悽厲傳來。

  江寒剛一出現,便感受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心中一驚,連忙看向天空中的戰船。

  那裡,有一道黑衣身影,正立在半空,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

  一柄藍色飛劍懸在身側,她手中還拎著一顆,戴著皇冠的老者頭顱,鮮血自頭顱脖頸處滴答落下,將地面砸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坑洞。

  江寒剛一出來,杜雨橙立刻低頭看來,見到江寒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悅的笑意,就算身處血海之中,仍能感覺到,她那發自內心的喜悅。

  「師弟!」

  她憑空出現在江寒身旁,神識自他身上寸寸掃過,從上到下細細探查了一番,直到確認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勢之後,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江寒看向她手中的頭顱,當看到那個皇冠之時,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這是?」

  「趙國皇帝。」

  杜雨橙眼中浮起森寒的殺意:

  「他們該死!」

  「是我告訴杜師姐的。」白沐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國敢對你出手,必是有了賭上性命的打算,如今,我們只是取下他們押注的籌碼罷了,你無需憐惜他們性命。」

  江寒神色平靜,早在四位皇子出現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

  正如白師兄說的那樣,趙國既然敢出手,他們的未來,便註定了死亡。

  當他們膽敢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們就只剩下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