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兄。」蘇靈溪迅速落在江寒身邊。
她先是行禮,隨後俏生生道:
「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師兄,聽說師兄現在在紫霄劍宗?」
「正是。」
江寒看到蘇靈溪還如之前那般隨性,心情不由好了幾分。
之前他被欺辱的時候,蘇靈溪偶爾也會幫他說上幾句好話,雖然沒有什麼作用,但他同樣心懷感激。
更何況,有許多次,都是她送他回去的,偶爾,也會偷偷給他送些靈藥。
雖然對於她來說,可能只是一時心善,隨手施為,但這對於江寒,已經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了。
在凌天宗那個地方,蘇靈溪是少有的,對他展露過善意的人。
更何況,蘇靈溪是頂著墨秋霜她們的壓力,承受著極大的風險,來幫助他的。
對於蘇靈溪,江寒心底一直念著一份情誼。
他後來採到什麼好的靈草靈果,也經常給她送上一些,二人關係還算不錯。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在凌天宗,你叫我師兄,不太合適。」
蘇靈溪眼神微黯,卻轉瞬即逝。
她臉上綻放明媚的笑容,搖頭道:
「沒關係的,就算江師兄現在不在凌天宗,江師兄也一直都是我的師兄。」
江寒心底微顫,不過很快被他壓下,對於凌天宗,他現在心中極為警惕。
更何況,墨秋霜幾人一直在看著這邊,他如此說,也是為了她好。
「江師兄在紫霄劍宗過的可好?」
「恩,我過的很好,師父和師姐,還有各位長輩,都待我極好。」
「那就好。」
蘇靈溪臉上的笑意更真誠了些,但她不敢多說,她生怕說太多被師姐聽到,引起她們不滿。
她是真的為江寒開心,因為她知道,江師兄之前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那種生活,若是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堅持不了一個月。
現在江師兄能脫離苦海,她也真的鬆了口氣。
只是……
她心中忽然失落了些,她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那裡呢?
以前她還沒什麼感覺,可現在,她總感覺,師姐和師父她們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可具體怎麼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還有林玄那個人,對她的關注,實在太多了些,她總覺得,他好像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她現在每天都要躲在洞府中,以閉關為藉口,避免和她們有所交集,實在躲不過去了,也只能心驚膽戰的和她們接觸。
她現在每天都過的非常煎熬,可是,她和師姐她們不一樣,她們都有家族可以依靠,可她以前,只是一個散修罷了,沒有人能幫她。
聽說,江師兄現在是紫霄劍宗親傳弟子,身份尊貴,若是江師兄能帶我走……
蘇靈溪心尖微顫,隨後暗自搖頭。
江師兄現在也只是結丹,他若真敢這麼做,恐怕只會惹怒師父她們。
畢竟,她的命魂還在凌天宗手中,她若想走,不是那麼容易的。
「小寒。」
墨秋霜飛身落下,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柔聲道:
「小寒,沒想到你也來參加太一秘境,杜雨橙沒來嗎?」
她左右看了一圈,微一皺眉,擔憂道:
「她怎麼,讓你自己來參加這麼危險的秘境?需要師姐找人幫你嗎?」
「凌天宗這次來的都是結丹大圓滿,我可以讓他們在秘境中幫你……」
江寒卻沒理她,對著蘇靈溪歉意一笑,隨後轉身就走。
「江寒!」
柳寒月踏前一步,似是要追上去,可卻被墨秋霜伸手攔下。
「不要著急。」她搖頭道。
「我們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慢慢來,不要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是……」柳寒月有些著急,「他若是一直不理我們,那該怎麼辦?」
「是啊,大師姐,小寒要是一直躲著不見,我們總不能去紫霄劍宗找他吧?」
夏淺淺從墨秋霜身後探出腦袋,她雖然之前叫嚷著,想讓江寒打她。
可真的見到江寒,她又害怕了,下意識就躲在了墨秋霜身後。
「你們聽我的就是,其他的不要多管。」墨秋霜臉色微冷。
「你們兩個白瞎了那麼好的天賦,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什麼事都得靠我。」
夏淺淺一縮脖子,嘟囔道:「你是大師姐嘛。」
「好了,你們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
墨秋霜一直看著江寒,直到江寒皺眉瞪她,她才紅著眼收回目光。
「喲~墨道友,你怎麼一直盯著一個,紫霄劍宗的小輩?」
一道拉著長長尾音的聲音傳來,墨秋霜轉眼一看,頓時皺起眉頭。
「姬千柔。」
姬千柔一身白色道袍,但那道袍似是有些緊,將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勾勒的極為完美。
她身後跟著陰陽宗眾人,臉上一直帶著嫵媚的笑意:
「莫非,墨道友也動了凡心?」
姬千柔面頰微紅,勾唇看看墨秋霜,又看看江寒。
「確實是個俊俏的,沒想到墨道友喜歡這樣的,怪不得當初拒絕了我家少主呢。」
「閉嘴!」
墨秋霜俏臉含煞,毫不客氣的喝道:
「管好你的嘴,要不然,今日就是你隕落之時!」
姬千柔嘴角一撇,扭了扭腰胯,陰陽怪氣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咱倆多少年的交情了,真是開不起玩笑。」
「哼!」
墨秋霜冷哼一聲,帶著幾人回了凌天宗的位置。
姬千柔紅唇勾起,看著墨秋霜的背影,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你進去之後,多留意一下紫霄劍宗那個小子。」她對著身後偏頭說道
程玄銘看向江寒的位置,眼中多了些冷芒,又轉頭看著墨秋霜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師姐放心,我一定好好跟他交流交流。」
「別亂看!」
姬千柔錯身擋住他的視線,聲音中多了些冷漠。
「收起你的小心思,她可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惹怒了她,我可護不住你。」
程玄銘連忙低頭,只是他那眼神,分明是還不服氣。
姬千柔輕嗤一聲,懶得再理他,一個沉浸在情慾之道的廢物罷了。
她已經盡到了提醒的責任,若是這小子不識好歹,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縱使死了,宗主也怪不到她。
「快到時間了,準備進去吧。」
她吩咐一聲,朝著旁邊屬於陰陽宗的亭子走去。
「機緣有限,你等盡力爭取,我就在此地等著你們,若是事態不妙,儘早出來,莫要白白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