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大街。
為了盡地主之誼，李平安領著眾人來到全聚德。
「姐夫，咱們吃點別的就行了，聽說這裡挺貴的！」
「隨便吃點就行了，我們不挑的。」
「是啊！」
宿舍三人看著門頭牌匾上的三個大字，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
雖然她們幾人是第一次來四九城，可也聽說過北京烤鴨的名聲，一隻烤鴨七八塊錢，著實過於奢侈。
「沒事，吃一頓我還能承擔的起，趕緊進去吧！」
李平安也就偶爾過來打打牙祭，畢竟肉食吃多了也膩得慌，對於一套流程很是熟悉。
先是選好鴨子，然後用毛筆在鴨身上寫上標記，鴨才入爐。
半小時後，服務員和片鴨師傅推著小車走了過來。
小車最上面是色澤棕紅油亮的烤鴨，下面幾層排布的大小碗碟盛著的是各種食材：甜麵醬、荷葉餅、蔥條、蘿蔔條（黃瓜條）。
「同志，是否可以片鴨了？」
「麻煩了！」
這時期吃烤鴨大半是為了飽腹，少部分是為了欣賞片鴨師傅的手藝。
基本上這些師傅的年紀都是四十靠上，擁有豐富的經驗。
最傳統的片鴨方式，其實是要鴨子皮肉不分，每一片都要連皮帶肉，且總共不少於90片。
片鴨師傅一手按壓住烤鴨，一手飛快的在鴨肉上面片肉，每一處片下來的鴨肉都被整齊地碼在盤子。
在場的除了李平安和丁秋楠，其餘三個女生都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眼睛不眨的盯著。
等到鴨肉片完，另一個碟子裡放著一劈兩半的鴨頭、兩小片鴨尾尖和兩條鴨裡脊（胸骨挨著的兩條兒肉），寓意「有頭有尾」。
同志，這鴨骨架燉湯，還是打包？
燉湯吧！
吃完正好溜溜縫。
「好了，可以吃了！」
李平安放慢手上的動作，給幾人做著演示。
先是用筷子挑一點甜麵醬，抹在荷葉餅上，夾幾片烤鴨片蓋在上面，放上幾根蔥條、蘿蔔條，然後將荷葉餅捲起遞給坐在左手邊的丁秋楠。
「哇，好羨慕啊！」
看到兩人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三人臉頰微微泛紅，吐露心聲。
李平安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示意吃起來。
考慮到女生的飯量，他只要了一隻烤鴨，然後又點了幾個家常菜作為搭配。
「嗯，好香啊！」
其他人也都有模有樣的弄了一卷，塞進嘴裡，一口下去那種油脂在嘴裡化開的感覺太美妙。
而且酥脆香美的鴨皮，鮮嫩多汁中帶著一絲果木香味的鴨肉，兩者放在一起咀嚼，迸發出極致的美味。
……
享受完一頓美食，眾人都吃的只打飽嗝，慢悠悠的往學校方向走。
四女走在前面說說笑笑，李平安則落在她們兩米遠外感受著秋日的餘溫。
丁秋楠注意到三女中的蘇曼一直佝著背，連忙拍了拍她的後背，關切道：
「小曼，走路挺直背，不然長時間脊椎容易變形，會變醜的。」
感受到外力的突然襲擊，蘇曼應激反應的挺直後背，胸前一陣顫動。
「哇，你這裡好大，好羨慕啊！」
「我說你怎麼一直低著頭，原來如此。」
三人這下恍然大悟。
「可是我這裡太大了，而且肩膀好累，上學的時候經常有男的盯著看，他們還會給我起綽號……」
蘇曼小聲說道。
為了遮掩自己那裡，她穿的都是很寬大的衣服，生怕被別人注意到。
「等回頭我送你個東西，你穿上去就舒服了。」
丁秋楠想到李平安之前送她的新型內衣，決定把它交給最需要的人。
按照她的判斷，蘇曼的型號應該有E大小，可謂是細枝結碩果。
這要是結婚有了孩子，估計還要再大一號。
「不用了，秋楠姐，我已經習慣了。」
蘇曼小臉通紅，連連擺手拒絕。
「這你必須收下！」
丁秋楠看了眼落在身後的自己男人，然後托著對方的胸口做著演示。
蘇曼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臉色也變得不那麼平靜，白皙的脖頸在陽光的照耀下，緋紅顯得格外醒目。
羞赧的她選擇低著頭，想要看鞋尖卻辦不到。
「待會回宿舍你穿戴上去試試，它能起到托舉的作用，你以後的肩膀也會舒服很多……」
丁秋楠看著陷入眼前害羞的女孩，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當初也是這樣，只不過在認識了李平安後，自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秋楠姐，我也要！」
「我也是！」
丁秋楠看了兩人一眼胸口，本打算說沒必要，但為了不傷害姐妹之間呢感情，話音一轉道：
「我就帶了一件，過幾天我給你們都帶一件，當做見面禮！」
……
從學校回來，回到四合院時才剛兩點多，就在李平安剛把自行車停好的時候，王春蘭從外面回來，手上挎著竹籃。
「你這是剛從娘家回來？」
李平安跟對方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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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春蘭臉上帶著一絲愁緒。
今天她回娘家，再次遭受父母的催生，無奈下只能把自己男人的情況說了出來。
沒想到千挑萬選竟然選出來個騾子。
一家人面面相覷，可卻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總不能離婚再找另一家吧！
猛然間，王春蘭想到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個想法，回來的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當她想到那天的情景，禁不住心跳加速，耳根隱隱發燙。
雖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事兒，可她感覺自己已經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條岔路。
而且自從那天過後，她幾乎每晚都會做夢，腦海里也一直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沒有孩子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為了將來，就錯一次吧！」
另一個反駁道：「這樣做屬於出軌、背叛，要是被許大茂知道，該怎麼解釋，要是這件事被傳播開來……」
想到這件事暴露的後果，她有些不寒而慄。
要是被人知道……該怎麼辦？她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可是一想到一大媽和一大爺這個活生生的案例，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覺中朝著另一方開始傾斜。
只要雙方保守秘密，外人自然不會知道。
雖然有些對不住自己男人，可誰讓他身體有問題呢？
而且，許大茂也曾對不起她，這下就算扯平了。
想到這裡，王春蘭暗暗做出了決定，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