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回到十分鐘前。
李平安著急忙慌來到小酒館這邊,就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像個鵪鶉縮在牆邊。
「剛才那摔倒的孕婦呢?」
「送醫院了……大哥,剛才是……」
李平安沒聽完,轉身就往最近的醫院跑去,連對方在後面喊什麼也沒注意,他生怕出現點什麼狀況。
一路跑到醫院的他剛準備找人問,就看到走廊里兩道熟悉的身影。
那隆起的小腹使得少婦身上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還有那標誌性的大波浪頭髮,不是陳雪茹又是什麼人。
見兩人似乎在說著話,他不禁悄悄鬆了口氣,打算走進去看看兩人在聊什麼。
沒想到,正好被他逮住。
「還想搞合縱連橫,你以為你是蘇秦啊!回去打你屁股,讓你上上心。」
「不要……好、好疼的!」
一股酥麻的感覺傳來,陳雪茹不禁身子一顫,俏臉泛紅,低下頭去不敢去看李平安。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受到一些痛苦的時候,有一種很獨特的愉悅感。
一陣臊意從平淡無瀾的心中冒涌而出,身體禁不住一陣發熱發燙,臉上泛起迷人的紅暈。
李平安自然不知道陳雪茹心中的羞赧與想法,見到她羞赧的模樣,以為是剛才的事。
伸手在她那豐挺的屁股蛋上輕拍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幸好沒事,看我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
「能不能饒了我啊?」
「不行,必須讓你長長記性。」
陳雪茹聽到這話,身子酥軟,才平復那波瀾起伏的心境,再次被他那撩撥人心的話語弄的心顫,一張俏麗的臉蛋帶著紅暈。
「你們倆別打情罵俏了,這是在外面,先回家再說。」
邊上的徐慧真並不比好姐妹好多少,俏臉微紅,呼吸略微急促,不留痕跡的撥開放在她後臀處的色手。
這個男人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在外面。
李平安臉上露出幾分尷尬,這絕對是身體的本能,沒考慮到周邊環境。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那個害你摔倒的是不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帶著補丁的藍布衣服?」
「嗯,就是他。」
陳雪茹輕撫著自己那隆起的小腹,一臉的母性光輝,搖頭道:
「這事算了吧,這裡面也有我的原因……」
她神色平靜,有的只是溫柔。
之前那個有些潑辣的大小姐已經不見,現在的她或許受到母性的影響,變得更加寬容柔情。
曾經精明果敢的氣息漸漸被一種少婦的風韻給掩飾了,率真與性感糅合起來韻味更加誘人。
看著抱著自己手臂的陳雪茹,李平安的手臂清楚的感受到那兩隻豐挺的滑膩與柔軟,還有她身上所傳來的淡淡清香,讓他心頭有些燥熱。
深吸一口氣,他不著痕跡的將手臂從她懷中收回,不過卻在收回的時候不小心碰觸到了那衣服里的豐滿之物。
陳雪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嬌嫩處的絲絲酥麻,不禁嚶嚀一聲。
由於氣溫回升,再加上她感覺穿著有些不舒服,她已經將貼身的內衣給脫了下來,此時衣服下卻是真空上陣。
結果這樣讓她羞得俏臉泛紅,整個身體變得有些火熱起來,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期待。
想到她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可以做些夫妻間的事情了,看向李平安的美眸透著幾分春意。
李平安哪能不熟悉其中的意思,這可是他的責任和義務,重新挽著對方的胳膊,笑道:
「走,咱們先回家再說……」
……
安頓好兩女,李平安剛出門,就看到先前那個小伙子朝他走了過來。
「大哥,剛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身上也沒錢,只有這……這個銅爐……」
小伙子緊張的臉色由黃色變成蠟一樣白,嘴唇也變得蒼白。
「沒事,你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李平安語氣平靜,拿起塞到他手上的銅爐,瞳孔急劇放大。
這竟然是宣德爐!
此香爐雙耳,束頸,鼓腹,下承四足。
爐底「宣徳年制」四字楷書刻款,結體方正,修磨圓潤,字風俊朗,尤其是「徳」字少去了那一橫。
整體風格是雅致、渾厚獨特,銅質精良,包漿自然,器表瑩潤,光華內斂。
色澤蘊藏於內,映出黯淡奇光,燦爛自然,給人以細膩柔滑之感。
無論從形制、色澤、包漿和鑄工等方面,絕對是一眼真。
明代宣德年間所造的銅香爐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運用黃銅鑄成的銅器。
除銅之外,還有金、銀等貴重材料加入,所以爐質特別細膩,呈暗紫色或黑褐色。
為製作精美的銅器,爐銅竟達十二次提煉,造型款制必須經過宣德皇帝的親覽,滿意後方准開鑄。
而且摒棄了傳統的翻砂法,工匠們採取了新工藝——失蠟法。
與翻砂法相比,採用新工藝製作的成品顏色更加光潔,爐質特別細膩,堪稱是我國古代青銅器發展的巔峰狀態。
甚至有「文房諸器,宣爐為首」的說法。
看著對方緊張的眼神,李平安笑道:
「一碼歸一碼,正好我想找個銅爐,你這個我給你買下了,你準備賣多少錢?」
「您看著隨便給吧,這是我撿來的,本打算看看進城賣點錢,可沒成想碰見了這事……」
小伙子眼眶微紅,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他還是第一次進城,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小酒館這邊。
剛想站起身活動一下蹲麻的腿腳,沒成想差點出事。
至於這個銅爐他只覺得好看,能賣掉錢最好,實在不行只能去廢品收購站了。
「那我就要了……走,我先帶你去吃飯!」
原來大清滅亡時幾個太監攜帶財物出宮,隱居在這個山村里,沒有後代的他們家裡的東西也被村里人瓜分一通。
「看來村里還有不少好玩意!」
想到明年的大煉鋼運動,李平安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些文物收上來珍藏。
「二牛,你幫我個忙……」
張二牛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漬,有著前所未有的飽腹滿足感。
他以為只是吃點簡單的粗茶淡飯,沒想到竟然有肉,陪著幾個白面饅頭,簡直就是過年。
這要是天天這樣,給個皇帝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