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今天廠里放假。
一大早,李平安推開了門。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雖然只下了一夜,但是四合院再次被雪覆蓋一層。
李平安拿起鐵鍬開始清理院裡的積雪。
等他把自家的門口雪掃出了一大塊,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李哥,今天這麼早啊?」
「昨天睡的早,反正在床上也睡不著,就想著掃掃雪!」
李平安停下手中的活,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許大茂。
眼窩凹陷,樣子非常憔悴,給人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感覺。
「大茂,你可得悠著點啊,別孩子沒要成,身子先垮了。」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咳咳……」
許大茂一拍胸脯,一陣咳嗽,引得李平安有些同情,目送著他往院外走去。
哎,估計要重複一大爺的軌跡了,就是不知道許大茂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會怎麼做呢?
至於許大茂不能生育的原因,劇中說是因為傻柱經常打他的褲襠,受外力受損導致的。
李平安覺得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作為他媳婦的王春蘭肯定能察覺的到,而且根據劇中秦京茹的反應,可以說明許大茂不能生育應該不是外部原因導致的。
至於什麼原因引起的,這就需要更為發達的醫學技術。
一句話總結就是,根據目前國內的醫學水平,這種不育治不好。
……
紅星軋鋼廠,眾人喜氣洋洋。
今年廠里任務圓滿完成,廠里也有相應的過節獎勵:一人一把瓜子,一把花生,五顆水果糖。
李平安把發下來的東西往袋子裡一裝,隨手扔到空間裡,拿著飯盒往食堂方向走去。
他剛開完會,會議上說的還是老生常談,放假期間的值班表他已經安排下去。
雖說不用值班,但他也要看望慰問堅守在一線的保衛科人員,甚至還得留意一些突發事件的發生。
相比放假過年,身為領導的他更喜歡平常上班的時候。
「要是能幻化出分身就好了,也不求多,一個就好,這樣也能把自己徹底解放出來。」
李平安如是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餐廳門口。
前面排了長長的隊伍,每個人都興高采烈。
吃完這頓「豐盛」的飯菜就放假了,相信沒有人不激動。
「嘿,我聽說中午食堂做的肉菜,那肉片半指厚,價錢只有平時的一半。」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打兩份,拿回家給家裡人吃?」
有人發現了其中的漏洞。
「想得美,一人只准打一份!」
說這話的人指了指窗口前貼著的通知,分外顯眼。
吃過飯,李平安又給值班的保衛人員開了個簡略的會,這才騎上車慢悠悠的往家方向走。
……
道路上的積雪都被壓碎成了冰渣,被陽光斜斜的照射著,反射出萬道光芒。
雪後的初晴雖然冷,卻讓人覺得很開心。
雪後出太陽,這幾乎是一種定律,這次下雪也不例外。
路上的行人口袋鼓鼓囊囊,手裡還拎著飯盒,笑容燦爛。
見中院聚攏著一群人,李平安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
三大爺閻埠貴已經裁好對聯,按字數多少疊出隱格來。
將墨汁倒在有些年頭的石頭硯台里,用熱水泡好毛筆,再翻出自己摘錄出的春聯佳句,然後不疾不徐、揮毫書寫。
很快,一副副散發著濃烈墨香的春聯便掛在晾衣繩上,等待墨汁風乾。
作為四合院裡有名的文化人,同時也是毛筆字寫的最好的閻埠貴,每年這個時候也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他不僅給整個四合院的人寫春聯,甚至還將業務推廣到了其他院子。
「三大爺,免費給大家寫對聯呢!」
李平安笑道,欣賞著紅紙上面的毛筆字。
不得不說,三大爺閻埠貴的毛筆字是真的不錯,不輸在百貨大樓里買的對聯。
「那不能夠,這紙墨都得用錢買,再說你大爺家人口也多……」
閻埠貴還是他那一套說辭,雖然家裡闊綽許多,可依舊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能白寫。
一般給個五分一毛的,窮點的就給點花生或者糖果什麼的,總之勞動是有價值的。
其中也有貪小便宜的,比如賈張氏。
憑藉著臉皮厚加一套說辭,白得一副對聯,而閻埠貴為了面子也不計較,反正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平安,你買對聯沒?要不大爺給你寫一副怎麼樣?」
「那就謝您了三大爺!」
李平安也沒推辭,兩家關係不錯,一副對聯不算什麼。
閻埠貴把這事記在心裡,繼續寫下一副對聯,當然該給的東西不能少。
這是原則。
……
李平安進了屋,看到自己媳婦正坐在沙發上剪窗花,七扭八扭下來,展開就是一張好看的窗花。
過年貼窗花自是不能少的,那時候窗花都是家裡手巧的人剪的,小孩子最喜歡。
往被霧氣染得白茫茫的窗戶內側貼上紅紅的窗花紙兒,過年的氣氛,別提有多濃了。
窗花常以吉祥喜慶、五穀豐登、連年有餘、貴花祥鳥等為主題,貼上去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平安哥,回來了,放假還去單位麼?」
秦淮茹問道。
「中間還得去一趟,檢查一下工作,這是這個月的工資,你收起來吧!」
李平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然後貼著她坐下來,輕柔撫摸著孕肚。
這裡面孕育著新的生命,用不了多久就會瓜熟蒂落。
秦淮茹溫柔的望著他,四目相接,仿佛有電流閃過。
「哎喲,大白天的你們倆……注意一點啊!」
這時候正好何雨水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兩人都快貼在一起,裝作一臉嫌棄的看著。
「雨水,你過來幹什麼?怎麼不敲門?」
一段時間不見,何雨水已經小荷才露尖尖角了,只不過在李平安眼裡還只是個小姑娘。
「秦姐讓我過來拿窗花的,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
何雨水沖他挑了挑眉毛,接過窗花,衝著兩人擺了一下手,快步走出了屋子。
……
1956年過去,新的一年開始。
氣溫也開始升高,夜裡氣溫也開始過了零度,一個冬天攢下來的積雪開始融化,滋潤著大地。
各種冬眠的動物也甦醒過來,不時有蟲鳴鳥叫。
李平安早上出去溜躂了一圈,剛進後院,還沒到家門口,就聽見許大茂家裡傳出一陣爭吵。
「許大茂,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