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長生的理解之中，萬妖殿跟古妖一族都是一個陣營的勢力。
但是如今看妖月的反應，似乎其中另有隱情啊。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萬妖殿難道不是你們古妖的勢力嗎？」
妖月頓了頓，點頭說道：
「不錯。」
「萬妖殿本皇曾經了解過，那是一位名叫黑石的古妖建立的。」
「嚴格來說，他們確實算得上是古妖的勢力。」
「但萬妖殿的宗旨跟本皇不合。」
「否則這麼多年，我早就將他們收入麾下了。」
李長生皺眉：
「萬妖殿的宗旨，不就是復興古妖嗎？」
妖月眼睛微微眯起，搖了搖頭：
「若只是如此，那還好說。」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將古妖一族之中的那群瘋子放出來。」
「若是一旦成功，恐怕世間又會多出很多不穩定因素啊。」
妖月並沒有說那群瘋子是誰。
但是李長生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當初在誅仙城的時候，他曾得知古妖一族，有大量強者被封印在虛神界之中。
被關押數萬年時間，若是一旦放出來，確實會跟瘋子沒有區別。
李長生沉吟，隨後說道：
「女皇大人說的可是虛神界的古妖之人？」
妖月愣了愣，有些意外的看向李長生：
「看來你對上古一族的了解，遠超我的想像。」
妖月點頭，嘆了口氣：
「不錯。」
「正是虛神界的那些傢伙。」
「當年他們都是本皇的手下，跟隨本皇征戰沙場。」
「很多人都因為保護本皇，受到過重創。」
「只可惜，後來他們變了。」
說到這裡，妖月眼中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雖然我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古妖一族。」
「但是」
妖月的情緒開始出現強烈的波動，她深吸口氣平復心情：
「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為了提升實力，血祭數千萬人族百姓。」
聽到這話，李長生驚叫出聲：
「什麼？」
「血祭數千萬人族百姓？」
「上古時期，人口本就稀少。」
「血祭數千萬人族百姓，這等行為，豈不是要把人族滅絕？」
李長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古妖一族竟然還有這等隱秘。
站在古妖的角度看，這確實沒有錯。
但是站在人類的角度看，這可是滔天血仇啊。
李長生自己就是人類。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有著自己的底線。
讓他做出血祭幾千萬百姓的事情，他自問做不出來。
妖月看向李長生，眼中露出一絲歉意：
「做出這種事情，即使本皇是古妖女皇，也有些看不下去。」
「所以，在古神和古仙聯手封印他們的時候，我並未出手阻攔。」
「或許他們至今還在怨恨我沒有出手相助吧。」
「但是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即使是死，也不能做。」
「幾千萬生靈葬送在他們手中，這等罪惡，他們需要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妖月話鋒一轉：
「而萬妖殿的宗旨，便是將虛神界的那些瘋子給放出來。」
「這麼多年的封印，再加上當年大戰之時留下的傷勢，他們的修為絕對倒退很多。」
「一旦他們突破封印，回歸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百姓將會再次迎來滅頂之災。」
「而這一次，沒了古神和古仙的出手，那群瘋子或許血祭整個世界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妖月苦笑一聲，自嘲道：
「如今我雖然名義上是古妖女皇，但是論實力，早已經十不存一。」
「他們一旦脫困，第一個收拾的，應該就是我了。」
李長生聽到這話，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你為何不阻止萬妖殿？」
妖月看向李長生，緩緩開口：
「我如今的狀態，無法離開樹靈太遠，更別說前往白虎大陸了。」
「雖然可以用分身前往，但是以分身的力量，無法阻止他們。」
李長生身為萬妖殿的大護法，平常跟總部幾乎沒有聯繫。
對於他們打開虛神界的打算，更是一點都不知情。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李長生心中暗道：
「得找個時間打探一下情況了。」
「現在還是先把妖月帶出去再說。」
想到這裡，李長生看向妖月：
「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做打算。」
「如今樹靈已經成了我的小妾，她的本體也被我送入了小世界之中。」
妖月微微有些震驚：
「小世界？」
「你竟然擁有小世界？」
李長生點頭：
「不錯。」
妖月上下打量著李長生，略顯驚訝的說道：
「以你現在的修為，能夠得到小世界這等機緣，看來你獲得過大機緣啊。」
李長生呵呵一笑：
「都是運氣。」
妖月深吸口氣：
「好吧。」
「既然樹靈跟了你，那本皇也不得不離開了。」
她環顧山洞，眼中露出一抹不舍：
「也是時候說再見了。」
「你花費了那麼大代價救我，我不能白白浪費這重獲一次的機會。」
「我們的女兒還需要我。」
她走出山洞，最後看了眼這個生活了無數年的地方。
在施加了強大的封印之後，轉身看向李長生開口說道：
「好了。」
「我們可以走了。」
李長生點頭，揮手之間，將妖月送入了小世界之中。
為了讓妖月儘快適應小世界的生活，李長生單獨開闢了一塊地方。
他在那裡復刻了紫霄森林。
其中的山洞也是完全復刻了出來。
當妖月再次進入山洞之中後，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一向冰冷的她，此刻也微微有些動容。
她環顧四周，每一個細節都跟紫霄森林的山洞一模一樣。
甚至連地上的沙礫都毫無差別。
「怎麼樣？」
「是不是跟紫霄森林的山洞一樣？」
李長生微微一笑：
「若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告訴我，我幫你改。」
妖月感激的看向李長生：
「多謝。」
「有心了。」
「不需要再改，這就正好。」
說話間，妖月走到了石床旁邊，撫摸著石床，低聲說道：
「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李長生見此，點頭說道：
「你要是沒事，可以出去轉轉。」
「藥園之中很多靈藥對靈魂都有好處。」
說話間，李長生揮手拿出數十壇長生釀出來：
「對了，還有這些酒，對靈魂也好處極大。」
「我一個朋友經常喝，效果很好。」
妖月點頭：
「多謝。」
隨後李長生轉身離開。
妖月眼角餘光看向李長生，澹臺明的身影仿佛再次出現。
隨著李長生漸漸遠去，澹臺明逐漸跟李長生的背影融合。
妖月微微有些失神，喃喃自語：
「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