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五采排蜜

  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幾人就帶著吃的喝的,還有這些必備物品,在蔣安國的帶領下,朝著發現排蜜的地方而去。

  誠鑫走在隊伍最後面,小白和小不點每次都會跟在他邊上。

  小鸚小鵡也不會飛太遠,最多飛到誠鑫幾米外的啥野果樹上,吃點啥果子之類的。

  沒辦法,這倆小傢伙不是野生的,誠鑫怕它們沒有警惕意識,被什麼獵食動物或者飛禽給當午餐了。

  所以一進山,誠鑫就警告過它們別亂飛。

  至於兩隻小猴孫,被誠鑫放在背篼裡帶著一起的。

  畢竟是兩隻小傢伙,單獨放在駐地誠鑫也不放心。

  而且,他們這一去起碼最快要下午天黑前才會回來,放木屋裡,還不餓得呱呱叫?

  跟著蔣安國翻過了一座小山,來到了一處向陽的山坡下,第一處掛有排蜜的地方算是到了。

  看著眼前的樹,鍾濤的眼睛現在全是錢了。

  「誠鑫,你說我們把這玩意砍了,然後運出去賣了怎麼樣?」

  鍾濤沒有被排蜜吸引,反而對掛著排蜜的那根,三人才能圍抱住的大樹,給迷惑住了。

  「可以呀,非常刑,你要是想吃三到七年的飯費飯菜,我到是不阻止你。「誠鑫沒好氣到。

  其實這也不怪鍾濤會產生這種想法。

  沒辦法,誰看見一根價值幾千萬的金絲楠木,會不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們今天來采的第一處排蜜,就掛在幾人面前的這一棵金絲楠的樹枝上。

  整棵金絲楠木,高度目測有十五六米。

  主幹直徑一米五以上,高度六七米,在往上就開枝散葉,分出了很多枝大大小小的枝丫。

  這麼大一棵金絲楠樹,都不知道長了幾百年了。

  也就老林子這交通不便,不對,是根本沒有交通可言。

  不然可能在不知道哪個朝代,就變成達官貴人,或者哪個皇帝家的房樑柱子。

  也有可能是棺材板啊家具啥的了。

  「怎麼了誠鑫,這玩意砍了犯法?」

  蔣安國兩兄弟看來對金絲楠木這玩意的價格不了解,聽誠鑫哥倆這一說,立馬問了起來。

  「嗯,這玩意在古代時皇家專用樹木,達官貴人都沒資格用。」

  「像這麼一棵,要是在外面的話,大大小小的主幹枝丫加起來,賣個一兩千萬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能比我說的翻倍也可能,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

  「這,這,這麼值錢?」

  「嗯,就是這麼值錢,這玩意這幾年價格漲得飛快,就上面那些比大腿粗一點的,一方也得十來萬。」

  誠鑫說的這價格,也就是這種幾百年的老樹才值這個價,一般樹齡小的,三十來公分直徑的也就一兩萬不等。

  不過這個價格,也讓蔣安國兩兄弟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畢竟這一根幾米長的枝丫,就能當他們一年的收入了,能不震驚?能不有點別的想法?

  「安國叔,你倆可別亂想。」

  「這玩意雖然值錢,不過要是你們打算沒事就砍點出去賣,那警察叔叔絕對會找上門來的。」

  誠鑫怕他倆知道了價格,經不住那巨大的金錢誘惑,從而走向犯法的道路。

  這種樹弄出去賣,就算不是主幹,只是粗一點的樹枝。

  那些能出錢收購這玩意的收購商們,一眼就能看出這玩意是新材還是老料。

  小一點的枝丫還好,還可以說是新料。

  只要直徑稍微大一點,那些長年和木頭打交道的,一眼就能看出你這是從老樹上才砍下來沒多久的。

  呵呵,說不定反手一個舉報,送你進去唱一唱鐵窗淚。

  誠鑫他們心裡還有想法,又給他倆說了一大堆。

  聽誠鑫說了一大堆的警告,兩個老實巴交的山民瞬間就打消了偷偷砍一點出去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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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高,怎麼上去啊?」

  鍾濤走到金絲楠樹的下邊,拍了拍樹杆,仰望朝上看著嘆氣到。

  「呵呵,咋了,這就把你難住了?你倆等一會,我和安民去砍根竹子過來。」

  蔣安國嘲笑了鍾濤一下,然後放下背上的背篼,拿著柴刀就帶著蔣安民去砍竹子了。

  沒一會,兩兄弟抬著一根七八米長的楠竹就回來了。

  這玩意在山裡到處都能找到。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別看這兩兄弟是老實巴交的山民,上樹啊,下懸崖啊,捕獵啥的,可比誠鑫他們會想得多。

  楠竹杆一抬回來,誠鑫也知道他倆的想法了。

  果不其然,蔣安國兩兄弟放下竹竿後,立馬就給誠鑫兩兄弟說等會怎麼做。

  沒一會,廋一點的蔣安民,頭上帶著一個帶著一點網布的帽子,腰間憋著幾樣東西,啥柴刀,竹筒,藤條。

  然後就撐著竹竿的一頭,站在了金絲楠樹下,穿著解放鞋的一隻腳也放到了了樹杆上。

  誠鑫兩兄弟和蔣安國呢,三人正抓著竹竿的另外一頭。

  等蔣安民一準備好,然後在遠處一起發力,慢慢把竹竿往前推。

  就這樣,蔣安民把竹竿夾在腋下,兩隻腳蹬著樹杆,隨著三人的推行,沒一會就爬上了有枝丫的地方。

  其實,還有很多方法的。

  比如,隨便找一些隨處可見的葛藤,榜上石頭扔過樹枝,然後順著藤條條爬上去也行。

  不過那玩意沒有用竹竿這麼方便。

  蔣安民上樹後,誠鑫他們就退到了遠處。

  看他們走遠,蔣安民掏出腰間的一個竹筒,掏出打火機再竹筒口點了點。

  沒一會,竹筒口就冒出了火苗。

  在過一會,火苗沒了,但是冒出了一股股濃煙出來。

  這濃煙是火焰或者火星,燃燒到了裡面加的藥粉形成的。

  這玩意是村里人專門用來熏走蜜蜂的。

  特別是這種排蜂,毒性比中華小蜜蜂,也就是那種人工養殖的蜜蜂的毒性大的多。

  要是不驅趕走他們,就這簡單的防護,基本上明天村里就可以吃席了。

  蔣安國先把竹筒在自己身邊繞一圈,讓濃煙在他身上熏一下。

  接著一隻扶著著頭上的樹枝,一隻手拿著冒著濃煙的竹筒,慢慢的向著前方三四米外的排蜜靠近。

  這一窩排蜜,掛在整棵金絲楠樹偏上的一根成人小腿粗的樹枝上。

  整扇排蜜大小跟一台三十多英寸大小的液晶電視差不多。

  上面覆蓋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排蜂爬來爬去。

  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朋友,看著都會頭皮發麻。

  還好這金絲楠的樹枝比較多,在掛著排蜜的樹枝上下,都有其它的枝丫,所以也非常好靠近。

  最主要今天運氣比較好,這山裡的威風,一陣一陣的朝著排蜜的方向吹著。

  所以,蔣安民在離排蜜還有兩米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接著伸著拿著竹筒的手,伸到比排蜜稍微低一點的地方,讓一陣陣微風,慢慢的帶著藥粉的濃煙,吹向了排蜜。

  當濃煙一靠近沒多久,攀附在蜂巢上的排蜂,猶如炸了鍋一樣,立馬飛離了蜂巢之上。

  隨著煙氣的擴散,密密麻麻的排蜂飛離蜂巢的距離越來越遠。

  排蜂們飛走了,只剩下黃白色的蜂巢夾雜著蜂蜜掛在樹枝上。

  看蜂巢上和周邊都沒有排蜂了,蔣安國把竹筒用藤條綁在了樹枝上,然後慢慢的移動到蜂巢邊。

  到達蜂巢邊後,立馬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捏成了一坨的塑膠袋子。

  張來塑膠袋後,把兩個提手中的一個用藤條綁在了樹枝上。

  然後雙腳穩住身體,慢慢的伸手拿著柴刀的雙手。

  一隻手拖住排蜜的下方,另外一隻手拿著柴刀,開始在排蜜上切割了起來。

  柴刀一切進蜂巢里,裡面粘稠的蜂蜜就流了出來,然後順著蜂巢滴落到了樹下的地上。

  其實這挺浪費的,說不定割完一個蜂巢,這滴落的蜂蜜都能有幾輛。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

  一來呢,這蔣安民腳下的樹枝,也支撐不了兩個成年人的體重。

  二呢,老林子裡,也不像在外面,能帶各種接住蜂蜜的工具。

  所以浪費一些是必不可少的。

  蔣安民每次切割的帶著蜂蜜的蜂巢,只有兩個巴掌大,這樣為了不至於應為蜂巢太大而斷裂掉落到樹下。

  兩腳是踩在樹枝上,周圍也沒有能穩住身體的地方,所以蔣安民切割的速度很慢。

  這一扇蜂巢,蔣安民切割了十來分鐘,才把大多數切下來裝進了塑膠袋子裡,然後就準備撤退了。

  其實,這樹枝上的排蜜,還可以切割幾斤下來。

  不過,跑山的山民,都不會做竭澤而漁的事。

  所以樹枝上,蔣安民還留著一條長六十來厘米,上下高十厘米左右的排蜜。

  這樣做,等會煙氣的氣味被風吹散後,那些被驅趕在四周不敢回家的排蜂就會陸續的飛回來。

  這樣既留住了這窩排蜂,也不至於讓這些排蜂因為沒有了蜂蜜而餓死。

  畢竟就算是立馬去採花粉釀造蜂蜜,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在蔣安民驅趕走排蜂沒多久,誠鑫他們就回到了樹下,一直抬頭看著站在樹枝上采蜜的蔣安民。

  蔣安民在采完了排蜜後,把綁在樹枝上裝著一大袋的塑膠袋子解了下來。

  然後把一隻手提熘這袋子,一隻手扶著樹枝,慢慢的回到樹杈這邊。

  接著沒有停歇,把剛才上樹後留在這邊的一捆藤條,一頭系在袋子上,把裝著排蜜的袋子先放了下去。

  等樹下的誠鑫他們接住帶子後,蔣安民並沒有放了藤條。

  而是把手裡的藤條給收了一些回來,然後把上來時用的竹竿,用藤條綁在了樹丫上。

  這讓做的目的是穩住竹竿。

  等綁好竹竿後,都不需要下面的人扶住,蔣安民直接就抱著竹竿從樹上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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