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戰力幾乎都已經臻至天王巔峰,爆發的戰鬥波動自然也驚人無比,這處庭院直接被打碎,虛空破裂,能量逸散出去很遠。
畢竟這座城池只是匆促間建成,還難以承受天王級別的戰鬥,修鑄城池的岩石磚塊甚至都發出轟鳴。
沈睿與吞月天狼各自退開,經過短暫的對抗,各自都有些心驚。
正此時,虛空波動,一道身影踏了出來,高大無比,周身璀璨,環抱雙手,身上的氣息睥睨無敵。
正是霸猿,它來到此地環視四周,沉聲道:「怎麼回事?為何爭鬥?」
宴會邀請的都是道主級別的人物,每一個都非常強橫,若是交手,波及範圍將會非常大。
因此早有規定,不允許動手,霸猿作為此地的監察者,察覺到龐大的能量波動,便趕來了。
「大人,萬載難逢此會,只是一時手癢切磋而已。」沈睿道,沒有仗著關係狂妄。
吞月天狼冷哼一聲,也沒有說話,這畢竟是天庭的地盤,它逞強討不了什麼好。
霸猿眸光璀璨,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不過也沒有追究,而是開口道:「城中不允許爭鬥,不過切磋之心可以諒解。」
就這麼一句話便將這件事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
不過,霸猿並沒有結束,繼續道:「淵海大世界,萬靈共立,萬道共存,這是一個璀璨大世。」
「這樣的盛會,要僅僅只是虛偽的寒暄,的確有些枯燥。」
沈睿略微有些訝異,隨後倒也恍然,這倒還真是霸猿的性子。
這麼多的同境生靈在此,卻不能動手,只能讓別人動手,自己過過眼癮了。
果然,隨後霸猿言道,要鑄造一處擂台,供道主們的僕從後輩切磋技藝。
霸猿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拿出了一座古樸的擂台,由黑色的石頭擂成,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
不過,卻是一件奇異的寶物,剎那間就化為巨山般大小,橫貫在城池上,每一塊黑色岩石都很冷峻,閃爍著光澤,材料很特殊。
很少有人去煉製這樣的寶物,也只有霸猿會收集,幾乎對戰力沒什麼增幅。
擂台巨大,如同一片平原,散發著磅礴的氣息,這是特殊材料煉製的高台,不用擔心將它毀掉。
霸猿更是昭告整座城池之生靈,讓不少好戰分子躍躍欲試。
能跟隨道主前來的生靈無一不是境界高深,戰力強橫的存在,這幾日已經憋的不輕的,想要彼此切磋一番。
許多生靈坐不住了,一片嘈雜聲,生靈們都涌了過來。
不少生靈躍躍欲試,但又忍住了,因為剛殺了紫星的沈睿在此,附近還有無敵種族的幼崽。
還有另外幾位強橫的人物也到場了,誰能是對手?
銀獅王,雙子天王之流,最近都在淵海聲名鵲起,不少生靈都認識。
沈睿本想第一個登場與吞月天狼戰個痛快,然而卻被人捷足先登。
第一個登場的是一尊特殊的生靈,渾身都是灰色的,還有著老樹皮一般的斑紋,看上去很奇異,不過也是沈睿的老熟人。
「帝祁!」
沈睿很驚訝,沒想到這傢伙如此陰魂不散,居然又來了。
雖然他已經成為「土壤」,不過也極為強大,擁有一股懾人的強者氣息。
他的身體內有一縷又一縷的混沌氣溢出,軀體很特殊,被改造成了建樹的模樣,不能用尋常戰力揣摩。
「沈睿,可敢一戰?」帝祁大喝,果不其然,又是衝著沈睿來的。
「怕你不成!」沈睿一躍而起,登上擂台。
「此擂台應該是生死不論吧。」帝祁似乎很有信心,這樣詢問。
「哈哈…點到為止算什麼戰鬥?」沈睿主動回應,現在帝祁已經不像之前一樣深不可測,他已經可以摸透一些東西了。
「沈睿,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吾祖域之底蘊,將你當眾鎮壓!」帝祁冷漠的說道。
「呵…祖域底蘊,我都宰了兩個了。」沈睿聲音不高,但是卻一下子讓許多人都無言了。
帝祁更是大喝:「狂妄!」
「你身為建樹的工具,卻聽從奪天道主的吩咐,真是條養不熟的狗。」沈睿凝視著他。
「你真以為建樹是站在你那一邊嗎,可笑。」帝祁寒聲道,被這樣侮辱,它冰冷的心也不由得升起怒火。
沈睿面色冰冷,建樹明知帝祁與之不對付,還讓他前來,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引人深思。
「沈睿,今日將你鎮壓!」帝祁出手了,掌指間,光芒大作,漫天都是神聖光彩,到處都是經文聲。
他動了殺意,施展出奪天一脈的神通。
這片天地都換了主人,被帝祁掌控,灰色的軀體發光,整片天地都是最熾烈的殺機。
雖然帝祁被煉製成了工具人,可自己的道還是在的,只是不能再自主修煉了,不過現在了戰力也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天地間璀璨一片,似乎每一寸空間都蘊含著可怕的殺機,劍光,雷光,火光各種屬性都顯化,擠壓沈睿,讓其難以動彈。
沈睿的玲瓏心臟澎湃跳動,金色的雷霆湧出,在軀體表面形成了一層雷光,硬撼來自天地間無盡的碰撞。
隨後,雙手衍化,一道道玄奧的符文流淌,時間之力浮現,以獨特的形式表出來。
反正葬族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沒有必要隱藏了。
他被時間之力包裹,整個人都虛幻了,根本察覺不到,帝祁臉色凝重,這天地中似乎沒有了沈睿的蹤影。
奪天一脈的神通是掌控天地權柄,自然也包括時間,不過只有奪天道主可以做到,帝祁還不行。
圍觀的生靈都驚呼,傳聞葬族與時間親和,是時間的逃脫者,果然如此,以天王境就可以熟絡的動用時間之力,也只有葬族了,
轟!
無聲無息,帝祁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沈睿的拳頭後發而先至,居然轟在了他的胸膛上,發出震鳴之音。
帝祁大口咳血,都是綠色的粘稠血液,退出去很遠,在擂台上硬生生犁出了一道淡白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