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生靈實在太多了,即使帝者在普通生靈的眼中已經是高高在上,然而距離世界頂端仍然差了很多。
這段時間,整個妖城的生靈數量暴增了幾十倍,甚至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一些妖獸都只能縮小軀體,騰出來位置。
中央天宮的廣場上雖然布滿了玉石桌椅,卻也騰出來了一條道路,通往宮殿,不時有被簇擁著的生靈走過,都很神秘。
不遠處,一群生靈走了過來,引發很多生靈側目,都露出吃驚的神色,全都非凡俗。
足有十幾人,他們羽衣燦爛,甲冑炫目,引人矚目。
「又是一處強大界域的來客,看見為首的那人了沒,是一尊赫赫有名的天王。」有消息靈通的帝者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今天可算是大開眼了。
這一行人往宮殿而去,生靈太多,還有一些帝者,被侍者攔下,只允許攜帶一兩位帝境後輩步入殿中,其餘的還要在殿外等候。
這界域的生靈倒也沒有太多異議,在廣場中尋了一角,喝酒去了。
「嘿嘿,那些傢伙再厲害還不是要遵守這兒的規矩。」有帝者略帶驕傲的說道。
「人家的給的是靈域的面子,再退一步也是沈天王的面子,你興奮個什麼勁啊。」旁邊有友人嗤笑道。
「與有榮焉,與有榮焉…」那人笑道,舉起手中玉杯與友人飲了一杯。
宮殿前,沈睿與丫頭等候在這裡,與來者寒暄,禮數倒還周全。
「恭喜道兄結得道侶,從此修行路上不再孤單。」一尊天王踏著階梯而來,此人青色髮絲,額頭上浮現出一些道則與紋絡,伴著混沌氣,他身穿甲冑,氣息強大無匹。
「青璃界域的瀚海天王…這是一尊極境天王。」沈睿的腦海中浮現一道聲音,讓他露出笑容回應道:
「多謝瀚海天王,久聞瀚海天王之名,前段時間獨身闖入混沌海,令人敬仰。」
其實他哪知道,這傢伙是誰,幹過什麼事,都是有專門的人告知他。
淵海大世界融合本就是逆天而行,加上一號截取時間長河一千三百年,更是造出了很多詭譎之地,混沌海就是其中一處。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陣,瀚海天王就步入了殿中,期間只是對丫頭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未曾多說。
丫頭與沈睿對此都瞭然於心,丫頭更是有些強顏歡笑,雖然經過朱雀姐姐的開導,已經看開了很多,不過直面這些事情還是讓她有些意味難明。
「不必在意,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要不是我身為主人,恐怕他和我說話的興趣都沒有。」沈睿安慰道。
這瀚海天王不僅是極境天王,更是在極境天王沉澱了很久的一尊存在,實力強橫,自然有其傲意。
「有持請柬之人到來…」沈睿腦海中再次浮現聲音,他看向另一側,一對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正是盜跖與古玲瓏兩人,前段時間沈睿還剛剛參加過他們的宴會。
「你看這排場…嘖嘖…帝境也只能在下面坐著…」盜跖感嘆道,他們持請柬,走的是另外的通道,沒有經過殿前廣場。
「沒辦法,裡面太小了,坐不下這麼多人。」沈睿笑著回應,丫頭與古玲瓏兩人牽著手說話去了。
「對了,有件事告訴你,我打探到了陰陽鎮天鼎的消息。」盜跖神神秘秘的道,帶著邀功的神情。
「哦…」沈睿眉頭一挑,他修行以來,極少用兵器,一來肉身足夠強悍,二來他突破極快,很難有一件兵器可以一直使用。
而有件兵器卻一直跟著他,就是道器混沌鼎的胚子。
混沌鼎共有三尊內鼎,一尊外鼎,是當初天界天庭一尊道主打造而出,並沒有打造完全,只是一個道器胚子。
內鼎陰鼎,陽鼎,鎮元鼎他已經得到並且組合成了陰陽鼎,然而外鼎陰陽鎮天鼎一直沒有任何頭緒。
陰陽鼎只是帝器,現在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太大用處了,而陰陽鎮天鼎卻是王器。
最關鍵的是,兩者結合,便是混沌鼎的胚子,以後若有機緣,說不得可以真正完成這尊混沌鼎。
所以,此刻盜跖帶來陰陽鎮天鼎的消息的確讓他驚喜。
「更詳細的消息會送到你的手裡…」盜跖並未細言,此刻並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多謝了。」沈睿由衷的感謝,盜跖能將此事記在心中,還能一直關注著,出乎他的意料。
「你我二人,何必客氣。」盜跖道。
「不過,你了別想著拿這消息充當賀禮。」沈睿笑指盜跖。
「那是自然…」盜跖一愣,也笑道。
隨即,盜跖與古玲瓏就步入了殿中,雖然其中有一部分天王,卻也有帝者,一部分是持請柬而來的,還有是天王攜帶的隨從。
「為何不能進入其中…你可知我們的身份」
正此時,階梯之下,傳來一陣呼喝之音,伴隨著一股氣息,讓沈睿皺起了眉頭。
「祖域的人在下面與我們的人起了衝突,他們想讓所有祖域生靈都進入宮殿中,借題發揮罷了。」
沈睿的腦海中出現一道聲音,說明了原委。
沈睿眸光一閃,祖域…
「走,去看看…」沈睿對丫頭道,丫頭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擔憂之色。
「這是規矩,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只能攜帶一兩位帝者步入其中。」
玉石階梯朦朧著光霧,白色靈氣瀰漫,階梯前,有一行人正在對峙。
兩隻赤麟獸正阻止對方,這種異獸類似麒麟,渾身覆蓋著赤色鱗片,生有一雙鹿角,此刻卻被逼迫到一個角落中。
對方足有數十人,不僅有帝者,還有大聖,中央的生靈朦朧在青色霧氣中,看不真切。
「我看你是在挑釁我們祖域,祖域生靈為何不能步入殿中。」有帝者厲喝,對著兩隻赤麟獸,氣息澎湃,怒目而視。
「一旦放他們進去,已經進入其中的其他界域生靈定會不滿。」沈睿腦海中的聲音道。
「嗯,我明白。」沈睿回應,對方擺明了讓他難堪,他又怎麼可能讓對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