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霞光滔滔,沈睿不曾止步,震散那些聲音所化的大山,將那淵族生靈的軀體震裂。
「不好!」
沈睿心頭一驚,他感覺寒毛倒豎了起來,本能神覺超乎尋常的敏銳,有危機來了。
「那是……」
眾天際盡頭,那模糊身影探出了一隻大手,向這裡拍來。
這太恐怖了,地上的山脈等跟那隻大手比起來,都差遠了,顯得無比渺小。
這條手臂橫貫長空,籠罩一切,看起來那尊存在也有些不耐了,直接出手。
長空崩開,黑色大裂縫蔓延,到處都是!
沈睿目光冷冽,並沒有退後,依舊向前衝去,血色沖霄。
轟向那只可怕大手,但是一道不可匹敵的力量傳來,讓沈睿臉色劇變。
「噗!」
血花綻放,鮮艷無比,沈睿軀體整體裂開,鮮血流淌。
煞氣入體,太過恐怖,一下子摧毀掉了沈睿不少生機。
「轟!」
沈睿如同大火爐子般燃燒,綻放璀璨符文,整個人氣血重新霄,心臟如同仙鼓在擂動,勉強挪開了軀體。
一擊就把沈睿打成這樣,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不敢再有所動作了,不過卻時刻注意著四周。
同時神魂中的輪迴盤顫抖,只要形勢不對,他就會動手輪迴盤的力量。
遠處,那淵族生靈正修復軀體,不過片刻的功夫,軀體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了,這等存在的生命力都是極為恐怖的。
「怎麼著,淵族也要別人出手拯救了。」沈睿出言嘲諷道,背後的羽翼黯然,滴落著血液。
遠處的那尊背生血翼的淵族生靈臉色難看,被另一尊淵族出手拯救,就是對他的最大侮辱。
「自然不是,不過你暫時還不能殺他。」天際,那模糊的身影一個剎那就到了近前,是人形生靈,頭髮是金色的,這也是一尊淵族,不知融合了何等詭異的血脈。
「為何不能弱肉強食可是刻意淵族血脈中的。」沈睿反問,看起來倒也不畏懼。
「那是以前的淵族,更何況現在還需要用到他。」對方搖頭,看起來頗為平常,這種氣質讓沈睿想起了一尊存在–人尊!
人尊是傳聞中的人祖,這個傢伙和人尊很像,很有可能擁有人尊賜予的血脈。
「這種廢物也能用的到?」沈睿蔑視道,讓那血翼生靈怒目而視,幾欲再次動手,卻被人形淵族一個眸光警示。
「我說用的到就用到。」對方也懶的和沈睿解釋,反而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當初那批進行覺醒的羽族之一」他驀然問道,讓沈睿一驚。
當初那尊三十二翼的淵族祖神讓一批羽族進行血脈覺醒,自然吸引了不少淵族的目光。
「沒錯…」沈睿點頭。
「為何行事如此高調」他問道,顯然對沈睿並不是太信任。
「為何行事如此低調吾祖的威名理應響徹萬界!」沈睿反問,要用淵族思維打敗淵族思維。
對方默然,而後道:「現在不一樣了,你不是從聖祖的陰影下而來」
沈睿一腦袋疑惑,聖祖的陰影下什麼玩意,他直接詢問了。
「那就是聖祖!」他伸手一指,遠處,一株模糊的金色古樹通天徹地,距離太遙遠了,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輪廓。
聖祖的陰影就是一號的樹下…沈睿有些無語,搖了搖頭道:「我當初正在一處小世界中突破,醒來之時,天地就變成了這樣,時間長河中還缺失了一段歲月。」
「那是聖祖的威能!」對方此刻才顯得有些狂熱,隨後對沈睿道:「既然如此,先跟我來吧。」
沈睿並未第一時間答應,反而警惕道:「跟你走去哪兒巫族被你們差點吃完的事情我可還記得呢。」
對方的神色再次緩和了不少,知道這件事的,起碼都是在淵界血城中生活過的,否則難以知曉,不過還需要最後的驗證手段。
「不跟我走就等死吧,這可是天庭之下,高手無數,只是暫時摸不清你的來歷而已,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被鎮壓,想死就留下。」
對方冷然道。
沈睿皺眉,猶豫不決,思慮良久,再對方也有些不耐之時才緩緩點頭:「我暫且信你們,吾祖會注視著我。」
對方並未嗤笑如此腦癱的話,反而點了點頭:「只要你是祖神後裔,自然不會對你出手。」
隨即,一行人從這裡離開,路上沈睿一直對血翼生靈嘲諷,不時言及一些在血城中的事情。
「當初我可是記得清楚,魂靈出手之時你們淵族可是霸氣的很,什麼弱肉強食掛在嘴邊,怎麼現在改變了。」
語氣中不乏氣憤填膺之意,不過主要還是獲取對方的信任,那尊人形的淵族生靈倒是不發一言,任憑沈睿嘲諷。
那尊血翼生靈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許久都憋不出一個屁來。
一行人橫渡百萬里,從這一個邊界區域來到了另一個邊界區域,幾乎橫渡了整個靈域。
這讓沈睿感到疑惑,淵獄的老巢距離人王一脈也太遠了,費勁力氣去攻打人王一脈,只為了一個龍角骨,值得嗎?
就在沈睿心中疑惑之時,百萬里之外,人王一脈的駐地中,第二虛靈也收到了虛靈組織的最新情報。
「天主教,十翼羽族,怎麼和那些投靠淵族的羽族這麼像?不過也太高調了。」
「強大的能量波動,懷疑是天王級別的存在交手,天主教領袖消失,據遺留的下的部分羽族中神魂,其領袖正是投靠淵族的羽族,還是一尊頗得看重的存在,」
「…………」
第二虛靈仔細察探這些消息,天主教出現的時間正是沈睿消失的時間,由不得他多想。
但根據遺留的一些羽族,一些天主教核心成員的神魂信息表示,對方的來歷的確來自淵族。
而且非常明確,甚至跟隨那尊存在侵蝕過一個小世界,這些都是從神魂中得到,不是口頭信息,這讓他感到疑惑。
第二虛靈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多事之秋,便是他也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