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虛靈氣息很陰森,活像個大反派,不過,語氣卻很溫和:「一具龍角骨,在人王一脈中,還是嫡系成員,還有一具凰紋骨…我們也查不到,消息被遮掩下了,不過肯定在靈域中。」
龍角骨,凰紋骨,沈睿一陣無語,這不是兩具被自己吞噬的貴骨嗎,這也太巧了。
不過,沈睿仔細一想,似乎也不是巧合。
在原本的靈界中,這兩具骨被自己吞噬,按理來說沒有數千年是不會再出現了。
不過,淵海大世界融合後,由於淵族的干擾,自然就出現了。
「人王一脈…」沈睿呢喃著,這個名字他有些熟悉,所謂人王,只是個稱呼而已,是當初靈界最開始反抗異族的一群人。
所以自稱人王一脈,不過卻很少過問世事,之前也很少在靈界中行走。
「我帶來了的三個傢伙就勞煩費心了,若能問出來淵獄總部是最好的。」沈睿道。
說起這個,老虛靈語氣中都不不自覺帶出了一抹驚嘆,三尊天王俘虜,這個後輩入天王第一戰便有了驚人的戰績。
「哈哈…道兄一下子可是幾乎把淵獄三分之一的實力給滅掉了。」老虛空笑道。
「才三分之一…我還想都都弄死呢。」沈睿搖了搖頭。
兩尊老虛靈不禁對視了一眼,這種傲氣在這個境界的人中很少見啊。
一般而言,達到這個境界的生靈已經是積年老妖怪了,都是謀而後動,有很多算計。
不過,沈睿還很年輕,甚至都沒有他們的零頭大,有這種心態倒也可以理解。
「道兄,淵獄還是有幾分底蘊的,在天蝕之龍階段便有極境天王主導,否則也難以支撐下來。」那尊老虛靈笑道,語氣頗為柔和,卻也帶著幾分警醒的意味。
「現在接觸淵族後,又不知增添了幾分底蘊。」
沈睿聞言倒也沒有太過驚訝,若是淵族真的不堪一擊,也就不可能在暗中搞事了。
極境天王在道主不出的情況下,就是無敵者,很多時候都是他們主導一些事情,道主才是最後的鎮壓底蘊。
三人又閒談了片刻,沈睿雖然剛剛踏入天王境,不過對自身的理解倒也不俗,各自訴說了部分道途,便是沈睿也感覺受益非凡。
「那幾尊天王還要過幾日才能有結果,道兄可否等待幾日。」老虛靈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感知了沈睿。
畢竟是天王境界,想要撬開神魂,探知信息還是比較麻煩了,即使第五虛靈精研神魂之道,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無妨…」沈睿擺了擺手,早就有了這種準備,隨即他又開口問道:「盜跖可在這裡」
虛空一脈的老熟人了,兩人也算相識很久了。
他沒有解釋盜跖是誰,他相信虛空一脈還是查的到的,而且一定已經安排好了。
果然,那尊峰境老虛靈笑道:「那小輩正在這裡。」
沈睿得到答案,隨即就離開了這裡,那兩尊老虛靈又交流了起來。
「虛靈試煉要開始了吧,預留的一個名額就給那個盜跖小傢伙吧。」峰境老虛靈道。
另一尊虛靈也沒有反駁,本來就預留了一個席位,便是考慮到了沈睿和盜跖的關係。
若是今日沈睿不提及盜跖,也就代表著盜跖的價值並不大,不過現在看起來,沈睿還是頗為看重這段關係的。
沈睿被安排在一處宮殿中,沒過多久盜跖就來到了這裡,被一尊帝者帶著。
還是一臉的忐忑與迷茫,見到沈睿的時候就變成的驚喜,以及幾分難以置信。
盜跖現在已經是巔峰大聖了,距離帝者不過一步之遙,天資已經算是頂尖了,不過相比古長生還是差了一籌。
「那個神秘的天王竟然是你!」盜跖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前段時間他突然被召回虛靈總部,還以為有什麼特殊事情呢,今日說有尊神秘天王要見他,他還忐忑了一路呢。
沈睿讓那尊帝者下去,不知是不是錯覺,盜跖感覺那帝者離開的時候,看向他的目光中竟然有幾分羨慕。
「沒大沒小,喊沈天王。」沈睿端著架子道。
「嘿…嘖嘖,沈天王,羨慕啊。」盜跖聞言就知道沈睿這個傢伙一點沒變,也不由得打趣。
「羨慕吧,盜天王似乎更好聽。」沈睿也笑道。
盜跖咽了口吐沫,做賊似的往四周看了看,一幅暗爽的神情。
「一邊去,連帝者都不是,還盜天王。」沈睿沒好氣的說道。
「誰能和你這個變態比啊。」盜跖撇了撇嘴,隨處找了地方坐下了。
「我都懷疑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盜跖滿是羨慕嫉妒恨的說道,咬牙切齒。
「吃什麼主要是饅頭,偶爾偷個雞吃。」沈睿裝模作樣的思考道。
盜跖一愣,隨即大笑,沈睿也跟著笑了起來。
「嘖嘖,我聽聞這次的虛靈試煉保留了一個名額,看起來就是為我留的。」盜跖突然說道。
沈睿微微一愣,而後笑道:「有意思。」
「唉,真是現實,要不是你,我還輪不到虛靈試煉。」盜跖嘆道。
從盜跖的嘴中,沈睿得知,虛空試煉很危險,是虛空一脈自古以來挑選掌控者的方式。
只要通過虛靈試煉,基本上就是按照下一代掌控者來培養的了。
「很危險嗎?要不然等我成為道主,直接讓你成為一位掌控者吧。」沈睿道。
盜跖「哈哈」一笑:「舞台都給我了,我再不去,也太讓人小瞧了,雖然有危險,不過我也有信心。」
沈睿聞言也沒有多勸,想必虛空一脈也自有分寸,不太可能直接讓盜跖死在裡面。
不過沈睿想了想,決定還是暗示一下,以免真出現了意外。
兩人又交談片刻,倒是又得知了一個讓沈睿吃驚的消息。
「你和古玲瓏要結為道侶了!」沈睿很驚訝。
「呦,沈天王也有失色的時候啊。」盜跖笑道,而後正色道:「經歷了一些事情,與她結為道侶挺好的。」
沈睿打量著盜跖,他記得前段時間盜跖對古玲瓏可是避之不及的,其中定然有一番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