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天王驀然感覺腦後發寒,一股陰風襲來,心中升起難以抑制的危險之感。
他想強行挪移軀體,但經歷連番大戰,他的反應已經慢了一步。
他的背後,浮現一道身影,手持陰陽鼎,運轉萬鈞巨力,軀體氣血蒸騰,胸膛澎湃跳動,雷霆浮現,金色電光瀰漫。
「吃小爺一鼎!」沈睿同時運轉真龍吟,讓黑冥天王振聾發聵,腦袋懵懵的。
同時,陰陽鼎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黑冥天王的頭上!
當!
火星四濺,震耳欲聾,整片區域都在搖動,可怕的能量擴散,周圍的山地與大片的巨石等都在這能量漣漪下炸開,化成齏粉。
楚風感覺手臂發麻,那陰陽鼎居然居然崩現火星,像是敲在了金屬體上,天王的腦袋也太硬了!
此時的黑冥天王頭昏眼花,腦瓜仁都在疼,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這一擊,幾乎打穿了他的頭顱,打出了一個坑洞,有白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整個人遭受這種重擊,都有點懵了。
沈睿甩了甩手,感覺有些發麻,怒道:「這是石頭吧,怎麼這麼硬!」
黑冥天王扭頭看去,發現居然只是一尊帝者,頓時勃然大怒。
他現在頭顱劇痛,神魂不穩,整個人雙耳嗡嗡作響,眼中冒金星,發現居然只是個帝者偷襲,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這一擊把他的腦漿都震盪了出來,得虧這是一尊天王,生命力旺盛,才沒有當場死去,不過渾身之氣,也去了七八。
「也就是你的倚仗嗎?一尊帝者而已」黑冥天王看向黍離。
黍離並沒有理會黑冥天王,而是看向沈睿:「交給你了。」
黍離以傷換傷,加上軀體舊傷,已經似乎沒有再戰之力了。
「沒問題。」沈睿爽快的答應下來。
黑冥天王感覺自己被無視了,發出怒喝,感覺頭顱一陣陣劇痛,頓時讓他的怒火更加高漲。
轟隆!
黑冥天王一手揮拳,神光暴漲,打的虛空顫慄。
一手揮刀,璀璨氣芒飛出去,要割裂長空般,並且發出可怖刺耳的聲音,那是能量在震盪!
交織在一起,像是一片密集的璀璨的星空,像是整片星河墜落下來。
那種宏大的氣息,那種恐怖的壓力,讓人窒息,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尊天王,不容小覷。
虛空顫慄,都要撕裂開來了。
轟!
這一刻,沈睿沒有逃避,他全力以赴,氣血如真龍,玲瓏心臟澎湃跳動,雷霆沖向四面八方。
哧!
神光激射,虛空震盪,沈睿像是一輪太陽,周身都在釋放雷霆,從毛孔噴薄而出,從七竅中噴出,更是從四肢間震出!
尤其是,在他的雙拳間,光芒璀璨,轟砸出來,讓虛空共鳴,跟著顫慄,極其駭人。
轟隆!
兩者對撞,沈睿擋住了!黑冥天王身上的傷勢顯然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沈睿甚至感覺不太費勁。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一擊,到底給黑冥天王造成了怎麼樣的影響,頭顱被打破,他還能戰鬥,已經算是天王威能無匹了。
這讓黑冥天王驚訝,他已經感受到沈睿的軀體內,那恐怖到一定程度的氣血,完全超脫了帝者這個境界。
不過,他仍然不信,一個帝者,還能翻天不成!
黑冥天王躍起,如同魚躍九霄上,身上的黑色甲冑密密麻麻的金屬鐵片發光,射出萬道光束。
他的氣息再次強盛,他強行催動氣血,像是一片天宇傾塌,發出轟鳴聲。
轟的一聲,他凌空一擊,刺目的光芒划過整片戰場,一柄黑刀斬破虛空。
而他的雙腳也是凌空踏來,向著沈睿進攻,烏光暴漲,讓整片大地都感受到了這種壓力,劇烈顫抖。
轟隆!
沈睿一手提著陰陽鼎,一手化拳,背上更是衍化出四條黃金手臂,各自施展搏殺法!
半空中,兩人撞在一起,拳印、黑刀、雙腿,甚至是眸光都是殺人神通!
砰!
終於,兩人側身而過,屹立在虛空中,沈睿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液。
在激烈的搏殺中,他的胸膛部位挨了一刀,若非有霸體存在,必然會被切開血肉。
不過此刻,他也很不好受,渾身都有裂痕,但好歹還能站的住。
而黑冥天王更是震驚了,他身體搖晃,站立不穩,他的胸膛凹陷,被砸下去一個坑洞,挨了沈睿數拳,半邊身子都是血。
心臟處有一道凹痕,是陰陽鼎打的,被打中心臟,讓他很難受,曾在一瞬間,渾身顫慄,氣血幾乎潰散。
「你又是誰!」黑冥天王幾欲吐血,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後果。
被人伏擊至此,還與一個帝者戰成這樣,如此強大的帝者,整個淵海都找不到第二個。
黑冥天王一愣,前段時間不是剛好有一個很強大的帝者嗎?還被他們祖界通緝,奪天道主親自下的令。
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測,這樣的帝者不可能隨隨便便可以培養出來。
「原來是你!」黑冥天王眸光陰冷。
沈睿一愣,面色不變:「你在說什麼」
他的擬形術,脫胎霸體,尋常天王都看不出來,黑冥天王沒第一時間認出來,就代表對方沒有看破,這是在詐他。
「別裝了,如此強橫的帝者,淵海難有二人…呃…」
說著說著,黑冥天王渾身抽搐,氣息變的雜亂無比,面色扭曲而痛苦。
沈睿冷笑:「我在等黍離,你又在等什麼」
黑冥天王身後,黍離的身影浮現,他的爪子透過沈睿之前在黑冥天王頭上砸出來的那個洞,探進了他的頭顱中,瘋狂攪動著。
這種痛苦讓黑冥天王難以思考,氣血雜亂無章,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我讓他出手,你不會真以為我就不能出手了吧。」黍離的聲音淡漠無比,在黑冥天王耳邊響起。
「真是一個蠢貨…」
伴隨著道則涌動,黍離把黑冥天王的頭顱攪碎,同時破滅其神魂。
一尊天王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這裡,被接連兩次偷襲,死的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