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淵眼深處,有可怕的氣息爆發而出,更明顯,這裡的戰鬥波動讓更深處的淵族察覺到了。
「我在等淵族,你又在等什麼!」沈睿冷笑道。
頓時,那尊天王級別的灰色老鼠頭生靈臉色微變,忘了這茬,對方雖然強大,的確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如今,這裡可是淵族領域,淵族一些強大的存在可不是吃乾飯的,要是不能在淵族到來之前,幹掉沈睿,那麼麻煩就大了。
「你認為淵族會是你的救星嗎?」灰色老鼠頭眸光微眯。
「自然不是,可必然是你的克星!」沈睿側身而過,剎那間,一道灰色的長槍穿刺而過。
而剛剛說話的灰色老鼠頭已經化為了虛影。
有了淵族的壓力在,灰色老鼠頭頓時發揮了全力,氣血撼動蒼穹,讓沈睿壓力倍增。
「那麼就看看,是淵族先來,還是我先幹掉你!」
一道道灰光在這裡激盪,沈睿的軀體中浮現了一道道裂痕,血液溢了出來。
「送你歸天!」灰色老鼠頭大喝,軀體陡然膨脹起來,沈睿瞬間警惕萬分,那個小個的灰色老鼠頭使出來過,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血脈神通。
剎那間,沈睿感覺腹部一陣劇痛,渾身開裂,血液噴濺而出。
好可怕的速度!沈睿瞳孔收縮,連他身體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
「死在這一招下的,不止一尊天王,你足以自傲。」喑啞的聲音從虛空各處傳來。
「是嗎?那肯定不包含我這一尊帝者!」沈睿渾身在修復,而後胸膛發光,一縷時間長河虛影浮現在他周身。
剎那間,一切都扭曲了,這片虛空的時間被改變了,而後,他眸光大放:「看到你了!」
他側身飛踢,同時手持陰陽鼎,噴涌陰陽海,轟隆!
那片虛空炸碎,灰色老鼠頭被打了出來,它並沒有受傷,面色卻極為難看。
「時間長河虛影,你怎麼可能召喚的出時間長虛影。」
時間之道是公認最強大,最難參悟的道路,除非一些受時間寵愛的生靈,一般生靈即使到天王,也只是粗通而已。
頂多回溯一下時間,只要到道主,一法通,萬法通,才可以得以更深的運用。
而這個傢伙,帝者就可以召喚時間長河虛影,簡直聞所未聞。
同時,在時間長河浮現的時候,灰色老鼠頭就知道了,今天是不可能殺死沈睿了。
有時間長河的阻擋,想在淵族天王到來之前殺掉沈睿,根本不可能。
「你命不該絕,走吧。」灰色老鼠頭倒也乾脆,知道殺不死沈睿後,準備直接離開。
「等等,你讓我離開,我就離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沈睿攔住了灰色老鼠頭,直接出現在它附近,周身有時間長河繚繞,保護他。
「你要幹什麼,淵族的天王很快就會到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讓開。」灰色老鼠頭冷喝。
「那我倒要看看等淵族天王到了,咱倆到底誰先死。」沈睿淡然道,似乎根本就不擔心。
灰色老鼠頭盯著他看了片刻,皺眉道:「你想幹什麼」
「我我有一筆交易一下和你做一下,不過在此之前,為了防止萬一,我需要你發一個大道血誓。」沈睿微笑道,一點也不看出,之前兩人還要打殺。
「哦什麼交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換個地方仔細交流。」灰色老鼠頭似乎來了興致。
「當我傻子嘛,換個地方我立馬就會被你幹掉,現在馬上發出大道血誓,不會用任何方式傷害我,我才會跟你離開。」沈睿嗤笑道。
而灰色老鼠頭一點都沒有被看穿計謀的尷尬,反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那我如何相信你的交易嗎?」
「你受了某種傷對吧?讓那個傢伙吸引我前來也是為了吞噬掉我吧?,吞噬再多的帝者,倒不如直接吞噬一個天王。」沈睿提議道。
「吞噬天王呵…不要以為勉強可以在我手下逃得性命,就看不起天王,一尊全盛的天王,豈是容易滅殺」灰色老鼠頭譏諷道。
「再加上我呢,說話告訴你,我幹掉過一尊天王。」沈睿道。
灰色老鼠頭沉默了,上下打量著沈睿。
遠處,厚重的血雲極速而來,那是淵族的天王。
「留給你思考的時間不多,麻煩快一點。」沈睿催促道。
灰色老鼠頭魂光絢爛,精血流淌,奇異的符號在凝結,大道血誓發出。
在沈睿沒有對他動手之前,他不會用任何的方式去謀害沈睿。
這個老傢伙加了一個前提,不過,沈睿並沒有計較。
「既然如此,咱們趕緊跑吧。」沈睿看著不遠處的血雲,反過來催促灰色老鼠頭。
灰色老鼠頭直接帶著他,還有另一隻被打殘的老鼠頭,遁入了虛空中,離開了此地。
不久後,一尊龐大的軀體降臨這裡,只能看到滿地的殘屍,眸光陰冷,一道道符文浮現,繚繞在此地,卻沒有任何發現。
很明顯,那個出手的生靈做的萬無一失,抹掉了所有痕跡。
…………
一處地下洞穴中,沈睿和灰色老鼠頭出現在這裡。
「就住這裡啊,畢竟是一尊天王啊,這也太簡陋了,咋還用毛皮墊著身子呢,多臭啊。」
沈睿打量著這裡,他看到了遠處的一塊混沌色的毛皮,頓時眼睛發直,走了過去。
「說說你的計劃…」剎那間,灰色老鼠頭就出現在了混沌色的毛皮上,不讓沈睿動手動腳。
「引過來一尊天王,然後宰了他,就這麼簡單。」沈睿言簡意賅。
「以為那些天王都像你這麼傻嗎?隨便兩句話就能吸引過來。」灰色老鼠頭皺眉道。
沈睿一頭黑線,什麼叫傻,我這裡故意的,他沒好氣的說道:「我自然有辦法。」
「你兒子手裡的血色粉末哪裡得來的」沈睿詢問道。
「血色粉末」這老年灰色老鼠頭生靈似乎並不知道。
「我只是讓他去吸引一些氣血旺盛的生靈過來,具體用什麼方法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