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成帝劫雖然恢宏,但是比起之前在天門內,由神魔始祖衍化而成的,差了太多。
一道道雷霆在雷雲中遊走,氣氛有些壓抑,不過沈睿神色很淡然,並不擔心。
他突破成為帝者後,在天門內休養了一段時間。調整了一下自身氣息,實際上他現在自身幾乎是處在鼎盛狀態。
何況見識過神魔始祖之後沈睿的眼界提高了太高,這點成帝劫還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接著,沈睿張開了眼睛,很深邃,也很寧靜,他一動不動,仰頭向高天,向上望去。
這一刻,天地寂靜,所有人都一聲不吭,默默的注視著,都在盯著場中那個年輕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即將見證歷史,不管沈睿之後的成長路途如何,即使死在這場雷劫中,依然會在古史中留下他的名字。
古往今來,最年輕的帝者!
之前沒有人可以超越他。即使是有記載最年輕的帝者,也在三千歲之後。
而沈睿直接把這個記錄往前提了30多倍,恐怕以後也沒有人可以超越他。
「名流古史!」一尊靈界的大聖嘆道。
「年紀太小了,突破速度太快,底蘊不足。」也有人持這種態度,是祖界的人。
「如今還有這種想法嗎?撕下帝祁手臂的人是誰在大聖境的沉澱,還有生靈可以超越他」有靈界大聖反駁,有理有據。
靈界之人與有榮焉,因為沈睿強的太離譜了,他們沒有與之爭鋒的心思了。
而祖界則不同,一直蔑視靈界,如今居然有一人遠遠超越他們,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帝祁面色陰沉:「他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有一絲恐懼,太驚人了,這種成長速度,不是普通生靈可以達到的。
一旁,神將神色有些捉摸不透,顯得深邃,雷劫之下,便是他也不得不離開。
不然的話雷劫鎖定到其他氣息,會大大提升雷劫強度,連帶著其他生靈,最強…沒有上限!
某種程度上來說,雷劫的危險程度絲毫不亞於時間長河。
場中,沈睿迎來第一波雷劫,滿天雷光如同傾盆大雨落下,將整個天地都映照成的白茫茫的一片。
所有人都注視著,很大程度上,不能抵抗過第一波雷劫,基本上決定著能不能度過整個雷劫。
雷光散去,沈睿的身影浮現,幾乎沒有太大的損傷,軀體上繚繞著殘餘的雷霆,心臟處的玲瓏心臟澎湃跳動著。
「呼…」有人長舒了一口氣,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很大程度上可以確定這道雷劫不會對沈睿造成太大的影響。
「肉身強大至此,玲瓏心臟在身,此子天大的機緣!」有人看出端倪略帶羨慕道。
「此子那是帝者前輩!」有跳脫之人這樣調侃,引起一陣沉默。
是啊,這是帝者,不是隨意可以稱呼的人,沈睿的年齡總是讓他們忘記這一點,或者說故意的忘記。
帝祁眸光閃爍,暗中和神將交流:「大人,此子絕不可留,否則很有可能會釀成大麻煩。」
神將也點頭,並沒有否認這一點,即使再想幹掉沈睿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天資,他的實力。
「凌霄寶殿曾經鎮壓天庭,是否有能力控制雷劫。」神將問道。
「大人,我只是暫時掌握它,它太強大了我根本不能催動分毫。」帝祁苦笑道。
雖然得到了凌霄寶殿,但凌霄寶殿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塊廢鐵一樣,只能看著。
無論使用任何辦法都難以催動,不過帝祁並沒有懷疑什麼,因為凌霄寶殿的等級在那擺著,不是他一個大聖可以輕易催動的。
就連凌霄寶殿交給神將都無法做到。
「無妨,我來想辦法。」神將點頭,並沒有因此失望。
轟隆隆!
沈睿依然在被雷霆劈打著,隨著時間的流逝,雷劫的強度也在提高,此刻他渾身冒著黑煙,軀體上也有多處焦黑。
恐怖的靈氣在被撕扯著,被他的軀體所吞噬。
神將表面上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暗中,擠破了手指,滴出一滴道血,這可是他的本源之血。
他暗中勾勒,在虛空中竊取沈睿的氣息,以及軀體上逸散而出肉體灰燼,由於距離實在太過接近,根本不用多費工夫。
「哼,道血祭殺,也算極為看重你了。」神將用道血糅合,手中浮現一道血光,極為隱秘。
一瞬間,這裡的虛空扭曲,而後又恢復了原樣。
一條血色小蛇,有筷子那麼長,雙目熾盛,向著沈睿那裡而去。
「鏗!」
而就在它即將接近之時,虛空中一道黑色的爪子準確無誤地伸出,捏在他的身上,火星四濺。
「呵,祖界之人依舊那麼卑鄙無恥。」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虛空中走來,渾身繚繞著漆黑的火焰,似乎有無數生靈在其中嘶吼。
正是烏凰,它爪子裡捏著一條血色的小蛇,口中嘖嘖稱奇。
「道血,真是下了血本,這玩意兒千年才能凝聚出來一滴吧。」烏凰說著,竟然直接丟進了嘴裡,軀體上的火焰一陣熾盛。
這是道主修行千年的精華,蘊含著海量的精氣,是大補品!
神將神色陰沉,感覺心都在滴血,這是活生生的浪費啊。
「在詛咒的祖宗級別人物面前玩咒殺,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烏凰聲音有些冷,要不是它傷勢痊癒了不少,在暗中盯著,恐怕沈睿真會被這種手段暗算。
近距離之下,一尊道主的暗算,帝者怎麼可能躲的過去。
「不知道,你身邊這位小傢伙,能擋住我幾次?」烏凰幽深的眸光看張帝祁,讓帝祁心中一寒,眸中似乎有無邊的屍山血海浮現。
「你敢!」神將一聲大喝,如今帝祁手握凌霄寶殿,而且還無法轉移,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將是最大的罪人。
「你都敢我有什麼不敢!?」烏凰振翅長鳴,軀體上的真火騰起,燒灼著虛空,讓一些普通大聖的心神都有些不穩,恍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