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妖城中心發光,烏凰展翅,光束一道又一道,如同天裂,這個地方的虛空塌陷,形成一條巨大的通道,通向神秘未知處。
「走!」
烏凰帶著沈睿步入虛空,玄武緊隨其後,至於霸猿,他老人家還在四處打巫族悶棍,而且真凰也沒邀請他。
真凰祖地神秘莫測,妖城並沒有通向那裡的界門,只能橫渡。
在淵海本應使用載具,不過那樣實在太慢了,所以烏凰就直接依靠己身橫渡。
兩尊道主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用凝縮空間這種方式,一剎就跨越了難以想像的距離,沈睿都無法計算出來。
「嗷……」
一聲悽厲的長嚎,突兀的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一顆乾癟的頭顱,游遊蕩盪突然飄過,帶著乾涸的血跡。
「這是什麼東西?」
沈睿大吃一驚,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涼氣。
「滾!」烏凰喝道,眸子發光,噴吐就熾烈的黑色火焰,眨眼間就把那顆頭顱燃燒成灰燼。
「這是一顆天王的頭顱,隕落在了這裡,和淵海的氣息糾纏,越是強大的力量,越會吸引這種邪物的注意,我們再顯眼不過了。」玄武解釋道。
沈睿心驚,這些邪物巡著氣息而來,顯然蘊含某種特性。
就在這時,烏凰停住了又前行了不知多少距離,前方有一片赤紅色的霧團,足有數百萬里半徑大小,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氣息。
其中閃爍著血色雷霆,有巨大的臉龐若隱若現。
「道主隕落的殘軀,萬古長存,天王踏進去,也會被立刻化成血泥!」
當聽到這個解釋,沈睿都頭皮發涼,身上起了一層小疙瘩。
「這個方位…這尊道主是誰,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烏凰詢問道。
「是吞月天狼一族的,當年被霸猿生生打死在這裡。」玄武道。
「奧,原來是那個黑狗…」烏凰恍然,而後饒了方位。
「生前我都不怕它,死後我會怕只是踏進去,處理得一段時間,我不想浪費時間。」烏凰這樣解釋。
接下來的三個月中,沈睿見識了許許多多的淵海異象,堪比數十個星辰大小的泰坦頭顱。
萬丈大小的淵海行軍蟻,以空間為食,群居生物,數萬隻一起行動,連烏凰都臉色發綠,急忙避開。
淵海的確很危險,以往沈睿都是通過界門穿梭,唯一一次,跟隨古皇也沒走太遠,這次實在是長了見識。
………
「到了!」
烏凰說道,語氣有些複雜,隔著很遠,一種宏大、蒼涼的氣息就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遠處,混沌籠罩著一方天地,非常巨大,比路上見到了泰坦頭顱還要巨大,比赤域都大上數十倍。
沈睿一呆,凝聚精神仔細觀察後,一臉的震撼之色,混沌中,一片赤紅色的土地,上面矗立著很多神山。
中央,有一片金色海洋,那是一顆顆巨大的梧桐神樹,頂天立地,散發著神聖的氣息。
「這是難得的機會,真凰祖地放開了封鎖,否則這樣的景色,萬古罕見。」玄武也讚嘆,顯然看到了更多。
「這上面刻有數之不清的陣法,可以鎮壓一切,是真正的一切,任何事物!」玄武的話並非誇大,而是的確如此。
混沌霧靄繚繞著此地,此外,還有一顆又一顆星辰環繞在外,甚至有星河纏繞,非常恢宏。
當臨近到一定的距離後,沈睿的肉身都感到了壓力,被一股力量壓制。
「吟!」一聲高亢的鳴叫,一隻五彩斑斕的飛鳥浮現,化為了一個少女,恭敬道:「請問是哪一族的前輩」
這是真凰亞種,處理一些閒雜事物。
「玄武一族…」玄武笑眯眯的道,散發出一絲威能,那少女一臉惶恐,沒想到是真正的大人物,她來接待,顯然有些不尊敬。
不過,誰讓這位隱藏了氣息,誰也摸不太準。
「烏凰!」烏凰態度就冷漠了很多,只是吐出兩個字。
那少女沉思了片刻,而後一臉驚恐:「你…你…你是…」
烏凰見狀臉色一黑,直接放開全部氣息,化為本體,黑色的羽毛升騰著詭譎的火焰,真凰一樣的軀體卻都散發著滔天邪氣。
「我是烏凰,真凰與告死鳥的結合,災厄之源!」冷漠而邪異的聲音傳遍這方空間,那少女已經失神了,源自血脈的壓制讓她動彈不得。
「吟!」又是一聲高亢的鳴叫,一隻恢宏的真凰到來,渾身赤紅,每一絲羽毛都流淌著光輝,非常神聖與尊貴。
化為了一位俊美到極點的男子,對著玄武行了一禮道:「玄武道友,請隨我來。」
至於烏凰,他全當沒看見,沈睿見狀不由得皺眉,這裡面的矛盾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
「凰後,讓來前來就是為羞辱我嗎?」烏凰眸光一冷,氣息若魔神,烏金般的爪子撕裂空間,往真凰祖地而去。
那俊美男子眉頭一皺,玉手探出,本應輕擋住了這一擊,但鏗鏘頓挫之音響起,他的手臂上裂開了一道傷口,璀璨的血液噴灑而出。
他臉色一變,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後果。
「哼…廢物一個。」烏凰冷哼,眸中滿是蔑視。
「你…」對方一怒,幾欲出手…
「我本已吩咐下去,若提前告知,不會有這一幕。」一聲幽幽的嘆氣,一道尊貴到極致的存在走來,繚繞著七彩神芒,周天的一切都匯聚在她身上。
「我懶得和你們聯繫…」烏凰被癟了一下,說實在話,他忘了。
玄武不由得搖頭,出言道:「見過凰後,願您涅槃永生。」
這是對真凰一族的奉承,真凰可以涅槃,但不一定能成功,隨著涅槃的次數增加,難度也越來越大,因此樣的語言,是對真凰一族最大的祝福。
「多謝,請入吧…」凰後看不清楚樣貌,只能聽見縹緲的聲音,烏凰不知為何也消停了,落入了龐大的真凰祖地中。
沈睿不敢言語,只是打量著四周的一切,似乎感覺有人注視自己,又感覺是錯覺,他心中一凜,不可能是錯覺,定然有生靈觀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