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半刻鐘左右,所謂的聖人劫還在繼續,恐怖的雷霆已經將那片區域化為雷獄,大地焦黑一片。
然而最中央的那道幽深縫隙卻並沒有遭到破壞,恍若根本不處於這個空間。
另外,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地方,幽深縫隙之下,那朵巴掌大的黑蓮已經被雷霆轟擊了不知多少次。
不過,並沒有在雷霆的轟擊下破損,反而泛著淡紫色的螢光,好像覆蓋上了一層雷霆外衣一樣,不過實在是太淡了,在一道道巨大的雷霆下並不起眼。
「沈睿,要不然你跟我們走吧,你在這裡這麼危險。」李幼悠擔心的說道,兩顆顏色不一樣的眸子散發著螢光,反而有種詭異的美感。
沈睿告訴了他們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種種壯舉,在李大娘他們表示震驚的同時,也有著難以掩飾的擔心。
「就是,猴子,以後你跟著我,我保護你,我現在可變厲害了。」胖墩拍著胸脯,一道道精純的靈氣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幾乎堪比人形寶藥。
砰!沈睿一個腦瓜崩彈在了胖墩的頭上,胖墩頓時哭喪著臉,眼睛都紅了,嘴唇喏喏,捂著頭不敢說話。
因為他的老姐和老媽沒有一個關心他,都是擔心的看著沈睿。
「他已經達到御空境界,帶師拜藝,難入吾宗,難得真傳,就算有著你們的面子,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正觀雷劫的青冶淡然開口,顯然也關注著身後的一切。
本來想答應下來的沈睿,頓時猶豫了,胖墩和丫頭明顯不同了,胖墩是九大貴骨之一的靈髓骨,而丫頭也不比他差。
自己如果跟著去,少不了被人白眼,村長的故事裡可是有不少這樣的情節。
而且如果被胖墩,丫頭超越了,那豈不就完了,特別是胖墩,自己天天欺負他,以後等他發達了還不得天天欺負自己。
想到這裡,沈睿頓時又彈了胖墩一個腦瓜崩,讓胖墩再次眼淚婆娑。
「不用了,梁皇朝對我還不錯,以後我會自己去找你們的。」沈睿拒絕了這個提議,讓老戰神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
現在的沈睿更有投資價值了,這兩個小娃娃未來絕對是稱霸一方的強者,而且現在的地位似乎也不低。
沈睿和他們關係這麼好,以後無論怎麼樣都會受到庇佑,連帶著粱皇朝也會受益。
「好吧。」李幼悠抿了抿嘴唇,也沒有繼續勸下去,她從小和沈睿一起長大,知道沈睿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來貴徒這次是有驚無險了。」老戰神看著雷劫下的人影,雖然晶化的軀體已經渾身裂痕,但是雷劫也已經到了末端,這次應該是有驚無險。
讓他有些感慨,不愧是大宗派弟子,想當初他為了渡過聖人劫花費了多少代價。
所有的雷雲都凝聚在一起,在醞釀最後一擊,最終化作了一道通天徹底的雷霆光柱,轟隆!直接轟在了那人身上。
大地都在顫動,一股焦味瀰漫開來,青冶雖然面色淡然,但那雙聚精會神的眼睛卻騙不了人。
隨著雷霆光柱的消散,一道焦黑的人影浮現,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就像是一顆被雷劈過的樹一樣。
但青冶卻舒了口氣,只見那焦黑的軀體之上浮現七彩的光芒,這是天地賜福,焦皮在蛻落,晶瑩的新皮快速再生。
一道磅礴威勢橫掃,眾人內心皆是一沉,好像有塊大石頭在壓著自己。
「收起自己的氣勢,別丟人了!」青冶悶哼一聲,喝道。
下一刻,那種磅礴的威勢消散,那人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穿上了一身白袍,渾身還泛著光。
「嘿嘿,師父您來了。」那人看上去很年輕,嬉皮笑臉道。
「銀晶皇!」看見這年輕人,盜跖不禁喊道。
「嗯?還有認出我的。」銀晶皇也是微微一愣,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一番盜跖「你這小傢伙是哪家的?」
「他是虛靈十三大盜的徒弟。」沈睿直接掀了盜跖的老底。
「哦,原來是小盜皇的同門啊。」銀晶皇眉頭一挑,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盜跖。
「盜皇師兄一定沒想到,您已經先一步突破…臥槽,沈睿,你在幹什麼!」盜跖話還沒說完,就是一聲大喝。
「蛤?」沈睿一臉迷茫,把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黑色蓮花放進戒指里,手中的金色符文一閃而逝,這東西果然能做鎮魂之物,血賺!
他不知道什麼東西能當做鎮魂之物,索性見到什麼稀奇的東西就琢磨著試一試。
「你…你…不要臉!」盜跖氣的渾身發顫,這個王八蛋,戳破自己的身份,自己卻偷偷摸摸去拿蓮花。
「幽冥島的黑蓮,倒是一件不錯的寶貝,還在雷劫下發生了異變。」銀晶皇也認出了這件黑蓮的來歷。
盜跖一開始自然也認出這黑蓮的來歷,不過他一直沒有宣揚就是為了收進自己的囊中,接過這時候居然被沈睿搶了先。
「好了,既然你已經突破,我們也回去吧,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還要探索那處異空間。」青冶對這青年沒有好臉色,不過,那種欣慰卻也隱藏不住。
「呃…你們要探索那裡面?」那青年微微一愣。
「嗯,沒錯,怎麼了。」老戰神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我在裡面的一些所作所為,導致了某種意外,那片空間現在有些不穩定。」銀晶皇有些尷尬。
「什麼意思?」老戰神眼神一眯。
「意思就是,那片空間現在承載不了化龍之上的力量,否則的話,必然會崩潰!」銀晶皇眼神飄忽不定。
「…………」頓時,裂陽老四騎,荒古域的中年人,靈岐宗的美婦,內心都有一句mmp要說。
「誰知道那片空間存在了那麼長時間之後,會那麼經不起折騰,也不能怪我。」銀晶皇承認之後,反倒破罐子破摔,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
「閉嘴!」青冶眉頭一皺,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