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冷笑,幾乎想把面前這些人全部撕碎,卻露出笑意:「抱歉,是我唐突了。」
隨後也並未多言,就轉身離開,果不其然,有一人暗中跟隨,正是那聖人巔峰的存在。
這裡是道盟的天下,整個南域誰不知道這裡是禁區,沈睿突然如此定然會引人懷疑。
沈睿走的很遠,並未在這裡發難,避免打草驚蛇。
一處荒山附近,虛空中銀芒乍現,一道劍光突兀的斬在沈睿的身上,沈睿當即倒飛出去,面露驚恐之色。
「誰!」他大喝,嘴角溢出鮮血,似乎受了重傷的樣子。
虛空中走出一手持長劍的修士,面色冷漠:「你是誰,誰指使你來的這裡!」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為什麼突然襲擊我!」沈睿大怒,似乎非常憋屈。
「別裝了,整個南域誰不知道這裡是禁區,你並非南域人,來到這裡所為何事不要憑白為別人的事情丟了性命。」
那修士手中長劍吞吐鋒芒,指著跌落在地上的沈睿。
「我要是說了可以讓我活命嗎?」沈睿咽了吐沫,渾身顫抖。
「說!」
「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讓我前來探查,說是這裡隱藏著寶貝。」沈睿急忙喊道。
那修士沉寂了片刻,「英俊瀟灑」
隨後沈睿又忍不住問道:「這裡真有什麼寶貝嗎?」
那修士眉頭一皺,手中鋒芒再次斬下,然而這次沈睿只手夾住劍芒直接捏碎。
「這麼腦殘的表現你也相信還有不是明明要留我一條命嗎?」沈睿面前變的淡然。
那修士臉色微變:「果如大人所料,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他欺身上前,手中長劍斬出鋒芒,割裂了空間,但落在沈睿身上只能濺出一些火花。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算了,你也不信。」沈睿本以為能套出來一些信息,結果這些人殺伐果斷。
哧的一聲,沈睿沖了過去,凌空就是一擊,踹的此人氣血震盪,震驚無比。
在落下的剎那,他拎這了修士的脖子,將他給提了起來,上去就是一個大巴掌,抽在了後腦勺上。
那修士腦袋有些發懵,主要是因為這一巴掌太重了,幾乎將他的整個頭顱擊碎,讓他元神震盪。
「你到底是誰我可是聖人巔峰!」修士大喝,難以相信。
「聖人巔峰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你不知道」沈睿反問,同時啪的一聲,特別的響亮與清脆,修士的口鼻與眼睛鮮血長流,慘不忍睹。
「先收點利息!」沈睿心中憤怒,葬族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他的家,結果他家被平了,還被人看守著,讓他如何不氣!
「你給我滾開!」修士大吼。
他竭盡所能,拼盡力氣,渾身都是光芒,施展一種神通,符文一道又一道的衝起,向著沈睿淹沒而去。
修士動了真怒,用一種強大的神通跟沈睿拼命。
然而,讓他吃驚而又有些慌亂的是,沈睿根本就不怕,身體也在發光,居然硬抗了下來,肉身之可怕,舉世罕見。
「不服是吧?」
沈睿再次說道,又是一頓劈頭蓋臉,打的那修士臉都腫了。
他臉色鐵青,眼睛都快成刀子了,恨到咬牙切齒。
沈睿故意為之,正常情況想拷問情報根本不可能,他企圖擊潰此人的心理防線,而後再詢問。
折磨了一天,絲毫沒有收穫。
「你殺了我吧!」那修士也硬氣,並不求饒,反而怒喝,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話?
沈睿將修士給踢飛了出去。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滾回去告訴那些人,有人來討帳了!」沈睿冷聲道。
說完,竟然真的將其放走了,並沒有追殺。
打草驚蛇!
這就是沈睿的想法,果不其然,一天後,這片區域徹底亂了起來,他隱匿在此處,暗自心驚。
這幾天起碼有數十位聖人巔峰出現,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搜尋,不過沈睿藉助【千變萬化】,隨便煉化了一隻白玉犀牛做偽裝,躲過了搜尋。
悠閒悠閒的往深處走去,大部分聖人巔峰已經被他引了出去,腹地的人反而少了起來。
然而這裡依舊一馬平川,什麼都沒有,讓沈睿狐疑,這裡的痕跡不可能全部被抹除了,否則不會有人還在看守。
他仔細探尋,利用武道天眼,遊歷了很多天,通過種種比對,終於發現了一處線索,這裡沒有任何葬土的氣息。
作為葬族祖地,不可能沒有葬土,除非這裡並不是真正的葬族祖地,但烏凰給的地址就是這裡,最終深入地下萬里,終於發現了端倪。
地上,地下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陰沉的環境,不見天日,到處都是廢墟與枯骨,慘烈的氣息令人心驚。
似乎有生靈用大法力再造了一片大陸,覆蓋住了這片區域。
「嗷!」
可怕的低吼聲,遠處的霧氣衍化出各種異象,那是慘烈的大戰留存,如今仍然對此地造成影響。
虛空中灰霧瀰漫,各種異象浮現,太模糊了,似乎是生靈在戰鬥,地上的枯骨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強大存在的生靈屍體早就被帶走了,以防屍變。
冥冥之中,沈睿感覺到了呼喚,他朝最中心的地帶走去,踏在大地上,軀體縈繞著溫暖的感覺。
整片大地都是由葬土構造,曾經是葬族的溫莊,然而經過太慘烈的戰鬥,如今威能已經萬不存一了。
不然,以葬土的威能,說不得還能再孕育出來幾個屍怪,骷髏之類,而葬族的誕生則非常特殊,不僅僅需要葬土。
轟!
此刻,虛空中有最強的幾個異象浮現,一條粗壯黑霧和一個人形黑霧對撞碰撞出種種異象。
霧氣翻滾不停,又變成別的模樣,如此循環不停,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十分滲人。
「真龍…」沈睿呢喃,臉色陰沉,據麒麟言,當初覆滅葬族中最重要的種族之一就是真龍。
「遲早要算算這筆帳!」沈睿冷聲道,真龍底蘊雄厚,但他並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