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內訌

  兩人的速度極快無比,只能看的到一道流光,在這片漆黑大地上奔行,同時遮掩著身形,觀測著周圍的一切。

  「淵核已經感受到了威脅,重新隱藏了起來,但經過剛剛的爆發,它已經隱藏不起來了。」

  古河擦去嘴角的一縷血絲,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他身上的傷勢不是那麼容易痊癒的。

  當然,後來淵核爆發,那種無差別的氣勢也讓古河略微壓制住的傷勢再次爆發。

  「那淵核看起來很強,咱們不會折在這裡吧。」沈睿略微擔憂的說道。

  「放心,祖殿的人不是吃素的,一旦出了什麼大意外,他們會出手。」古河擺手,讓沈睿放心。

  兩人往淵核爆發氣息的地方趕去,希望藉助聚集起來的人群讓李長生他們無法追蹤。

  路上,沈睿略有些好奇的問道:「古河,你們古家也算祖界大族,那兩人為什麼要聯手殺你,不怕事後追責嗎?」

  李長生兩人很久之前就在算計古河,這讓沈睿有些奇怪,古河又不是什麼沒有背景的人。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這些都不是問題。」古河搖頭,說的很透徹。

  「利益?」沈睿挑眉,繼續道:「什麼利益?有人出錢干你?」

  「不是。」古河再次搖頭,環視一圈四周,這才道:「都傳聞祖殿強大,有能於絕世生靈子嗣對抗的天驕,你可知。」

  沈睿點了點頭,這消息聽的他耳朵都起繭子了,自然知道。

  「說起來容易,和絕世生靈的後輩對抗,根本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人類幾乎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必須有各種機緣在身,才能造就這樣一位人物。」

  古河為他解釋,言明人類與那些生靈之間的差距是難以彌補的,人類的優勢不是在個體的強大,否則那些絕世生靈還有什麼活路。

  「難道幹掉你就有機會對抗真龍子嗣啦?」

  「當然不是…」古河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建樹是祖界之根,每隔十年,建樹就會有三個悟道名額,珍貴無比,可以說是祖界最珍貴的底蘊之一。」

  「只有經過建樹悟道之後的人,加上之前的底蘊積累,才有可能對抗那些絕世生靈子嗣,在祖界史上亦有戰敗真凰子嗣之記載。」

  古河倒是說的明白,沒有隱藏,實際上這並非是什麼秘密,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的出來。

  只是靈界根本沒有這種機會,祖殿也不會允許,所以古皇也就沒告訴他們。

  「哦,原來是去掉競爭對手啊。」沈睿明白了。

  「沒錯,我在祖殿是呼聲極高的一人,所以他們要聯手幹掉我。」古河坦然道,讓沈睿目光怪異。

  兩人留下一道又一道殘影,快速移動,路上的人類的氣息修煉多了起來,有些甚至非常強大。

  「古河受了重傷,要是被我們碰見可就撞大運了。」

  忽然,兩人聽到了低語,有人在接近。那是幾個非常強大的人物,如幽靈一般在地上出沒,在尋找著什麼。

  顯而易見,古河受傷的消息被傳了,引發其他人動了心思,想淘汰掉古河的人不在少說。

  或者說,那些巔峰人物都想淘汰掉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如果有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些人也不是簡單人物,敢來做獵人,不管是自身實力還是身後勢力都要有抗衡的資本才行。

  兩人沒有驚動對方,得虧他們兩人最近謹慎到了極點,氣息遮掩的幾乎完美,否則還真不好脫身。

  同時,這個地方也有不少人是為了淵核而來,入淵眼也不少時間了,大的寶藏基本上沒什麼發現,淵核就成了他們最後的指望。

  「聽說火炎也被人暗算了,身死當場,平時這都是在祖殿呼風喚雨的人物。」

  不久後,他們兩人聽到這樣一則消息。

  「火炎?」古河眸子眯了起來,似乎在思慮些什麼。

  「他是火家的人,實力可以與我抗衡,同樣也是建樹悟道的候選人之一。」古河解釋道。

  「看起來這次歷練要淘汰不少人啊。」沈睿感嘆道,這樣一位天驕人物就這麼死了,很突然。

  「要不是你,恐怕我也凶多吉少。」古河肅然道。

  「記著就行了。」沈睿沒有多說什麼。

  「你站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打探打探消息。」沈睿摸了摸鼻子,笑道。

  古河感覺莫名其妙,不過倒也明白,自己太顯眼了,和沈睿一同行動反而不合適。

  「你自己小心。」古河囑託,隨後道:

  「我這裡有秘寶,可以斂去自身氣機。」

  「不用,你自己拿著吧,我有辦法。」沈睿擺手,【千變萬化】遮掩氣息之能,少有神通秘法可以比擬。

  沈睿離去,這一次化為巫神之軀,雖然實力降低了,只有法相,但氣息完全不同,而且這種實力反而可以降低別人的警戒。

  他注意著四周,極為小心謹慎。

  「李長生!」

  沈睿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不曾想兩人竟然這麼有緣。

  李長生受傷,一個人在疾馳,像是在逃遁,有人在追殺他。

  遠處,一抹銀光湧來,快速逼近,兩者間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碰撞,四野的山嶽全部崩開了。

  「秋水仙子!」

  沈睿有些發愣,兩人不是合作關係嗎,怎麼突然動起手來了。

  兩人實際上都發現了他,不過並沒有在意,不過一個法相生靈而已。

  「秋水!你這個賤人!」李長生大喝,渾身是血。

  「道兄有些失態了,當你受傷的時候,就不該思量著與我同行了。」秋水眸波流轉,款款而來。

  沈睿明悟,怪不得他感覺兩人後來怎麼不追了,原來是內部出了矛盾。

  「殺了道兄雖然沒有殺了古河價值大,但好歹也算淘汰了一人,不算太虧。」

  秋水講述著,實際上在消耗李長生的有生力量,並不靠太近,也不距離太遠,讓其出手不能,逃也逃不掉,貓戲老鼠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