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考量,同時也是一種打壓,因為他們都進度實在太快了,本就是舉世罕見的天驕至尊,如今更是在短時間內成就聖人,心中難免有傲氣,目空一切。
因此,這場打壓在諸位大人物心中略過,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對於這場戰鬥都是爭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沈睿以及魏淵恰逢其會,正好碰上了而已。
其他至尊都有些驚訝,的確他們心中都是有些傲氣,認為自己打破了歷史,舉世罕見,頗有幾分膨脹。
但現在看見在魏淵手中苦苦支撐的沈睿,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沈睿的實力是得到他們的認可,甚至隱約處於佼佼者,可如今也只能苦苦支撐,他們又能如何?
他們一時間都想到了很多,修道之路何必漫長,取得這麼一點成績都自傲了,怎麼能走遠!
所有生靈都看到,那下方的身影幾乎被紫氣埋住了,快看不到了,那是沈睿,他顯得很單薄,苦苦支撐。
魏淵的這股威勢太強了,在聖人也是佼佼者,走出了很遠。
在那裡,紫色的手掌中發出一道又一道神霞,肆虐下方,逐漸淹沒。
但卻僵持住了,巨大的紫色手掌,始終被一株青蓮頂起,讓其難以真正的落下去,始終籠罩在那裡,不能真正的鎮壓。
青蓮下,沈睿苦苦支撐,他心中也明悟了幾分,魏淵如此出手也沒人阻攔,必然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自己也不是沒有後台,高層中應該不至於有人刻意針對自己,那答案呼之欲出,看似是鎮壓沈睿,實際上是鎮壓整個至尊團體。
不過恰逢其會,落在了魏淵身上,而自己又在其中。
沈睿苦笑,而後眸光兇狠了起來:「我乃當世至尊,你又算什麼東西!」
「想鎮壓我,誰給你的勇氣!」
沈睿大喝,渾身發出耀眼的光芒,動用所有底牌,沉寂的軀體如同活火山一樣噴薄出濃郁的氣血––解體神通,各種神通流轉。
眸中金光閃爍,洞悉一切,鬥戰無敵運轉,所有力量匯聚在一起,這種壓力即使已經突破聖人他都有些抗不太住!
「青蓮鎮世!」
一道修長的身影在紫色巨掌下捏印,耀眼的青色光芒中,那被壓制的青蓮突然掙破一切,爆發出恐怖的能量。
隨後,紫光不能覆蓋那裡了,被全面打破,紫色巨掌開始一點點被抬升!
轟!
最後,一道驚雷撕裂虛空,粉碎乾坤,在那裡炸響!
咚!
接著,那道身影清晰了,沈睿立身虛空,看起來很飄渺,青光繚繞。
但是動手間卻很霸道,青蓮直接直接打的那紫色的巨掌搖動,要崩開了!
咚!
又是一聲劇震,沈睿背生赤色羽翼,釋放出無以倫比的威壓,一對赤翼微微一震,滿天的赤焰沸騰。
他將那輪紫色巨掌震的龜裂,衝上了半空。
刷!
巨掌裂開,化作成千上萬道紫芒,炸開了!
令人震撼,沈睿沒有屈服,硬生生的打破了這次鎮壓,特別是那番話,更讓至尊們心潮澎湃。
是啊,自己可是當世至尊,為什麼要因為突破太快受到打壓,沒有這樣的道理!
「有點意思,居然可以衝破我的阻礙。」魏淵終於正視了沈睿,眸子若冷電般,他十分的英武,有種絕代霸氣:「我要鎮壓你,和你有什關係!」
「給我下去吧!」
轟!
下一刻,人們覺得閃電在糾纏,雷霆在轟鳴,這個地方電光霍霍,氣機瘮人,魏淵真身出手,要以雷霆之勢鎮壓了他。
沈睿搖頭,有些鬱氣,終究還是不行,剛剛那一番幾乎已經用盡了他的力量,如今已經沒什麼對抗的本錢了,剩下的都是不能輕易動用的力量。
「魏淵,你好大的威風啊!」一聲冷喝充斥在天地間,一道身影同時快速浮現。
這道身影在剎那間就跟魏淵碰撞了千百次,這種景象駭人聽聞!
哧!
可以看到,魏淵背後浮現紫色汪洋,那種氣息壓迫的人要窒息,喘不上氣來。
但詭異的是,對面那身影背後同樣浮現紫色汪洋,兩片紫色汪洋對抗,有種詭異的之感。
「魔女,你有病是吧,和你有關係嗎!」魏淵大喝,臉色不太好。
「當然,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了,肯定得罩著他!」另一道身影是一女子,太過靚麗,有種魔性。
「王…大…娘…」沈睿目光呆滯,他以為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對人生的未知多少有了些理解,不過…
「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沈睿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是該高興吧,不過看著那幅足以鎮壓天地的氣勢。
又想起小院裡,彎腰躬身,餵養小雞的模樣,這也太違和了吧。
「小睿,不記得我當初怎麼告訴你的了?」王大娘的聲音浮現在沈睿耳邊,有種魅惑之意,不過卻讓沈睿一驚。
「王姐姐…好。」差點了忘了這茬,他舒了口氣。
「魔女你讓開,這並非只是私仇。」魏淵眸光一閃,他沒想到還有這茬,隨即把聖院高層搬了出來。
「到此為止吧,我們心中自有計較,不會好高騖遠。」太一走了出來,魏淵以私仇針對沈睿,讓其他至尊無法插手。
因為魏淵一開始就說了,這是私仇!
又肩負暗中任務,讓聖院高層縱容,本來是無解之局,但魔女的出現出現了破局之法。
魏淵既然透露了高層的意思,那這些大勢力的後輩就能插手了。
太一代表著天庭,身份尊貴,無懼任何人。
「再繼續下去就過了。」一頭蛟龍同樣說道,很不滿。
就這麼兩尊人物開口,就讓魏淵感到了壓力,看到其他目光冷漠的至尊,讓他頓時皺眉。
「怎麼回事,魔女你怎麼和魏淵要打起來。」一旁眯著眼的老者,突然開口了,似乎才發現面前的局勢,讓所有人都無語。
「散了,散了,成何體統!」大聖開口,眾人自然遵從,各自離開,魏淵也冷哼一聲,從這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