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收起了那些飛灰,連帶著光輝土壤,吸收完這些土壤並不能讓他突破法相,頂多讓他實力增強一些,但他並不想吸收,就當留個念想了。
他面前已經浮現了一道巨門,璀璨無比,門後應該就是獎勵了,他穩定了一下情緒,無論如此,實力強大之後,一切都會見分曉。
推開巨門,他看到了一條階梯,散發著星辰光輝,太過恢宏了。
沈睿踏上階梯,四周一片虛無。沒有盡頭,只有這樣一條石階路。
他目光湛湛,無比堅定,向前邁步。
不多時,霧氣瀰漫,空曠之地有了物質,並且這階梯似通向最高處,盡顯此地悠遠與深邃。
一重又一重的壓力朝他壓來,而且此地封禁了靈氣,難以御使,這是巫族的傳承地,有這種封禁也不足為怪。
隨即,他切換巫人軀體,壓力陡然再次上升,但卻輕鬆了不少,因為這是大巫之境的巫人。
這裡很廣闊,路也很長,走出去很遠,也耗費了一定的時間,終於到頭了,而且每上一個台階,壓力就重上一分,但還可以抵抗。
沈睿沒有出聲,依舊向前走,當到了盡頭,他看到一個祭壇,非常恢宏,如同一座大山般橫亘在那裡。
造型很熟悉,有種巫人祭壇的感覺,不對,巫人祭壇應該是模仿這種祭壇才對。
這祭壇,上面刻著各種圖案,從無比巨大各種巨人,他甚至看到了那日的玄冥身影,圖痕古老,貫穿歲月長河。
它矗立在此,這麼的龐大,不知道道有什麼作用。
沈睿繞著它走了一遭,最後凌空虛度,來到這祭壇的頂端,在此期間並沒有任何異常與危險發生。
在祭壇上,供奉著一物。
沈睿心頭一跳,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霧氣瀰漫,異常的不凡,除卻那一物外,別無其他。
沈睿大步沖了過去,到了近前,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一個石盒,很古樸,雕刻著一些花紋。
「這就是這裡機緣嗎?」他心頭一動,夠看出,這古壇浩瀚,俯視下方的一切,是超然的,非同凡響。
他心中激動,忍不住好奇,想要拿起石盒,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然而,當他發力時,祭壇發光,並且有一種晦澀的模糊烙印顯化。
「想帶走?就看你有沒有資格!」
下一刻,他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覺得大禍要臨頭般。
他直接騰起,就要飛遁出去,然而他吃驚的發現,雙足難以離開祭壇,被牢牢的吸附在上,不能移動半步。
與此同時,祭壇騰起光束,一柄柄巨斧浮現,根根透亮,穿透虛空,讓此地越發神秘。
沈睿走不了,而這祭壇雲蒸霞蔚,出現莫名力量,想讓他受這斧砸!
沈睿發出一聲悶哼,動用所有力量,跟它對抗,最後漸漸的抬起腳,可是磅礴壓力瞬間湧來,將他禁錮。
轟!
他被壓了下去,整個人的脊椎骨都要斷了,向下彎曲。
沈睿低喝,盤坐在那裡,挺直了脊背,氣血澎湃,直接動用了解體神通。
他拼命了,都到這一步了,怎能有意外?葬族的青年都寂滅了,怎麼能退!他絕不會放棄石盒,必須要帶走!
「轟!」
各種巨大的斧子,帶著各種屬性,雷霆,火焰,陰寒,全部劈在沈睿的身上,將他淹沒。
沈睿倒吸冷氣,這一瞬間,強大如他也有點吃不住,他居然遭遇了數百擊!
噗!
下一刻,沈睿被砍的肉身破爛,骨骼也不知道道斷裂了多少根,若是一般的人,絕對死了。
但他的軀體還在迅速修復,一株株寶藥被他吞服,提供血氣。
沈睿努力運轉法門,肉身快速恢復,可這滿天斧頭再次劈來,他又一次咳血,肉身破爛。
如此進行了數次,他險些成為一灘爛泥!這考驗實在變態了。
………
外界,也發生了異變,冥山下,所有人都突然被傳送了出來,有的生靈還正在戰鬥!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
「冥山怎麼來?」
所有人都很迷茫,從未發生過這種事,白王也在其中,面色凝重:「有人通關了。」
「什麼!」
所有生靈都看向白王,一臉驚訝,有生靈通關了。
「您在第幾個循環?」有人謹慎的問道。
「第七個,不是我,那人應該還沒出來,他需要拿到寶物才行,按巫族的性格,必然還有考驗。」白王淡然道。
大片的生靈中,一隻金色小貓鬼頭鬼腦的四處亂看。
「兄弟,還真是你啊,牛逼,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裡太危險了,等我兄弟出來,再回來。」虎無敵沒看見沈睿的身影,心下明白了,趁沒人注意他,趕緊離開,生怕被人堵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等看吧,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有人心懷不軌,提議道。
「就是,我也很好奇。」隨即不少陰狠之輩開口。
「對啊,認識一下那位天驕吧。」有人附和。
就連白王也默然,沒有離開這裡,大家都心照不宣,機緣被人拿到,誰都不甘心,如今有渾水摸魚,上車補票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一些巫人暗中離開,去稟報消息去來,有生靈可能拿到了冥山的機緣,恐怕會吸引不少大巫前來。
……………
冥山中,沈睿喘著粗氣,已經不知道是第幾輪抵抗這些斧頭了,太變態了,巫族以前有這麼厲害嗎,居然設置這種難度的考驗。
「可恨啊!」沈睿想罵娘,這是哪個混蛋設下的考驗,太折磨人了,一個弄不好就是心神俱滅的下場。
終於,也不知道道過了多久,祭壇上恢復了寧靜,他都快散掉了,血肉模糊,骨骼碎斷,不成樣子。
沈睿一動不能動,但總算熬了過來。
良久,血肉翻滾,快速的聚合成一個身影,正是沈睿。
不過他面色蒼白,氣血幾乎乾枯,這都是太多次修復軀體的緣故,急忙拿出幾株寶藥塞進來嘴裡,生怕又出現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