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淵暗自搖了搖頭,沈睿扯淡的毛病又來了。
逸晶閣的少年也未反駁,饕餮神子不是壞人,難道自己是壞人?
「在下凌雲,未請教…」凌雲淺笑道。
「龍傲天。」沈睿當即回道,隨後便是走程序…凌雲驚嘆的目光,以及黎玉淵無語之極的表情。
「黎玉淵。」
幾人並沒在這裡久留,一起往更深處趕去,小雷音寺的機緣才是重中之重。
途中,有生靈出手,波及三人,凌雲身化金石,硬生生將那生靈砸的粉身碎骨,華為血泥。
「不愧是逸晶閣的天驕,實力非凡。」沈睿讚嘆道。
「傲天兄廖贊了,凌雲在閣中不過爾爾,談不上天驕。」凌雲擺了擺手,只要不是饕餮神子,翼神那種級別的人物,他還是有能力對付的。
「凌雲兄就別謙虛了,如果連你都算不上天驕,那什麼樣的人物才能算做天驕。」沈睿一連串的彩虹屁。
可惜,凌雲心智堅定,苦笑著搖頭:「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直到前一段時間,一位閣中長老帶來了兩個…」
凌雲在沉思,似乎想不出該怎麼形容一樣,最後才吐出兩個字「妖孽」
沈睿與黎玉淵暗中對視了一眼,隨後黎玉淵故作疑惑的問道:「妖孽?什麼意思,難道是妖族?」
幾人已經快速的接近小雷音寺,同時謹慎戒備著四周,這裡是一處寬闊的山道,青色的石磚烙印著古老的符號。
古樹叢林之中,有異獸出沒,雖然沒有化龍級別之上的存在,但那些化龍極境的妖獸也不少,在暗中窺伺。
「不是妖族,是因為那兩人天資太可怕了。」凌雲嘆了口氣,似乎極為無奈。
「一位是萬年難遇的靈髓骨,自身可以孕育靈氣,未曾修煉之時還好,一旦修煉起來,一日千里,堪稱恐怖。」
「那幾日,閣中的師兄弟心臟都有些受不了…」凌雲目光幽深,似乎回想了一什麼。
沈睿可以確定,那人正是胖墩,靈髓骨,看起來胖墩混的不錯啊。
「那位師妹就更恐怖了…」凌雲說著,軀體居然抖了抖。
「靈髓骨修煉之後,每日軀體都會逸散大量的靈氣,如同一個人形聚靈陣,那位師妹與靈髓骨師弟同修,修煉速度絲毫不差,而且整日裡找人過招,而且事前要立下生死狀,當真是個母老虎。」
凌雲回憶著,軀體又忍不住抖了抖,生死狀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能出死手,而你不能,因為長老就在旁邊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你,而移到師妹身上的時候,又慈愛無比。
沈睿沉默了片刻,腦子裡回想起曾經眼睛蒙著灰布,說話慢條斯理的丫頭,有些不敢置信,至於丫頭毆打胖墩的場景,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黎玉淵詭異的看了沈睿一眼,似乎沒想到沈睿居然好這口,怪不得當初被皇妹綁起來的時候不反抗。
要是沈睿知道黎玉淵心中的想法定會咆哮,那是我反抗不了。
「那逸晶閣收穫兩位天驕,倒是要恭喜了。」黎玉淵見沈睿不知在思考什麼,接話道。
「是啊,閣主很開心,說逸晶閣崛起的希望就在師弟師妹身上,唉…可能等我回去就得喊師兄師姐了。」凌雲很臉色很愁苦,只希望在這裡能有些大收穫,回去還能勉強的保留師兄的稱號。
「那他們這次沒來?」沈睿回過神來,問道。
「他們可是閣中高層的寶,怎麼捨得讓他們冒險。」凌雲嘆了口氣,迎著兩人古怪的目光,臉色更悽苦了:「我就是根草。」
「哈哈,看起來未來的橫壓天下的強者中,必有那兩位一席啊。」沈睿顯得很開心,丫頭和胖墩看起來過的很不錯。
「是啊,長老們也這樣說,所以,我可不算什麼天驕。」凌雲再次嘆了口氣。
三人交談著,這些並非是什麼秘密,在與逸晶閣同等的勢力中早就人盡皆知了。
終於,通過古老寬闊的石道,小雷音寺的面貌徹底展現在眾人面前。
金光閃閃的寺門,高達數丈,琉璃燈瓦散發著光輝,古老而恢宏,牌匾之上,書四個燙金大字––小雷音寺!
透過並不高大的寺牆,眾人可以看到,散發佛光的大殿,神聖而幽寂。
這就是傳承地!
群雄一起殺到了這裡,很多人都在淌血,在搏戰中負傷,人很多,各據一方,目光爍爍,仰望莽莽大山。
一群丈高的金色猿猴盤踞一方,帶頭那隻看起來更加高大,氣息雄渾,屬於這裡的原住民,眾人猜測他們應該是那聖人猿猴的族人,為了躲避黑霧而來。
「哧!」
一條紫色的巨蛇,長有數十丈,紫焰滔滔,自地上一躍而起,撲殺向那群猿猴。
當即就有數頭猿猴被巨蛇吞了下去,領軍的金色猿猴目光冰冷,揮拳轟擊,兩者間爆發大戰。
巨蛇體表鱗片堅硬如同紫金,被猿猴的金色拳頭擊中,鏗鏘作響,火星四濺。
大戰很慘烈,很快就分出了勝負,紫色巨蛇被擊殺,分食,而那金色猿猴首領也受傷不輕,被毒液腐蝕。
也就是此地的異獸在大戰,其餘人並未輕易動手,連寺門都沒開啟,現在大戰實屬不智。
「轟!」
不遠處,一隻火紅色的莽牛爆發,踩著岩漿,神火滔滔,一對巨大的犄角霞光綻放,攻擊向金色猿猴。
金色猿猴咆哮,渾身綻放金光,直直跳起,璀璨的拳頭與之碰撞,火焰滾滾。
但最終,莽牛犄角折斷,匍匐在一方,表示臣服。
「它們在爭奪進入的資格。」有人低聲開口。
「這些異獸以實力為尊,來決定進入寺廟的資格。」這些長時間存在於這方天地中的異獸並沒有太多的心思,以實力決定機緣的歸屬,本應有之。
「大家往後退一退,表示我們放棄,讓它們為我們去探一探。」有人提出一個建議。
眾人並沒有什麼意見,有白來的探路者,不用白不用,於是眾人皆往後退出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