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從九百里迷霧區而來,架著一艘玉白色小舟,銘刻著金色花紋,舟首有一尊金色獅子雕像,栩栩如生,眼眸靈動,如同一隻真正的生靈。
他立身舟上,有些飄然出塵之氣質,即使被數千人注視,眸光依然波瀾不驚。
眼見還真竟然以這種方式出場,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沈睿暗中撇了撇嘴。
還真的地位特殊,諸多聖人都出來迎接。
「諸位前輩,還真有事耽擱了幾天,還望前輩們海涵。」
還真從玉白色小舟上跳下,小舟縮小,落入他的袖袍中。
「不愧是雷音寺的人,架子就是大啊。」有位聖人冷笑道,他來自中東地域的一方大勢力,對還真並不是太過忌憚,言語上的一些譏諷還是敢的。
還真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了,繼續道:「此處遠古遺蹟,還真偶然間得了開啟之法,所以才邀請眾位前來一同探查。」
那聖人面色一青,被一個小輩如此無視,讓他臉面盡失。
「偶然?這小雷音寺…」他惱羞成怒,想要反駁還真的話。
「這位前輩,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說出來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還真平緩的說道,雖然語氣淡然,但其中蘊含的威脅之意很明顯。
頓時,那聖人猛然想起,當初雷音寺是發出過嚴厲聲明的,與小雷音寺沒有任何關係,若是自己剛剛出口了,雷音寺必然會追究到底。
但隨後,他又感覺古怪,自己不應該如此沉不住氣。
「此地,有古怪,擾我心神。」他沉聲道,這並非自找階梯下,而是的確如此。
其餘人經他一提醒,亦開始審視自身,果然發現有一絲不對勁,不過他們乃是聖人,心神比較堅定,受到的影響比較少,而其他人就稍微重一點。
所以才導致這幾天的氣氛如此緊張。
「這到底遠古佛跡,還是深淵魔窟啊。」有人忍不住問道,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居然會影響人的心神。
而沈睿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問題,思慮片刻後,他認為應該是黑蓮的功勞。
黑蓮有保護神魂之功效,之前幾次都曾大發神威,而且隨著他實力的增強,亦在增強,是不可多得的手段。
不過,還真並未管這麼多,抬首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小雷音寺,他眸光閃爍,而後開口道:「諸位已經等了很長時間吧,還真就不耽擱諸位的時間了,隨我來吧。」
還真倒是直入主題,並沒有搞一些有的沒得,他直接往小雷音寺飛去,其餘人也跟隨其後。
最前列的是各大勢力的人,眾位聖人以及天驕後輩,然而才是一些無門無派的散人。
沈睿也混在其中,這是他第一次如今近距離的觀察這座小雷音寺,之前小雷音寺四周都被各大勢力的封鎖,禁止接近,以免出現什麼變故。
這是一座巨大的空中島嶼,被金色的陣法包圍著,島嶼正中央,有一座栩栩如生的巨大金佛,拈花而笑。
透過金佛的半透明的外殼,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座占地極光的佛寺,若隱若現,看的非常不真切。
其餘地方便是各種靈植寶樹,鬱鬱蔥蔥。
「看,那是碧血果,皮碧如玉,肉似赤珠,起碼是株五千年的藥王。」有人修煉神瞳,眨眼間就發現了一株寶藥,極為震驚。
「金艟玲瓏樹!」有法相宿老渾身顫抖,遠看像是一尊玲瓏寶塔,金光閃閃,但實際上卻是一顆樹,擁有淨神之功效,可以煉化成守護神魂之重寶。
「封鎖這麼多年,裡面的寶藥該多麼驚人。」許多人的眼睛都紅了,這是一座寶庫啊!
一道道熱切的眼神投向還真,現在唯有這個和尚擁有開啟寶庫的鑰匙,外面的陣法堅固無比,之前有位聖人嘗試破解,結果卻被反噬,受了重傷,震懾了其他人生靈,不敢輕易出手。
還真也並沒有讓眾人失望,拿出一枚金色,拇指大小的圓珠,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
「這不會是傳聞中的舍利吧。」有人訝異道。
「怎麼可能,舍利至少是帝級佛陀坐化,才有可能凝聚,用來開門,太奢侈了,十有八九是某位佛陀的念珠。」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搖了搖頭,解釋道,眾人不敢反駁,因為這是一位散人中的聖人,強大無匹。
他往前輕輕一拋,金色圓珠融入進大陣中,頓時激盪出道道漣漪,無數符文湧出,流轉,一道門戶被打開,
過程輕易無比,因為這本就是雷音寺的陣法,自然知曉如何破開。
門戶出現的瞬間,就有人忍不住了,一位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物爆發出極速。
讓聖人門都是一愣,因為這也是一位聖人,隱藏極深。
就在他進入門戶的瞬間,一枚*字符號突然浮現,當頭鎮壓下,直接將此人渾身震裂。
不過,畢竟是一位聖人,留得了性命,抽身後退,然而渾身黑袍卻是被撕裂,露出了恐怕的容貌,滿面的血色印記,令人不寒而慄。
「血屠,這可是被數十個大勢力通緝的大惡人,怪不得隱匿極深。」有人認了出來,渾身直冒冷汗,可見此人之威懾力。
頓時,就有數位聖人圍了上來,都是對血屠發出過通緝令的勢力,血屠倒也果斷,直接燃燒渾身精血,逃離了此地。
血屠離開,沒人想追上去,因為還有個寶庫在此,隨即便有人向還真發難。
「還真,能否解釋之下。」
有聖人發難,如果不是血屠冒進,那麼遭殃的就是他們中的一人了。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諸位了,我得到的開啟之法有缺,只能讓三藏境之下的人進去,否則便會觸發大陣反噬。」還真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
「三藏境之下?老子不遠萬里到來,結果不讓進?」
「哪有這樣的道理,分明是他不願讓我們進去!」
「……」
眾多散人頓時受不了,紛紛攘攘,他們大部分都是法相,又沒帶徒弟後輩,如果不讓進,便是白來一躺,肯定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