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前奏

  不過,事已至此,眾人也只能將自己擔憂埋在心底,不論如何,這場戰鬥是不可避免的。

  幾人聊天打屁,談天論地。

  「我要成為世間最強大的生靈!」沈睿踏在桌子上,發出豪言壯志,醉眼朦朧,搖搖晃晃。

  「呵,你要是成為最強大的生靈,我就給你擼。」日月雙生狼兩顆頭叼著酒杯,雙倍的快樂,讓它欲罷不能。

  「一言說定!」沈睿倒了下去,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昏昏欲沉。

  「哈哈…」幾人大笑,沒人當沈睿說的話是真的,世間最最強大的生靈?還沒有敢自稱過,即使是一些橫貫數個時代的大人物。

  …………

  眨眼間,四天的時間即過,雖然天翼大聖的壽辰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天翼城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原因就是因為氣運賭鬥即將到來。

  「王哥,你也來了,我們許久未見了吧。」

  寬闊的街道上,一位騎著赤紅麟馬的中年人向另一名騎著踏風駒的中年人打招呼,顯然是舊事。

  「是啊,李老弟,這次也是為了傳聞中的氣運賭鬥而來?」王哥也露出笑顏。

  「是啊,這可是氣運賭鬥,現在連個正統的氣運師都沒有,更別說這氣運賭鬥了,自然要見識一翻。」

  李老弟嘆道,言道,這次氣運賭鬥雖然幾方勢力都不算太過強大的勢力,但卻吸引了不少其他地域的強大勢力觀摩。

  轟隆隆!

  兩人正交談著,四隻模樣像麒麟一樣金黃色的異獸,不過卻沒有角,拉著一輛金色戰車到來,腳踏火焰,橫衝直撞,毫不顧忌。

  兩人色變,急忙驅使著座騎讓開一條道路,驚鴻一瞥的下,戰車上竟站著一名少年,眸光如同兩顆太陽一般。

  「這是哪方勢力,竟然如此囂張。」李老弟憤憤然。

  「老弟慎言,這可是太陽穀的人,他們上古年間出過帝級人物,底蘊深厚,就算是黑魔宗都讓他們三分。」王哥急忙說道,生怕引來什麼禍患。

  陸續有許多強大的勢力到來,著實讓天翼城的一些人震驚,大聖壽辰都沒來這麼多勢力。

  但一些人思慮的更為深遠,認為他們不僅僅是為了氣運賭鬥,更是為了小雷音寺而來。

  粱朝的住所內

  九人一獸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有跟來了三位半聖級別王候,他們一個個身穿鎧甲,只露出瞳孔,深邃無比。

  老戰神沒有多說什麼,大手一揮,眾人出發。

  氣運賭鬥的地方在天翼城最大的角斗場內。

  天翼城作為極東地域最為出名的中立城市,角斗場這種場所自然不缺,甚至天翼角斗場的規模是整個極東地域都罕見的。

  雖然城內的一些場所中允許爭鬥,但並不允許死亡,而在這角斗場上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這段路程並不遠,很快眾人就到了地方,在一片雲霧繚繞之處,龐大的天翼角斗場露出了它的一角。

  兩對巨大的翅膀展開,足有數百丈,而這不過是大門之上的一處裝飾而已。

  門口已經停著許多模樣各異的異獸,有身纏雷霆的蛟龍,軀體燃火的赤虎,黑色鱗片著身的巨狼,氣息都很深厚,盤踞一方,其他坐騎不敢靠近。

  「粱朝來了,他們可是主角。」有人發現了梁朝的到來,頓時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有古國撐腰,就是底氣硬。」有人陰陽怪氣,暗中諷刺。

  「能被古國看上也是一種本事,你當古國那等大勢力是傻子嗎,會扶持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勢力?」也有人反駁。

  「諸位,且隨我來,你們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天翼角斗場的官方人員走了出來迎接,笑容滿面。

  老戰神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入目,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最中央巨大的擂台。

  簡直就是為了巨人的戰鬥而建造,每一塊石磚都閃爍著符文,散發真蒙蒙光輝。

  曾經有兩位聖人在上面生死戰,一名聖人最後肉身都被打碎,但石磚卻沒有絲毫損傷,成就了天翼角斗場的威名。

  最令人驚奇的是,每一塊巨大的石磚都是可以拆分為一個單獨的擂台,為修為稍弱的人提供。

  兩旁就是圍繞一圈的觀戰台,最下方是普通場地,幾乎已經坐滿了人,粗略估計,數萬人是不少的。

  上面就是一個個貴賓室,也有不少亮起了金色符文,代表著有人到了。

  一行人被帶到了一處華貴的休息場所,也是貴賓室的一種,牆壁上布滿符文,可以清楚投射出下方的場景。

  「地方不錯嗎,這靈果就價值不菲啊。」侯新捏了個晶瑩剔透的靈果,放進了嘴裡。

  「那是當然,憑藉這次噱頭,天翼城不知道賺了多少,這次賭鬥可不是一天就可以結束,像那些貴賓室,這次門票錢就抵的上一株千年藥王。」黎玉淵嗤笑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翼城這次賺的盆滿缽滿,怎麼會不給他們安排的體面一些。

  「其他三方勢力的人到了。」牆壁旁的老戰神沉聲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紛紛走過來。

  只見大門處,一行浩蕩人馬走了進來,赤茜公主,許久未見的炎漠陽赫然在列。

  「那就是冥皇。」黎玉淵指向一個白髮少年,看起來就很臭屁,仿佛老天都欠他錢一樣。

  「可笑,三大勢力本方的一個人都沒有。」老戰神搖了搖頭,諷刺道。

  三大勢力對他們進行賭鬥,結果全是外援,不管結果如此,已經落了下乘。

  「言雖如此,但如果對方勝利,一切都好說。」一位王侯開口,眉頭皺的很深。

  「贏不贏,得打過才知道。」沈睿笑道,說的很乾脆。

  「沒錯,誰還在娘胎里多修煉了幾年不成。」侯新也是渾人,沒有一點大家族子弟的氣質。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眾人臉上多少有些笑意,唯有漠仙的臉色依舊沉著,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變色,目光空洞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