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壽辰宴會,不宜動手。」那老僕聲音喑啞,低著頭說道。
「便是宴會,也沒有不讓人決戰這一說法,我輩修士,向來直接,一言不合就可決生死。」黑魔宗的青年強者說道,十分的乖戾,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年少輕狂,哪有退避的道理。
「讓他過來,這種人我不介意多殺幾個。」雙生狼兩個頭顱同時說道,一黑一白,話語平靜,但是卻無比強勢。
「這黑魔宗的人也太強勢了吧。」沈睿低聲詢問,在別人的壽辰宴會上動手,分明就是打臉。
「誰!?」雖然沈睿的聲音很低,但眾人靈覺驚人,頓時被那黑魔宗的少年察覺到,眸光犀利,如同一柄銳劍刺來。
「是你!」黑魔宗的少年眸光大盛,認出來沈睿,分明就是折辱黑魔宗的梁朝人。
「正好,解決你!」黑魔宗少年轟的一聲,整具軀體都消失了,化成黑霧,而後交織烏芒,氣息恐怖,
「滾!」
出聲的並非是沈睿而是站在一旁的漠仙,他眉頭微皺。
「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漠仙出手,一道金色劍光劈下,散出一股至強的氣息。
那黑霧竟然都崩開了,被摧毀,劍光閃耀,錚錚作響,鎮殺一切。
黑魔宗的天才露出本體,身上有幾道很深的傷口,流出血液。
「竟然沒死?」漠仙語氣不滿,對自己極為不滿意。
「一招就敗了黑魔宗雙子星之一?」眾人一片譁然,盯著漠仙,難以置信。
黑魔宗雙子星可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八紋中難逢敵手,難道是吹出來的嗎?
「敢在大聖壽宴之上動手,今天我就教訓你一二!」出聲的是黑魔宗的那中年人,眼見宗門後輩落敗,隨便找了個理由出手。
圍觀之人暗罵不要臉,就是那老僕也忍不住在心中罵上了兩句,一直在凝神注意,若是出了大問題,他就會出手。
之前他沒有第一時間出手,現在卻是不能再隨意出手了,否則會有偏向的嫌疑。
「咻!」
中年人抬手一道符光若銀梭般沖了出去,破空聲音若雷鳴,響聲極大帶著大片的符文,鎮壓而下。
眾人驚異,隨手一擊而已就這般的強大,這個中年人十分厲害!
「法相!」有人低語。
聖人都被請去了另外一處場所,能留下的最強也就是法相了。
黑魔宗的中年人有這等手段,自然令所有人都神色凝重,一般來說,對付一個小輩而已並不應該出動這等人物。
便是在大勢力,法相的身份也很高,因為聖人以及往上的存在一般情況下都在修煉,不願管紅塵中事。
沒想到此人卻如此不要臉皮,直接出手,怪不得黑魔宗的風評一直不好。
「嗷嗚……」
狼吼如雷,音濤拍天,日月雙生狼竟伸出援手,噴吐出兩枚陰陽符號,凝結成殺陣,錚錚作響,阻擋那銀梭。
「轟」的一聲,陰陽符文與那銀梭撞在一起,符光漫天,紋絡交織,構建出一片絢爛的光雨。
日月雙生狼渾身發光,被那股巨力衝擊的橫飛,但還好沒有遭劫,因為它並未被銀梭擊中。
那兩枚陰陽符號也是神物,族中賜下,讓它防身。
「一頭小狼而已,也敢在我面前逞凶,捉你回去當坐騎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中年人表現的很淡然。
他再次出手,這一次掌心中出現一枚雷符,閃爍紫光,就要發動,法相出手,年輕一代中有幾人可以擋住?
沈睿面色冷漠,此人雖為法相,但一再相欺,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值此年輕氣盛之時了。
唰!背後真凰翼展開,赤紅中夾雜著銀光,這是非常明顯的變化,頓時讓黎玉淵等人眸光一閃。
他勾動那對巨大的銀色翅膀,或許是此地鄰近翅膀本源的緣故,它能藉助的力量更多。
巨大的銀色能量在他背後的羽翼上匯聚,銀色的光芒流轉,光彩奪目。
「好膽!」那中年人眼眸微眯,手中雷光熾盛無比,若九天之上的雷霆。
「轟!」沈睿奮力煽動變得重若千鈞的羽翼,一股恐怖的銀色浪濤席捲而出,眾人瞬間變色,就是那老僕的臉色也變了,因為這太強了。
而就在沈睿煽動翅膀的瞬間,此地的最深處,一群氣息驚人的生靈中,有一位籠罩著淡銀色光芒的生靈猛然扭頭望向沈睿的方向。
「天翼大聖,怎麼了?」旁邊有一位老者問道,看似形體枯槁,實則蘊含著無盡氣血,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看起來剛剛幾人相談甚歡。
「無妨,碰見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極為年輕的聲音從銀色光芒中傳出,那竟是一名看起來年歲極輕的美男子,銀色頭髮,瞳孔也是銀色,有種高貴的氣質。
另一方,那中年人臉色變的凝重,他沒想到沈睿居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手中雷芒被揮灑而出,化為潑天雷獄籠罩而下,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微風吹過,雷獄和銀色浪濤皆化為烏有。
不知何時,一位銀髮銀瞳的少年已經出現了在了場中。
「見過天翼大聖!」眾人臉色瞬間變化,盡皆躬身道。
「嗯,年紀輕輕,火氣怎麼這麼大,這能量可不好控制啊。」天翼大聖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渾身小幅度顫抖的沈睿,隨後揮出一道銀色能量融入了沈睿的軀體中。
剎那間,沈睿就感覺自己幾乎要裂開的軀體變得完好如初,肉體再次變的溫潤如玉。
「活在世上,為的就是一口氣而已。」沈睿看著面前的天翼大聖,心中總有種古怪的熟悉,親近的感覺,似乎兩人在哪裡見過一樣。
「好一口氣,說的不錯。」天翼大聖點了點頭,頗為贊同。
黎玉淵心中再次浮現了一種詭異至極的熟悉感,沈睿不會又抱上大腿了吧,他記得之前的那幾個送寶老…老前輩,也是這樣的對待沈睿的。
「天翼大聖,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沈睿忍不住問道,心裡的那種感覺讓他像被貓撓了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