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啊。」沈睿哀嘆著走了出來,望著無盡的森林,一臉迷茫。
大戰了一場,卻什麼都沒有得到,讓他心態很不好。
烏金猿的死後的形狀像極了人形,讓沈睿對它沒有任何食慾,但紫色巨熊的兩個熊掌倒是讓他垂涎欲滴。
生火烹製,熊掌被烘烤,溢出芬香。
熊掌噴香而晶瑩,入口即化,一股神精沖入四肢百骸,令他通體舒服。
沈睿躺在的草地上,叼著一根草棍,無比的愜意。
他感覺體內有一股熱浪,隆隆而響,在其血肉中衝擊,精氣在壯大。
躺在地上,琢磨了一會,此次雖然是狩獵大比,但進來並非只是為了狩獵異獸,黎玉淵曾經告訴過他,此處小世界本就是一處寶地。
「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兒,隨便試試看吧。」沈睿從地上彈起,將左眼中的三份化龍級別的氣運,拿出兩份加持在自己的身上,還剩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你的氣運……?」禿毛鳥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又爆漲?這暴漲的氣運會帶來什麼,它也知道,畢竟它也跟隨過氣運天尊一段時日。
它看著沈睿站在原地,一會左看看一會右看看,一會抽抽鼻子,動作十分詭異。
沈睿感覺著加持氣運的流逝,懶得和禿毛鳥多說,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長吟,一隻巨大的金色大鵬橫空,雙翅一展足有數十丈,颳起一股狂風,從沈睿的頭上飛過,讓他的衣衫獵獵。
氣息恐怖,比烏金猿還要可怕,金色的鵬爪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不管了,跟上去。」總算有不同尋常的時間發生了,沈睿背後真凰翼展開,跟了上去。
沈睿跟著金色鵬鳥飛行了數百公里,森林逐漸稀少,越發覺得寒冷。
不多時看到有的地方冒起騰騰寒氣,冰晶閃耀。
「好冷的地方,我該不會來到了冰山地帶吧?」
這裡很荒涼,連根草都沒有,一頭生靈都沒有見到,入目只有石礫和冰晶,有的僅是枯寂和寒冷。
陣陣寒氣從地上蒸起,有一股古怪味道,刺鼻難聞,讓沈睿覺得很詭異,為何寒氣中會有這種味道。
「竟有人橫飛這片區域,不曾躲避,徑直前進,這難道是實力強大,以身作餌,狩獵強大的異獸?」
「這個蠢貨,膽子太大了,正好讓他在前吸引,真要有所發現,我們來取。」
有人發現了天空中的沈睿,心思各異,難以琢磨。
沈睿的名聲並沒有太過響亮,也就是皇都的一些青年知道他的底細,但那些散人就不知道了。
沈睿自然也發現了他們,不過並沒有去管,緊隨金色鵬鳥而行。
「嗷吼……」遠處,傳來一聲大吼,一頭通體白如雪的巨獅出現,寒氣森森,高足有十丈,長有二三十丈,兇猛而猙獰。
對著空中的金色鵬鳥嘶吼,似乎在挑釁!
那雪白的牙齒,宛若利劍,通體皮毛白如雪,光華繚繞,這是一頭十分強大的凶獸。
沈睿驚異,他知道終於接近目的地了,已然見到生靈,且會逐漸變多,預示著危機也要到來了。
到了這片區域,地上不時有白氣噴發,溫度高低的足以將人冰凍,而且還有的地方冒出冰漿,露出少許鮮紅的光亮。
他究竟來到了什麼地方?到現在還不知道,沈睿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他從天空中落下,有心與附近的一些人打招呼,結果都在各自防備。
發現此地異常的並非沈睿一人,這裡有許多散人,成群結隊,互相報團,唯有沈睿是異類。
相比數量眾多的散人,皇家學院的人就是十分稀少了,沈睿在這裡並沒有碰見。
終於,又前行數里後,路上出現了血腥味,顯示進入危險區域,儘管有硫磺刺鼻的味道掩蓋了大半,但還是能聞到一些。
「那是一頭碧眼獨角青狼。」
龐大的軀體,形體若巨狼,生有一對碧睛,長有一隻獨角,體生青色鱗片,這是一頭很強的異獸,結果慘死在此。
此外,還有一些兵器碎片,以及人類的殘肢,他們在這個地方遭遇了屠殺。
那裡只有一個池子,雪白而透亮,並不是很大,方圓七八丈,所有殘屍都倒在這裡,被什麼東西吃了大半。
池子中央有一株蓮花,晶瑩剔透,它很矮只有一尺高,但卻頂著碗口大的花朵,藍的晶瑩,隔著很遠就聞到了芬芳。
「冰蓮!」
有人眼睛發綠,幾乎想要衝出去採摘,這可是好東西,蘊有強大的神性精華可遇不可求,但卻被同伴攔住,那池中明顯很危險。
附近有幾隻強大的異獸,卻都分散著,相互提防,並不靠近。
「你,過去看看!」沈睿的身後,一個三人小團體中有人對沈睿點指,讓他去探查。
沈睿掃了他們一眼,懶得理會,在這裡觀察。
金色鵬鳥在空中盤旋,發出長鳴,卻始終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聽到沒有,說的就是你到那個池子前看一看。」
他們覺得,沈睿是一個少年,隻身一身,年齡並不大,而且也不是什麼出名的少年王者一類,顯然是身單力薄,有可能是他的團隊被滅,只剩下了他一人,故此可欺。
「你是聾子嗎,跟你說話呢,不想死的話趕緊上前去查看下。」身後的幾人喝道。
「有點古怪,這池中有什麼生靈。」沈睿輕語。
「哧」
後方的人冷笑,劈來一道劍氣,斬向沈睿,逼他前行,讓他去探路,當作誘餌,引出池子下隱藏的生物。
「敬酒不吃吃罰酒,去吧,將池中生物引出來。」他們想將沈睿逼進那不大的白色池中。
「不知死活!」沈睿眉頭一皺,伸出一點,飛出兩道紫色的電芒,將那劍氣剖開,凝視他們,而後右手探出,抓向幾人。
那是閃電形成的紫金大手,瞬間將那幾人抓了過來,威勢無以倫比,他們抗衡不了,而後憑空浮現黑色鎖鏈,將他們牢牢的捆在一起,這一切不過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