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始祖的沉睡,並非通俗的沉睡,可以隨意的醒來。
早知道,當初神[ ]魔始祖之所以沉睡,是因為來自大道的反噬。
前兩次反噬,一次讓整個淵海大世界破碎,第二次讓神魔始祖獻祭了整個神魔一族。
而第三次被神魔始祖硬抗了下來,導致了自身的沉睡。
來自大道的反噬,不是這麼容易硬抗,同樣的,神魔始祖也不會沒有任何準備。
就算他自信自己無敵世間,也不會去賭在自己沉睡的時刻,會不會誕生強大的存在,去威脅他毫無防備的軀體。
連神魔祖地這樣的地方都無法成為神魔始祖的沉睡地,那他沉睡的地方該是多麼的隱秘。
他們這等存在,若說沉睡就是毫無意識,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沉睡的前期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都已經現在這個時候,神魔始祖都已經降下了諸多法旨。
若說還是毫無意識,恐怕無人會信。
但就是這樣,神魔始祖依舊沒有出現,這其中的原因值得深思。
神魔始祖平靜如初,道音轟鳴:「不久前,有葬族生靈,大道初成,被我感知到了,其中就有你的氣息。」
帝尊眸子微眯,神魔始祖所說的不久前,可是在淵海萬界時代了,當初沈睿度帝劫,引動了神魔始祖的後手,還是他化解的。
「這個時代終究是有些變數了,不再一成不見,就連我都覺著枯燥。」神魔始祖道。
「是嗎,若是真勝券在握,一個帝境的生靈,怎麼可能被你記這麼久。」帝尊並不相信神魔始祖的高姿態。
「因為那是我的造物,就像他如你一般站在這裡,和我對視,我依舊沒有出手。」神魔始祖回答。
「那是你無法出手罷了,何必用此高姿態。」帝尊並不相信神魔始祖之言。
什麼無情無道,怎麼可能,神魔始祖以萬靈為祭,鑄就己身,這就是最大的欲望。
說罷,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帝尊的那一根手指變的更加璀璨,硬生生的破壞了神魔始祖雕像上的光輝。
然而下一刻,一種混沌光輝從雕像中湧現,這讓眾人一驚,難不成神魔始祖真的可以出手。
「我看這雕像中藏著多少你的力量。」帝尊大喝,周身繚繞無盡異象,如同太古神王般,號令萬道,對抗神魔始祖的力量。
轟!
天地間,無窮大道,一條又一條的浮現,有的在此界誕生,有的從界外穿了進來,而後全部湧向此地。
這是帝尊的力量,甚至超越了神魔祖地的某種限制。
嗡!
突然間,天地劇震,這不是那些大道光束所引發的,而是來自神魔始祖的雕像,雕像散發朦朧光輝,其中探出一隻混沌色的手掌。
這隻大手無邊,向著沈睿那裡緩緩按去。
轟!
在這一刻,不可想像的事情發生了,整片神魔祖地都顫抖,神山下的大地,在這一掌臨近時,全都炸開了。
一片大地,瞬間而已,化作廢地,全都爆碎,到處是塵埃。
這一掌看著很緩慢,但威力無窮無盡!
帝尊臉色一沉,另一隻手抬手相抗,亦是璀璨無比,與混沌手掌結結實實的碰撞在一起。
轟!
這裡發出轟鳴,一道道漣漪激盪而出,其餘的存在聯手,擋住了戰鬥的餘波,否則剛剛發現的神魔祖地恐怕會被直接打穿。
驀然間,天地間傳來一聲咔嚓聲,很清脆與清晰,帝尊以一隻手相抗混沌手掌。
然而另一根手指已經點在了神魔始祖的雕像之上。
剎那間,裂痕開始延伸,瞬間就布滿神魔始祖的雕像之軀。
「呵…這裡本就不在你的視野內,若非前段時間雕像被引動,你還發覺不了。」
帝尊洞徹了某種秘密,根本不是如神魔始祖所言,不想動手。
是沈睿站在這裡時,神魔始祖根本就沒發現,只是沈睿的特殊性,觸動了雕像內遺留的道韻,才讓神魔始祖發覺。
然而之後,沈睿卻消失了,不再出現在這裡,讓他無法出手。
「雕像中只有我之神韻…可惜了…」神魔始祖嘆道。
這下算是承認了,他現在並不能出手,只是用了雕像本身的力量而已。
「若真是俯視世間,何必有這麼多的算計。」帝尊呵斥,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神魔始祖拉下神壇,不再讓其高高在上。
讓其餘人知道,神魔始祖也會害怕,恐懼。
「我只是他的一縷神思而已,並非是他,你不必多言,君臨之時,一些自當見分曉。」
到了這個地步,對方依舊沒有憤怒,沒有失態,依舊平靜的闡述著。
帝尊軀體猛然一震,無盡的符文湧出,神魔始祖的雕像一寸寸破裂,碎片崩解,隨後湮滅在虛空中。
「無謂的抵抗,不知有什麼意義,吾突破之後,自然會復原一切,煉虛為實。」
對方的道音在迴蕩,似乎無處不在。
「呵…大道守恆,我們都成為了你的養料,若抽取自身本源又如何復原一切?」
帝尊冷哼,根本不相信這種言辭。
「打破了一切,自然沒有守恆之規則…」神魔始祖的聲音逐漸消失,沒有了載體,他的神思也無法久留。
神思並不是神魂,也不是一縷神魂,而是一道念頭,就像是在做夢,一個個念頭而已。
這裡沉寂了下來,帝尊矗立在這裡,沒有人知道在剛剛的碰撞中,帝尊到底是占據了上風,還是下風。
其餘實道存在把剛剛的一幕自然看在眼中,各自有各自的思索。
「帝尊,他離去了嗎?」一尊實道存在詢問。
「離去了…若無本源關聯,難以長存於世。」帝尊聲音很平靜,似乎沒有受傷。
這讓眾多存在鬆了口氣,若是對抗神魔始祖不知多少年前的一尊雕像都讓帝尊受了傷的話,那也太令人絕望了。
「不過是在大道之路上多走了幾步而已,並非不可對抗,今日我得悉了更多的真相。」
帝尊無論何時何地都有著一種信念,同時也讓其餘的存在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