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事情敗露了!

  沈臨川身子一僵,腦子裡一片凌亂,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在酒里下了藥還點了迷香嗎?

  宋時薇她為什麼會發現?

  他努力穩住心神,握著宋時薇的胳膊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

  宋時薇哭得梨花帶雨,她身上還穿著嫁衣,只是髮髻已經散開,她道:「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這個男人正在脫我的衣服,驚慌失措之下我就把他給砸暈了。」

  人的確是她砸暈的,在蕭景珩離開後沈臨舟就醒了過來。

  見她躺在床上他就迫不及待地過來脫她的衣服。

  宋時薇抄起事先放在小几上的花瓶就砸到了沈臨舟的頭上。

  而這就是她為沈臨川準備的驚喜,看他如何解釋自己的大哥出現在洞房裡這件事。

  宋時薇抽泣著問:「夫君,這人是誰,為什麼會闖進我們的新房裡來,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時候才回來?

  院子裡的人呢?為什麼我喊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每一個對沈臨川來說都是死亡拷問。

  沈臨川不知道是哪裡出錯了,明明他親眼看見宋時薇喝下了那杯合卺酒。

  為了防止她醒過來,他還在房間裡點了暖情香來助興。

  可是事情還是敗露了。

  不,不行!

  一定不能讓宋時薇懷疑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短暫的慌亂過後,沈臨川就冷靜了下來,他佯裝自責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道:「娘子,都怪我不好。

  我也沒想到大哥他……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宋時薇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是你的大哥?」

  沈臨川扶著她坐下,著急地解釋道:「和你喝完合卺酒之後,我打算就寢的,哪料大哥突然喊我過去喝酒。

  見你有些醉意,我便想讓你醒醒酒,於是去了大哥房間和他痛飲了幾杯。」

  他面露痛苦之色,繼續道:「可我沒想到大哥竟然會灌醉我,還穿著我的喜服來了這裡。」

  沈臨川痛心疾首,捶著自己的胸口道:「大哥應該是對我心懷怨氣。

  本來這樁婚事應該是他的,只是他腿有殘疾又沒有功名在身,這婚事才落在了我的身上。

  許是見我娶了你,他心有不忿這才一時衝動想要報復我,好在並沒有釀成大禍。

  娘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寬饒大哥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宋時薇聽著沈臨川的辯解,不由地在心中冷笑。

  果然同她所料的一般,他將這一切都推到了沈臨舟的身上,倒是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夫君的意思是讓我息事寧人?那我今日所受的委屈怎麼辦?

  我即便不受寵,也是承恩伯府的大小姐。

  新婚之夜我的大伯子偽裝成我的夫君闖入洞房想玷污我。

  夫君輕飄飄的一句一時衝動,就想把事情揭過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宋時薇紅著眼睛不肯罷休,她道:「夫君,他是你大哥,可我是你的娘子啊。

  你的兄長要玷污我,你這個做夫君的難道要當個窩囊廢嗎?

  還是說,你把我娶回來就是給你大哥玩弄的?」

  「娘子!」

  沈臨川心下一驚,忙耐心地哄著她道:「你休要說氣話。」

  他見宋時薇不依不饒便問道:「那你想怎麼處置?」

  「今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不給大哥一點教訓,誰知道他下一次還會不會打這樣的歪主意?

  我知道若是把人抓去送官,你們沈家的臉面不保。

  我可以不將人送官,但大哥他必須要罰。」

  宋時薇將頭扭到一邊,哼了一聲道:「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既然是家事,那便由家規處置,夫君以為如何?」

  沈臨川擰著眉,此事一旦鬧到官府,他沈家顏面無存,承恩伯府那邊也沒法交代。

  想來宋時薇正在氣頭上,不如先順著她,於是便答應下來:「好,都依你。

  只是我瞧著大哥傷得挺重,不如先找個大夫給他處理下傷口,等他醒來再行處置。」

  宋時薇才沒有這麼傻,一旦讓沈臨舟離開新房,豈不是罪證全無?

  「何必這麼麻煩,我下手不重,大哥他死不了!」

  說著,她倒了一杯涼茶端起來就潑到了沈臨舟的臉上。

  沈臨舟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就去摸自己有些疼的頭。

  沈臨川見狀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怒道:「大哥,枉我敬你重你,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沈臨舟看著自己的弟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直到發現自己身在洞房之中,而新娘子也在。

  他這才恍然驚醒。

  原本今夜他是代自己的弟弟來同新娘子圓房的。

  奈何自己剛要去脫她的衣服,她就醒了過來。

  掙扎中,她拿著花瓶將他給敲暈了。

  所以,事情這是敗露了?

  「我知道大哥嫉恨我奪了你的好姻緣,可你也不能做出這等有違綱常倫理的事情。

  時薇她是我的娘子,是你的弟妹,你怎能如此禽獸?」

  沈臨川背對著宋時薇,不停地朝著自己的大哥使眼色,想讓他幫忙配合。

  沈臨舟是個聰明人,看這架勢便知道自己的弟弟這是將過錯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來。

  被砸得頭疼的厲害,渾身都難受的緊,他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然而此事關乎沈臨川的前程以及他們沈家的未來。

  沈臨舟也只能咬著牙將此事擔下。

  他看向宋時薇,跪在地上愧疚道:「弟妹,對不住是我喝了些酒一時糊塗,才做出這荒唐事。

  你要打要罵我都認了,只求你能原諒我。」

  宋時薇起身從自己的嫁妝箱子裡取出一把戒尺,將其遞給了沈臨川道:「既然大哥都這麼說了,夫君你就打吧。」

  沈臨川:「……」

  沈臨舟:「……」

  兄弟倆的臉色同時一僵。

  沈臨川看著宋時薇遞來的戒尺,就如同被架在了火上一樣煎熬。

  他狠了狠心伸手接過戒尺對著沈臨舟道:「大哥,你醉酒失德冒犯了時薇。

  她大發慈悲不送你去見官,但你犯的錯必須要受到懲罰才行,你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說著,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戒尺。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伴隨著一道急切的聲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