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減肥方子

  因著有這麼個事兒,陸傾城只顧著心疼自己這副耳墜子了,根本也沒想到還要跟陸辭秋要來請帖查看一番。閱讀

  偏偏陸辭秋還在說:「送出去的禮物潑出去的水,大姐姐該不會是反悔了,想把禮物收回吧?那可太失禮數了。」

  老夫人一把將那小盒子搶了回來,哼,到了她手上的東西,誰也別想再拿回去。

  即使這對耳墜子成色明顯不如陸辭秋送來的那些,但畢竟它也叫東極玉不是。

  誰會嫌好東西多呢?

  陸傾城的心都在滴血,心中懊惱不已。

  這時,就聽陸辭秋又道:「對了祖母,您可得記得大姐姐剛剛說的話,這份禮物是我送的,心意要算在我的頭上,可不能算她的。」

  老夫人拉著陸辭秋的手,堆了滿臉的笑:「還是我們阿秋孝順,祖母就知道阿秋最好了。對了,月中去右相府赴宴,這日子可挺緊巴了,不知道現做衣裳還來不來得及。」

  她趕緊吩咐常嬤嬤,「快,立即去請裁縫來量衣,給阿秋……」

  「祖母,給姐妹們都做吧!」這話是陸辭秋說的。

  老夫人很聽她的話,立即點頭,「對,給姑娘們都做。」

  常嬤嬤答應著,趕緊去辦事,陸傾城又坐了一會兒,尷尬又心疼地走了。

  陸辭秋則留下來給老夫人診脈,然後說了些例如急火攻心之類不咸不淡的話,寫了個方子叫人去抓藥,便也起身告辭。

  老夫人卻抓著她說:「進宮看你姑母的事,你當真跟宮裡提了?」

  陸辭秋點頭,「同姑母說過了,昨日趁著皇后娘娘處理長安宮事情的空檔,也跟皇后娘娘提過了。皇后娘娘說,這件事情可由得我自己做主,我想何時帶祖母進宮,就何時帶祖母進宮。就連東華門那邊的禁軍侍衛,皇后娘娘都已經派人打過招呼了。」

  老夫人長長地鬆了口氣,「阿秋你辦事真是太妥帖了,在這個家裡,祖母是誰也不疼,就只疼你。」

  在老夫人這裡賣了個好,陸辭秋又回到飛雪院。

  霜華說:「當初小姐把那套頭面送了一半給老夫人時,奴婢還有點心疼。可今日有了這麼一出,奴婢真是不得不服小姐的遠見。

  只是那右相府請帖的事,小姐在老夫人面前說請了府里所有姑娘,這事兒會不會露餡?」

  陸辭秋搖頭,「不會。原本右相府就應該請府里所有姑娘的,如果我說只請我一人,那才叫失了禮數。我說所有人都請,在她們看來就是應該的,沒人會吃飽了撐的再去打聽。」

  「那會有人要請帖嗎?」

  「請帖倒是會有人問,到時候你把咱們這張拿出來晃一晃就是了。反正主子們赴宴,請帖也是拿在下人手裡,到時候再交給右相府的下人就是。」

  這幾日,望京城裡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靖國侯被十一皇子查出私吞鐵礦,皇上盛怒之下削了他的爵位,全家貶為庶民。

  就連那座靖國侯府都給收了回去,逼得馮家全家不得不打包行李,落魄地回了老家。

  一件是太子被廢,南嶽國再次回到東宮空設,儲位空缺的局勢。

  這幾日的早朝都是從早上持續到晌午,據說朝臣們為了馮婕妤和太子以及靖國侯的事,差點在朝堂上打起來。

  左右丞相各站一邊,一個保馮,一個說皇上才五十多歲,聖體康健,不急著立太子。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得臉紅脖子粗,最後眼瞅著就要動手時,七皇子問了陸蕭元一句:「左相大人的意思是父皇有了死兆?所以不得不立太子?」

  陸蕭元一愣,立即道:「非也,臣只是以防萬一。」

  七皇子說:「本王只問你皇上有沒有死兆?」

  「沒,沒有。」

  「那立不立太子的,就沒什麼意義。」

  七皇子發話了,朝中一半的文官以及所有的言官全部聽了他的,開始與陸蕭元針鋒相對。

  最後陸蕭元敗下陣來。

  爭了幾天的事,最後在七皇子幾句話後,宣告了終結。

  陸蕭元也是個能屈能伸之人,一見事情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便跪下來說自己也是從大局出發,為朝廷考慮,絕對沒有私心。

  既然皇上已經打定了主意,那他做為臣子的,一定是無條件聽從皇命。

  陸辭秋是從江小柳口中聽說的這些事。

  彼時,兩人正在羊肉館子裡啃羊排,江小柳說起陸蕭元時,就特別不能理解的問陸辭秋:「你說你爹為啥那麼向著馮家啊?他跟那被降為婕妤的馮天春到底什麼關係?」

  陸辭秋當即就覺得江小柳這孩子看起來憨厚,實則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然也不可能看問題看得如此通透,一下就盯住了陸蕭元和馮天春。

  可是她並不認為陸蕭元跟馮天春之間有什麼,她知道陸蕭元之所以不想讓馮天春被降位份,實際上是因為六皇子。

  六皇子跟太子是同母所出,即使陸蕭元也從來不認為太子能順利繼位,但他卻對六皇子抱了很大的希望。

  包括這次陸家大少爺陸弘文能跟著六皇子外出遊歷,其中也少不了陸蕭元的運作。

  所以陸蕭元不在意太子被廢,他在意的是馮天春被貶,因為這樣,就連帶著六皇子都沒有希望了。六皇子一沒有希望,那他的兒子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成了笑話?

  但她沒跟江小柳說這些話,反而順著江小柳的話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那馮天春在年輕的時候,跟左相大人有一腿?」

  江小柳的眼睛都瞪圓了,「陸辭秋你瘋了吧?那可是你親爹,你不知道說這種話是要被殺頭的呀?再說就你這烏鴉嘴,萬一被你一語成讖可怎麼辦?到時候你們整個陸家都得被誅,你也跑不了。」

  「我跑不了不是更好,燕千絕就便宜你了。」

  「陸辭秋我不想和你吃飯了,你太煩人了。」江小柳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吃頓好的,你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叫我還怎麼吃東西?」

  她問江小柳:「在家吃不著好的?怎麼還好不容易才吃到呢?」

  江小柳答:「在家那不得減肥嗎?連我娘都說我太胖了,我們家車夫都說被我坐過的馬車回府之後,馬兒得多吃兩捆草料。你說我不減肥能行嗎?

  再說,我心裡想著千絕表哥,自己也想減減。」

  「想減你還吃?」

  「管不住嘴。」

  江小柳望著盤子裡的羊排掙扎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又伸出了罪惡的爪子,又掰了一塊兒。

  陸辭秋笑呵呵地跟她說:「吃吧吃吧,回頭我給你琢磨個減肥的方子,讓你既能放心吃,也能儘快瘦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