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色的胎記,姜寧久遠的記憶被喚醒。
她記得李大妹曾經說過,當時她說起馮書瑤的親閨女的時候,就提到過胎記。
就是不知道,薛梅的胎記,只是一個巧合,還是說,當年馮書瑤抱給紀敏的孩子,並沒有夭折,而是流落到了外省。
天啊,她為自己這個想法差點驚呼出聲。
她趕緊搶走紀敏手裡的照片,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紀敏可能是因為照片想到了什麼,很久都沒有安靜,後來林琛把田雨醫生叫過來,給她服下相關藥物才睡著。
田雨臨走的時候,囑咐姜寧,
「紀阿姨雖然情況好轉了很多,但受到某些刺激還是會發作,要避免看到一些會引起她敏感的東西。」
姜寧應下,送她出門。
重新從口袋裡拿出那半截相片,更加確信,這個胎記是讓紀敏激動的原因。
她回到房間,找了紙筆,將這個胎記的形狀畫了下來。
胎記的形狀很特別,並不規則,有點像變形的單細胞。
林琛見她畫下這麼奇怪的東西,好奇詢問。
姜寧也沒有瞞著,
「我聽李大妹說過,當年馮書瑤調包的孩子,脖子後面就是有胎記的,今天我媽看到胎記這麼激動,肯定是想起了曾經她以為死去的孩子。
我準備拿著這個胎記樣子去找一下李大妹。」
林琛哦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馮書瑤的孩子,現在可以做親子鑑定了,倒是可以完全確定。」
報紙上登了香江可以做親子鑑定的事,林琛便找人,將姜寧和紀敏的毛髮拿到那邊去鑑定了,結果兩人確定了母女關係。
姜寧笑笑:「我只是有些好奇,並不打算讓她們相認。」
很快,她就拿著胎記去找了李大妹。
李大妹看到胎記,也是一驚,直問她怎麼會知道這個胎記的。
姜寧將胎記收起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她這麼說,反而勾起了李大妹的好奇心。
難道馮書瑤的親女兒並沒有死?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沒死又怎麼樣,可千萬不要回來認才好,姜建國的那些寶貝,她可是志在必得呢!
此時,薛梅在出租屋,躺在床上,思索著接下來該干一點什麼。
服裝生意讓她掙了不少錢,加上帶過來的兩千塊,得有一萬來塊了。
有了錢後,她就覺得擺攤實在太辛苦,不想擺了。
不如盤下一個店面賣吃的。
她覺得宋佳能幹的事,她也一定能成功。
就在這時,家裡的房門卻被敲響。
「誰?」她警惕地問道。
許傑語帶懇求道:「是我。小梅,我知道你沒有拿錢救我,我並沒有怪你,讓我進去吧。」
薛梅打開門,讓他進來,因為他之前的表現,是愛慘了她,相信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事實上,許傑不但沒有責怪她,還給她帶了好吃的。
被他這麼輕輕一哄,兩人又滾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日子,許傑還幫著她找店面。
就在他們一起出雙入對的時候,許傑的朋友找到他湊錢買國庫券。
「你借我二百塊,明天就還你了。」朋友拍著胸脯保證。
結果第二天,朋友不但把二百塊錢還了,還多給了他五塊錢。
「我倒騰國庫券太掙錢了,一倒手基本就能掙百分之十五,可惜就是資金量太小了。」朋友跟他抱怨。
這麼幾回下來,薛梅都看在眼裡,發現倒騰國庫券竟然這麼掙錢。
薛梅不明白,這個到底是怎麼掙錢的。
許傑便跟她解釋,
「現在國庫券在各地發行的數量發行不均勻,而且需求也不一樣。像一些不發達地區,國庫券必須強制職工購買才能賣出去,銀行沒賣出去的更多。
那些職工覺得國庫券沒用,便會在黑市上換成錢,有的都是八折賣的。但是帝都這邊不同,大家閒錢多,都願意購買國庫券,銀行的國庫券早早就被賣出去了,三年期國庫券,等到期的時候,獲得利息高達百分之十五,他們都是瘋狂購買的。」
薛梅聽了,頓時來了興趣,「那這個生意誰都可以做啊,只要有本金就行。」
許傑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他們那幫人都是道上的,有門路,自己弄可找不到那麼多貨源。」
薛梅才不管,她覺得自己能來到帝都闖蕩,還能掙下這麼多錢,和自己的膽識分不開。
她既然想干,那就必須要去試試。
為了試水,她先拿了一千塊,跟著許傑的朋友連夜坐火車去了A城。
A城經濟不發達,但一些工廠倒是挺多,這些人手裡都有國庫券。
通過這一趟,薛梅刨掉坐車成本,一下掙了一百四十塊錢。
這種掙錢手法,比擺攤可輕鬆多了。
她一下就迷上了這種坐火車倒騰國庫券的雙城生活。
短短一個月時間,她的財富也積聚到了兩萬塊。
這次,許傑朋友又聯繫到了一個十萬塊的業務,準備大家一起湊錢把這個活拿下來。
薛梅二話不說,將錢全都投了進去。
結果,等她準備一起出發的時候,突然肚子疼,上吐下瀉。
她只好把錢交給許傑的朋友,讓他代勞。
誰知道,過了兩天,薛梅的病好了,許傑的朋友卻沒了音訊。
她趕緊報警。
但警察告訴她,那人已經攜款潛逃,很難抓到了。
而她之前買的所謂國庫券,其實根本沒有那麼高的利潤,一直是許傑的朋友在養著她,等她把所有錢都拿出來了再宰她。
薛梅氣死了,朝許傑又打又罵。
許傑心裡暗笑,臉上卻是裝出一臉無辜道:
「現在你沒錢了,乾脆住到我家裡去吧。」
薛梅沒辦法,退了這裡的房子,住到了許傑家裡。
沒想到,她一住進去,就失去了自由。
許傑將她像寵物一樣養了起來。
他出門的時候會將房門反鎖,讓許母好好看著。
如果她要敢逃跑,就把她整個人綁起來。
長期被囚禁的生活,讓她苦不堪言,終於在一個夜晚,她誘惑著許傑榨乾了身體,睡熟之後,跑出了房間。
偏偏,許母起床上廁所,和她撞上了。
許母阻止她,將她逼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