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燈熄滅,窗簾拉上,露出一條縫隙,清冷的月光便從那條縫透進來,灑在姜寧曲線柔美的背上。【】
一個小時後,姜寧從林琛身上下來,和他擁在一起,回味歡愉過後的余潮。
每次大動作之後,他們都會這樣抱一會,聊一會天。
姜寧想到馬慧文說的話,說道:
「聽說,姜柔染上毒癮了,還在歌舞廳進行交易。林濤因為打了壯壯,又跑了。」
林琛撫摸著她光滑的肩頭,聲音淡淡,
「這兩口子,這是生怕不能成為獄友啊!林濤已經是在逃犯,現在又逃,一輩子就像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
姜柔也是,一手好牌,被她打得稀爛。他們沒救了!」
姜寧自然贊同他的說法,不過,只要他們還沒有伏法,就可能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
「要不要向公安舉報?」林琛突然說道。
他也知道,他們就是潛在的風險。
姜寧用手指在他光潔的胸口打圈,
「不用,我已經埋好雷了,就等著爆。」
她相信馬慧文會成為最後讓姜柔自焚的雷。
林琛聽她這麼說,便放下心來,姜寧有時候的縝密的心思,他都害怕。
老婆大人,得罪不起啊!
第二天,姜寧來到公司,把徐燕叫到辦公室,將一份詳細的財務報告交給她。
「這是我分析的溫氏紡織廠的財務報表,你把它交給稅務部門。」
徐燕接過,表情帶著探究看她,
「這是?」
「是溫廠長這些年侵吞公司財產的罪證。等他下台,你去找新廠長談合作。」
姜寧解釋道。
現在和燕莎服裝廠的合作,都是徐燕負責。
關於服裝這塊的業務,姜寧準備都教給她。
徐燕拿著報表出去後,王美珠走了進來,朝姜寧笑道:
「姜總,你可真厲害,通過一些凌亂的財務報表,就能分析出他們侵吞公司財產的事。這下,溫漫漫要傻眼了。
誰讓她不長心眼,非要在我們出口業務上使絆子,以為靠一個熟人,就能讓我們的貨通不過海關,簡直愚蠢。」
王美珠現在想到第一批出口的陶瓷,在碼頭躺了十多天才裝船就生氣。
姜寧用手撐著下巴,淡笑,
「她的行為雖然愚蠢,但對我們還是造成了影響,不是嗎?幸虧我們及時解決,要是再等十天半個月,我們就徹底違約,第一筆陶瓷生意,就要是賠本結束了。」
她一想到這個後果,就一陣後怕。
這也是她千方百計找溫氏紡織廠麻煩的原因。
不過,溫氏紡織廠的漏洞實在太大,她很輕易就發現了那些財務報表的問題。
接下來幾天,她都在關注這件事的進展。
徐燕說,稅務部門接到報告後,馬上成立了調查小組去紡織廠調查。
他們四五個人,已經算了兩天了,在你分析的基礎上,總算是查出了問題。
估計還要幾天才能出結果。
提到這個,徐燕就佩服,姜寧一個人花幾個小時找出的漏洞,他們需要花費那麼大的財力物力才能算出來。
匯報完後,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
今天沒什麼事,可以準時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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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收拾東西關好門,剛好徐燕也出門。
「美珠,走了,請你們喝咖啡。」
姜寧看有一些時間,想請他們喝杯咖啡。
因為她們兩個得力助手,公司的業務開展,都十分順利。
「馬上。」王美珠笑眯眯地把東西收拾好。
臨走的時候,她朝格子間的同事說道,
「你們誰最後走,記得關燈鎖門哦!」
她現在是姜寧的助理,也是主管。
徐燕已經升為經理,王美珠雖然只是主管,但掛著姜寧助理的名頭,基本上和她算是平級了。
三個人下樓,剛出門,溫漫漫便怒氣沖沖跑過來,舉著手裡的油漆桶,朝徐燕潑了過去。
「徐燕,你這個賤人,你把我的婚事搞黃,又去搞我爸爸的廠子,我要毀了你!」
眼看著鮮紅色的油漆潑出來,就要潑到她身上,王美珠眼疾手快,將她撲倒,避免和油漆的親密接觸。
油漆落地,激起一陣灰塵,還在咕咕冒泡。
姜寧用手感受了一下,油漆應該是被加熱過。
這些油漆如果潑到徐燕臉上,肯定要毀容的。
一股怒火從胸口直衝天靈蓋,她顧不上別的,上前就扇了溫漫漫一巴掌,
「要說賤,你恐怕是犯賤的鼻祖吧,跟別的男人懷了孩子,又故意勾引別人,你被甩就是活該!
至於你爸爸紡織廠被查,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吧,你在搞我出口瓷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也沒想到,你爸爸這麼貪,簡直是社會主義的蛀蟲,我這是為民除害了!」
溫漫漫聽了,咬著牙瞪她,
「你們太過分了!我爸爸為了廠子,天天加班,就算貪污一點錢,也是他應得的,你們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她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麼這麼狠這麼自私!
將徐燕扶起來的王美珠,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聽她在這胡攪蠻纏。
她指著門口的油漆,朝溫漫漫說道:
「你往我們身上潑油漆,我可以報警,你是要等著報警,還是把這些油漆擦掉!」
溫漫漫聽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擦,油漆多髒啊,我是孕婦,不能接觸油漆的。」
王美珠都要氣死了,知道自己不能接觸油漆,還拿油漆潑人,她腦子裡是裝了屎嘛!
既然這樣,就別怪她野蠻了。
下一秒,王美珠上前,抓住溫漫漫,把她推倒在那片油漆之上,還把她的身體滾了滾,讓油漆占滿了她的全身。
「啊~」溫漫漫氣得驚叫。
「我要報警,你們欺負我,我要報警!」
王美珠揪著她的頭髮,把她的臉往油漆上摁,
「你還要報警呢?還報不報了?」
眼看著她的臉就要碰到油漆,她嚇得涕淚橫流求饒:
「不報了,我自認倒霉了,求求你不要弄我的臉。」
她那張臉雖然長得一般,總比毀容了強啊!
王美珠看她嚇得褲子差點尿了,最後還是鬆開了她。
三個人走的時候,又對她提出要求,找人把這塊地清洗乾淨,不然會讓她的父親遭遇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