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傑克的支持,姜寧做組長,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她還多了兩個部下。
吃午飯的時候,她打了飯,和徐燕坐到一起。
過了一個年,徐燕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原來有點暗沉的皮膚,現在有了光澤,還帶著點男人滋潤過後的那種紅潤。
「恭喜你了。」徐燕為她能當上組長高興。
她還沒有畢業,就能受到如此重用,實在難得。
姜寧道謝,然後問她是不是有對象了?
徐燕羞澀一笑,埋頭吃飯:「算是吧。」
姜寧笑她:「這有啥好害羞的,搞對象是好事啊。咱們女人,就是要愛情事業兩手抓,每天下班後,還有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寵著,多好啊!」
徐燕笑了笑,然後有點為難的開口:
「寧寧,我有個事情想求你,下次去燕莎服裝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因為之前的訂單都是給姜寧做的,而且做得很好,所以那個服裝廠的新訂單,都給了姜寧。
姜寧滿口答應,「沒問題,你要願意,算是幫我了。」
徐燕畢竟比她入行早,有些事情還可以請教她。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姜寧就接到了服裝廠電話,叫她過去確認服裝款式。
上次兩萬件唐裝一到了國外,就賣得很多。
那邊十分看好國內的服裝市場。
當然,能得到國外認可的衣服,都是有特色的唐裝和旗袍。
他們這次的訂單是五萬件,半年內交貨。
三萬件唐裝,兩萬件旗袍。
如果要大批量生產,服裝款式要儘快定下來,還有布料材質什麼的,都需要提前訂。
姜寧趕緊跟國外公司確定,人家的答覆非常簡單,只要她覺得好就行,充分相信她的眼光。
因為每一件都好看。
姜寧心想,這就好辦了。
唐裝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加幾款,旗袍上次做了十款,這次再增加二十款。
她和徐燕來到服裝廠,就把要求向於瀟提了出來。
「沒問題,我來安排製作樣衣,不過設計稿還得你們提供,你也知道,我們廠沒有專門的設計師,旗袍這樣的衣服,以前是沒有做過的。」
於瀟痛快答應,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不時瞟向徐燕。
徐燕大大方方,毫不在意他的眼神。
等事情談完,於瀟卻把徐燕叫住,「徐小姐,上你送你回家,我不小心把你的手帕帶走了,還給你!」
徐燕接過手帕,道了一聲謝,然後匆匆離開。
姜寧看她捂著胸口,耳朵根紅了,揣摩出一點意思。
「徐姐,你和於主任......」
徐燕忙打斷她:「寧寧,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想拿那件事勉強他,卻又忍不住想見他,我這是不是一廂情願啊?」
姜寧暗笑,徐燕這是思春了。
也是,她都三十了,家裡早推她搞對象了,她以工作為由一直拖著。
以前她是在服裝廠工作的,後來被家裡逼急了,就辭了工作來離家比較遠的貿易公司了。
來貿易公司後,她就在一次偶爾機會結識了於瀟。
從見他第一眼起,就傾心於他。
本來之前都算暗戀,毫無進展。
後來陪姜寧去吃飯,她喝得有點多,於瀟送她回家的時候,兩人便在酒精作用下睡到了一起。
第二天,徐燕醒來後,看到於瀟酣睡的模樣,又驚又喜。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便留了一張紙條去上班了。
紙條上寫著:【就當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此後,她心裡矛盾沒有再聯繫他,他也聯繫不上她,直到她上班後,又接到他的電話。
這一次,於瀟竟然說要和她結婚。
「哎呀,你早說啊,我這不是當電燈泡了。」姜寧趕緊把她往回推,
「你趕緊再去找一下他,把事情說清楚。他想娶,你想嫁,還猶豫啥呀。」
於瀟長得穩重大氣,事業有成,和徐燕在一起挺合適的。
徐燕羞赧地再次走進於瀟辦公室,結結巴巴道:
「於主任,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不需要你負責。」
於瀟站起身,來到她身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要是覺得唐突,那我們先從對象開始相處,下班後,你和我一起去接孩子吧。」
徐燕沒想到他能這麼直接,這麼堅決,羞澀地點了點頭。
反正只是處對象,不合適還可以結束。
「好吧,我們先處對象,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儘管跟我說。」
她知道,捆綁在一起的婚姻不會幸福。
與此同時,服裝批發市場。
高寶亮坐在收銀桌前,正在算帳。
節後開張的生意只有節前的一半,他在琢磨,要不要開拓一下進貨渠道,降低成本。
兩個女人交談的聲音,卻從隔壁傳了過來。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店鋪,現在租出去了,也不知道賣得怎麼樣,我去問問。」
姜柔朝馬慧文說道。
說著,她以業主的身份,找裡面賣貨姑娘問了情況。
跟她料想的差不多,能掙一些但也掙得不多。
馬慧文眼珠子一轉:「你再問問她還續租嗎?實在不行給我做唄。」
馬慧娟帶著孩子回家,總不能把人家趕出去,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必須要掙更多的錢才行。
姜柔搖頭:「不行,對方都交滿整年了,除非你自己去說,而且肯定會加價。」
馬慧文聽了,心裡一陣難過。
這姜柔還說是好姐妹呢,真遇到事情了,也只是袖手旁觀。
就在她失落的時候,看到隔壁一個男人正在埋頭寫著什麼,短短的頭髮乾淨利落,側顏俊朗帥氣。
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而且,她驚喜地發現,那人正是她想了好多天的高寶亮。
她興奮地跑了過去。
在桌前停下,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看著他:
「在幹什麼呢?」
高寶亮以為是買衣服的,頭都沒抬:
「自己去選衣服,我給你算最便宜。」
馬慧文的聲音又甜膩了幾分:
「你怎麼這樣啊,那天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想不認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