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把夏君安剛才在電話里說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許嫣桑。
許嫣桑聽著聽著,嘴角就忍不住咧了起來,「是不是已經交往了?如果還沒確定關係,他不會這麼主動吧?」
傅臻謄搖頭,「不知道。」
小屁孩而已,就算真談戀愛,也不一定能談幾年。
他就是覺得這個消息應該會讓許嫣桑開心,所以才告訴她的。
頓了頓,他問,「你感興趣的話,要不下周一那女孩來的時候,我帶你一起過去看看?」
許嫣桑連忙擺手,「還是算了吧。」
夏君安現在還小,稚嫩的感情在萌芽,這個時候最忌諱家長隨便插手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要是他們倆能經得住時間的考驗,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她之所以高興,主要還是覺得夏君安這孩子太孤了,夏艷芳還沒出事的時候,他就孤,可至少還有個親人在身邊陪著。現在夏艷芳進去了,夏君安孤零零一個人,估計會更孤單吧。
這時候如果能有個女孩陪在他身邊,兩個人互相鼓勵一起進步,說不定能讓夏君安的性格變得活潑點。
再說了,她下周還要跟陳冉星一起去杜拜呢,陳冉星連機票都買好了,這周末就走。
想到這,許嫣桑才突然想起來,她好像還沒跟傅臻謄說這件事。
連忙道,「我答應了陪冉星下周去杜拜玩,這周末晚上的飛機,可能去個七八天,忘記跟你說了。」
傅臻謄挑了挑眉,意外的道,「去杜拜?」
許嫣桑點點頭,「她跟高源分手,其實心裡聽不好過的,我陪她一起去散散心,杜拜那邊我倆都沒去過——對了,你有什麼要帶的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帶回來。」
傅臻謄笑笑,「沒有要帶的——要不你帶上我吧?」
許嫣桑也反應過來,他可是身價千億的大總裁,需要什麼東西估計直接空運過來了,怎麼會在乎那一點點的國內外的差價。
「帶你不行,」她一本正經的拒絕,「我跟冉星兩個人的旅行,帶著你不合適。」
傅臻謄也沒想真跟著去,他要做的安排很多,而且,遲早兩個人會一塊逛杜拜的。
是不是一起過去的,不重要。
第二天是周六,許嫣桑和傅臻謄早就答應過這周六要帶她去遊樂場,三個人早早的出發,來到遊樂場的時候才九點,剛開門,但是外面擠了一層又一層的人。
傅臻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見狀眉頭一皺,就要給毛齊打電話。
人太多了,浪費時間。
這個遊樂場他有投資,臨時清場一天不難。
許嫣桑看他那架勢就意識到他想幹什麼了,連忙攔住他,笑笑,「別,你這大總裁是不是沒體驗過普通人排隊的痛苦?你看外面排隊等著的這些人,都是提前做了攻略,一大早趕過來的,現在告訴他們要清場,他們得多失望難過。」
傅臻謄手握著手機,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許嫣桑很少在他面前主動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且還是反駁他,這讓他心裡有些暖,她對他的防備越來越少了。
「正常排隊進去,」許嫣桑看著他那一身筆挺昂貴的西裝,頓了頓指著旁邊的窗口,「了不起你就再買個快速通,但是絕不能清場,人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舒服就不管別人死活,更別說你還帶著孩子呢,要給陳喬樹立好榜樣。」
陳喬在一旁哧哧的笑,反正她無所謂排不排隊,傅叔叔和許阿姨能一起帶她出來玩她就很開心了。
傅臻謄最終還是去買了個快速通。
幾千塊錢換少排一點隊,很值。
他真的有點受不了在那麼多人里擠來擠去的感覺。
錢到位了,很多事就變得簡單起來,三人很快就入了園,傅臻謄對這些充滿童稚的設備都不怎麼感興趣,許嫣桑則是單純的恐高,只有陳喬一個人玩的興致勃勃,魔鬼過山車她一個人玩了三次還不盡興。
中午在蘑菇小屋吃了頓勉強下咽的飯,傅臻謄忍著讓廚師過來親自給他們做飯的衝動,許嫣桑一開始就說了,今天不准用任何特權。
一直玩到下午四點,陳喬也累的不行了,三個人才離開。
陳喬一上車就睡了,傅臻謄開車正要拐出去,突然一個人撞到了他的車上,砰的一聲,聲音很大,車也用力震了一下。
陳喬被驚醒,慌張的問,「許阿姨,怎麼了?」
許嫣桑連忙安撫她,「沒事,可能撞到人了,傅叔叔下去處理了,沒事,別怕。」
雖然這樣安慰陳喬,可許嫣桑心裡也有些慌,剛才開的不快,對方應該沒事吧,可千萬別出事啊。
而傅臻謄下了車,看到車前躺著失去意識的人,臉色有些難看,立即打了120。
隨後他半蹲下來,輕輕推了一下對方,「馮錚,馮錚?」
地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四周已經圍起來了不少人,傅臻謄又打了報警電話,又給毛齊打了個電話。
毛齊來的最快,他來了之後,傅臻謄便回到了車裡。他的身份不適合大庭廣眾的處理這種事。
很快120也到了,把馮錚帶走了。
許嫣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問傅臻謄,「撞得很嚴重嗎?」
傅臻謄目光淡漠的看著外面,半晌道,「是馮錚。」
「啊?」許嫣桑一驚,「馮錚怎麼會撞到你的車上?他是想找你嗎?還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因為這個猜測太……惡毒了。
傅臻謄聲音緩慢,一字一句的道,「四周都有路,他是從一輛停著的車後面衝出來的,除了故意,我想不到還有別的解釋。」
許嫣桑張了張嘴,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馮錚可是他一直當兄弟的朋友,雖然兩個人最近有了點齟齬,可也不至於這樣害他吧……馮錚到底怎麼想的?
傅臻謄坐在駕駛位上,一瞬間仿佛身上籠罩了一層孤寂和冷漠,許嫣桑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傅臻謄的手冰涼。
「我知道你不好受,」許嫣桑輕聲開口,「要聽聽馮錚的解釋,如果他真是故意的,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傅臻謄低頭看著兩人交纏的手,半晌笑了一下,「嗯。」
就在這時,毛齊敲了敲車窗玻璃,「傅總,警察來了,需要去做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