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同樣纏著喜歡的人,死纏爛打到底的男人,傅臻謄其實有點同情高源。
一看就是太年輕了,喜歡都不知道如何表達,做了一些冒犯到對方的事,結果把人家惹毛了。
怕就這麼被遺忘,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整天像個偷窺狂一樣跟著,完全沒想過這種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比如說,他眼前這兩個女人突如其來的擔心。
傅臻謄同情高源,但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替高源說話,面對許嫣桑和陳冉星的請求,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沒問題。」
死道友不死貧道,世界上永恆的真理。
許嫣桑和陳冉星都很高興。
陳冉星又待了一會就回去了,她現在在拍戲,每天都要保證自己的美容覺,不能影響到自己的狀態。
陳冉星走的時候,傅臻謄安排的保鏢已經到位了,她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安全感別提多足了。
傅大佬大氣!
許嫣桑把陳冉星送到樓下,看著她上了計程車,才轉身往回走。
傅臻謄陪她一起下來的,直到這時才開口道,「高源不會傷害陳冉星的。」
那個年輕人,笨是笨了點,但不是偏執的人。如果可能,高源或許寧可傷害自己,都不會傷害陳冉星。
許嫣桑持不同看法,「人心隔肚皮,他喜歡的時候是真的喜歡,誰知道不喜歡了會做出什麼事?會不會惱羞成怒,這事誰也說不清,你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你能理解他,可是我站在陳冉星的角度,只希望她不要經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傅臻謄果斷閉嘴了,這還沒說幾句,她就把自己打到她的對立面去了,再說下去還得了?
回到樓上,許嫣桑已經有些累了,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準備睡覺。
傅臻謄洗完澡出來,見她側躺著,還沒有睡著,鑽進她的被子,抱住了她。
許嫣桑嚇了一跳,即使這樣的行為對現在的兩人來說已經司空見慣,可她還是每每都被弄得心臟狂跳。
傅臻謄卻是坦然無懼,自從他第一次厚著臉皮打破兩人之間的「壁」,他就十分坦然的享受一切了,畢竟這是他靠自己的本事爭取來的。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各睡各的,這對他來說絕對不可能。
哪怕可能會被冠上「渣男」的帽子,傅臻謄也不會退讓的。
而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算起來,嫣桑已經十三天沒有提過離婚的事了。
許嫣桑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呼吸之間全是男人獨屬的清冽氣息,她本來就蠢蠢欲動的心更煎熬了。
傅臻謄輕輕吻在她的臉上,嗓音低沉,「睡吧。」
隨手關了床頭燈。
黑暗中,許嫣桑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傅臻謄的親最近不太老實,以前摟著她,手都是放在腰上,最近偷偷往上移了一截。
他以為她不知道,可自己的身體,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男人的手,鑽進睡衣,輕輕放在她的肌膚上,許嫣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竟然忍不住往他身上貼了一下。
這樣往上送的姿勢,直接讓傅臻謄亂了呼吸,黑暗中,他翻身精準的吻住了許嫣桑的唇。
不似一直以來的克制,這個吻激情如火,但即便是快要失去理智,傅臻謄也很小心的不要壓到她的肚子。
兩個人都有些失控,許嫣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是一個吻的功夫,她竟然脫掉了人家的上衣!
直到傅臻謄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輕笑,「原來我們嫣桑是饞了……能被你饞,我三生有幸。」
許嫣桑臉上燙紅,幸好是屋裡沒開燈,傅臻謄看不到她臉上的窘迫。
她就知道,遲早會忍不住的。
現在都把人家扒光了,再說什麼「我不想」之類的話,好像太裝了。
「可惜,」傅臻謄低沉著嗓音嘆息,「醫生說了,前三個月,不能做的。」
再一次懊惱她肚子裡這兩個小東西。
他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惋惜不已,「只能先委屈你一陣了。」
許嫣桑磕巴著說,「不,不委屈……」
她試圖推開他,想自己回到自己那半邊去睡,兩個人抱在一起,還不能擦槍走火,身體也難受,心裡也難受。
傅臻謄也不敢撩撥她,只好放手讓她躲得遠遠的。
剛才說什麼來著,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各睡各的,還真特麼一語成讖!
這一夜,註定有人要徹夜難眠了。
另一邊,陳冉星回到了自己暫時租住的房子。
保鏢就留在外面,陳冉星本來還猶豫他們怎麼休息,結果人家說,「傅總在對門為我們租了房,方便我們隨時保護您。」
陳冉星無話可說,大戶就是大戶,瞧瞧人家辦事這魄力!
她轉身開了自己的房間門,屋裡漆黑一片,她打開燈,下一刻便震驚的往後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之後,她立即就要大聲呼喚保鏢,卻被人猛的捂住了嘴。
周牧川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陳冉星面前,眉頭微皺道,「陳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個合作想跟你談一談,你不用如臨大敵的樣子,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我不會傷害你的。」
陳冉星被身後的黑衣人捂著嘴推到了沙發上,把她按著坐下去。
黑衣人鬆開她的嘴,手腕一翻轉,竟然是一把鋥亮的匕首,散發著寒光。
陳冉星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周牧川面帶微笑的在她對面坐下來,「陳小姐,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可,可以。」
陳冉星心裡直罵娘。要不說有些話不能說啊,好的不靈壞的靈,還真他媽的有人來對她持刀行兇了,可惜不是高源,而是該死的周牧川。
要是高源,她還有機會把保鏢叫過來,他媽的周牧川上來就把刀架她脖子上了,她是一點都不敢動啊。
陳冉星故作鎮定的看著周牧川,「你想跟我聊什麼?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聊的,除了嫣桑,可嫣桑身邊有個大佬護著,不管你想讓我幹什麼,我都不可能自己去送死的。」
周牧川笑了下,似乎是有些熱,他輕輕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陳冉星心裡暗罵,這狗東西長得這麼好看幹什麼,害得她都有些欣賞面前的美景了。
周牧川解開了扣子之後,便看著陳冉星開門見山道,「不需要你送死,但是需要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