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的問,「怎麼這麼看著我?」
趙昭沖她眨了眨眼,「你那個形婚老公?」
許嫣桑解釋道,「他要睡覺了,怕我回去開不了門,打電話問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趙昭意味深長的道,「這可未必啊。」
明明是擔心她大半夜在外面出什麼事,卻扯什麼怕她開不了門。
他們gay可不是這樣辦事兒的。
還「阿謄」,yue~好噁心呦,小零都不帶喜歡這種名字的。
許嫣桑沒聽出他語氣里的深意,還開玩笑,「難不成他還是個電鋸殺人魔,就等我開門進去一把弄死我?」
趙昭看著她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失笑著搖頭,算了,他還是別提醒了。
她剛離婚,找個男人玩玩也挺好。
很快就到了傅臻謄住的小區。
趙昭心裡合計了一下,這地段的房子市價三萬多一平,小兩室的話,至少得六十平,市場價兩百萬左右,聽說還沒房貸,這男人身價還可以。
雖然是個銷售,但一個公司的銷售冠軍,收入肯定不低,他現在唯獨就擔心這男人別染上銷售的臭毛病。
嫖娼,喝大酒什麼的。
想到這,趙昭語重心長的叮囑許嫣桑,「別的我都不管你,你一定要記住,如果發生親密關係,一定要做好保護措施,他要不戴,你就讓他滾,知道嗎?」
許嫣桑聽的雲裡霧裡,「啊?」
「行了,回去吧!」
趙昭把人趕下車,揚長而去。
許嫣桑莫名其妙,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到了家門口,她掏出鑰匙開門,鑰匙剛插進鎖孔,門就被從裡面拉開了,許嫣桑一愣,看著門口的男人,「你還沒睡?」
傅臻謄穿著一身家居服,寬肩窄臀,把松垮的衣服穿的很好看,聞言舉了舉手裡的杯子,「出來喝口水,正好聽到動靜。」
他突然神色一頓,不著痕跡的打量她,「喝酒了?」
許嫣桑一邊換鞋一邊解釋,「今天跟兩個閨蜜聚餐。」
傅臻謄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不是借酒消愁就好。
許嫣桑跟傅臻謄打了個招呼便去洗澡了,等她洗完澡出來,就見桌上放著一碗甜湯,旁邊是一張紙條,「晚飯剩下的,喝了能解酒,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難受。」
字跡挺拔有力,很好看,許嫣桑笑笑,端起甜湯,一邊喝一邊感動的想:他好貼心啊,應該跟趙昭一樣,也是個零吧?
喝完甜湯,又把碗洗了,許嫣桑才回去睡覺。
主臥里,高大的男人坐在書桌前,書桌是很樸素的那種,但是在他的氣質映襯下,顯得高貴了很多。
他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外面安靜下來,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大概是太累了,許嫣桑沾枕頭秒睡。
第二天,她起床洗漱,剛收拾完,就聽到開門聲,傅臻謄提著早餐走進來,「醒了?先吃飯吧。」
許嫣桑點點頭,「好。」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一會就要去法院了,許嫣桑心裡沉甸甸的,其實沒什麼胃口。
但是為了拿出氣勢她也得好好吃飯。
傅臻謄側目看她,女人身上的沉默太過明顯,他開口問,「擔心官司的事?」
許嫣桑沒否認。
傅臻謄說,「放心吧,能贏。」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雖然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許嫣桑還是笑了笑,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今天這官司大概率是要輸的,到時候看看賠償金要多少錢。她肯定不能真的一點不拿,看能不能跟傅臻謄商量一人一半。
她那一半還得先打欠條。
吃完飯,兩人打車去法院。
剛走上長長的台階,還沒進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毫不客氣的聲音,「許嫣桑!你給我站住!」
許嫣桑腳步一頓,回過頭去,就看到了周家一行人。
周若棠,趙佳麗,周牧川和秦思思都來了,還有兩個律師以及兩個助理,浩浩蕩蕩的。
反觀她,身邊就只有一個傅臻謄,顯得單薄又無助。
周若棠惡狠狠的瞪著許嫣桑,冷笑道,「你還真敢來啊,跟我周家打官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以為找個小白臉就無敵了?一會官司輸了可別哭著求我們放過你!」
趙佳麗冷淡的瞥了許嫣桑一眼,對周若棠道,「跟她廢話什麼?等上了法庭她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她今天親自過來,就是為了看許嫣桑笑話的。
周牧川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表示。
倒是秦思思,一臉為許嫣桑好的模樣,勸道,「嫣桑姐,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好好跟伯母道個歉,說不定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許嫣桑看著志得意滿的周家人,要說心裡不難受是不可能的,這都是她曾經盡心盡力對待的家人,如今卻是這副嘴臉跟她對簿公堂。
心裡堵的難受,可大概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反而沒那麼多顧忌了,她輕聲開口,「庭審之前,誰也不敢保證最後結果怎麼樣,我們未必就會輸。」
說完,她拉起傅臻謄,轉身往裡走。
她是不想跟這些人再有任何糾纏,可奈何對方並不想輕易放過她,周若棠大步走上前,逼得許嫣桑後退了一步,來勢洶洶的道,「許嫣桑,你囂張什麼?你覺得憑你和你這個小白臉,真能跟我們周家叫板了?簡直是笑話!」
許嫣桑咬了下唇,她不像周若棠那麼潑辣,也沒有陳冉星那張無往不利的嘴,但她即使處在弱勢也很堅定,「我們未必會輸。」
「我看你就是犯賤!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哥對你刮目相看,蠢透了!」
周若棠冷著臉,抬手就狠狠地打了過去。
在她眼中,許嫣桑嫁進周家這兩年,唯唯諾諾,逆來順受,比僕人還卑微。周若棠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打罵她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然而,手伸到一半,還沒落下去,就被一道鐵箍般的力量死死鉗住了。
傅臻謄面色微寒,黑眸充滿了壓迫感,不冷不淡的盯著周若棠,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周小姐,從嫣桑跟你哥離婚那天開始,她跟你們周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在法院門口動手,是想被定個尋釁滋事的罪名嗎?」
周若棠用力掙扎了一下,可傅臻謄的手紋絲不動,她只覺得手腕都要被捏斷了!
「你瘋了!放開我!」周若棠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最好別惹我,不然我讓你和許嫣桑在京市再也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