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霜看著雲溪,四師妹心地善良,卻一般不問這些瑣事。
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開始管起這些閒事了?莫不是對這叫方雅琪的有意思?
不會,不會,又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四師妹定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
寒清霜摩挲著雲溪的手,說道:「你是如何跟她認識的?她來找鐵柱又是為了何事?」
雲溪見大師姐願意聽,便將雷霆秘境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就連方雅琪與鐵柱之間的糾葛,也詳細說給寒清霜聽了。
寒清霜雖然占盡雲溪便宜,但是雲溪所說的話也是條理清晰。
說道方雅琪要殺鐵柱,被雲溪阻擋,寒清霜眉頭緊皺。
後來方雅琪被魔族圍困,差點侮辱,甚至斷了一條手臂,
寒清霜又在雲溪臉蛋上捏了一把,還警告她以後可不要做壞事,要不然這就是下場。
然後就是魔族退場,青雲宗也是被全部清場的事情。
寒清霜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事,上次也只知道拿了第一。
但是具體說到怎麼拿到的時候,卻是被她自己打斷了。
這會兒雲溪又重新提起,寒清霜也提起了興趣。
上次青雲宗全部退場,寒清霜便有所疑慮,感覺背後應該有人推動。
現在才知道,青雲宗退場,後面居然是鐵柱的影子。
而且後面宗門的名次,也是靠著鐵柱木靈根才拿得第一。
雲溪也是聽玉玊玊說的,玉玊玊當時說得盪氣迴腸,雲溪也是有樣學樣。
直到把雷霆秘境說完,寒清霜才想起今天雲溪來找自己,可不是為了讓自己摸摸小手的。
便直接問道:「按照你說的,這方雅琪想要殺了鐵柱。」
「這會兒卻又來找鐵柱,這是為何?她有什麼目的?」
雲溪一時說得性起,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
拉著大師姐的手說道:「那方雅琪斷了一條手臂,回到攬月峰過得並不好。」
「不僅幾位師姐要搶她的靈石,而且她那個師傅對她也是不聞不問。」
「甚至這次她想要去秘境,都被她師傅直接拒絕了。」
寒清霜疑惑:「她不是散丹期嗎?怎麼去秘境?」
雲溪說道:「之前的通知是散丹期可以進去,但是後來又說散丹期不能進的。」
寒清霜皺著眉頭:「怎麼會有這種通知,秘境開啟之初,不就會有人去探究嗎?」
雲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上次雷霆秘境也是這樣,來來回回改了好幾遍。」
「不光是修為每次都不一樣,就算是時間都不能確定,也是改了兩三次。」
寒清霜略一思考,卻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只是知道雷霆秘境有魔族入侵。
便不再管這事,只先考慮眼前的事:「那方雅琪是什麼意思?」
「在青雲宗得不到好,便想到我們玄天宗嗎?」
雲溪搖頭:「她沒有說,只說想要找鐵柱。」
寒清霜的手已經摸到雲溪的大腿上了,雲溪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聽見寒清霜繼續說道:「她如果只要找鐵柱,那邊讓她等著便是,」
雲溪往寒清霜那邊湊了湊,才繼續說道。
「之前守門的弟子也跟二師姐和三師姐報告過此事,卻一直沒有回應。」
寒清霜輕笑一聲:「他們不去找師傅,找她們兩人做什麼?她們又做不了決定。」
「還有一點,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雲溪見大師姐有些不耐煩了,只好說道:「她只是一個散丹期的弟子,」
「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那些守衛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拿這事打擾師傅吶。」
「而且之前跟二師姐和三師姐報告此事,兩位師姐也只是讓她等著便是。」
「那弟子也是無奈找到了我,說這方雅琪已經在門外待了近十天了。」
「她斷了一條手臂,每天也只能以饢餅和清水充飢。」
「這次也是偷了宗門的魂燈出來的,想必是不想回去了。」
寒清霜一時激動,用力捏了一下雲溪的大腿:「她偷了宗門的魂燈?」
雲溪被捏得嬌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她是這麼說的,我也確定過這事了。」
寒清霜趕緊幫雲溪安撫了一下大腿,只是沒有說話,眉頭秀氣地擰在一起。
每個人進宗門的時候,宗門總會給弟子單獨設置一盞本命魂燈。
這魂燈與本人三魂七魄息息相關,本命相連。
一旦弟子身死,這本命魂燈也會隨之熄滅。
另外宗門也可以通過這本命魂燈,找到弟子的蹤跡,
而且還可以通過魂燈施展秘法,限制弟子的三魂七魄。
雖然不能直接殺死弟子,但是也可以通過本命魂燈製造一些懲罰。
所以說,本命魂燈也是預防弟子出賣宗門的一種手段。
這也就形成一種共識,凡是要叛出宗門,第一點就要偷走魂燈。
另外就是凡是偷走本命魂燈的,基本就已經叛逃宗門了。
像方雅琪這樣的,或者之前心心那樣的,雖然不會跟青雲宗不死不休,
但是以後青雲宗的人,特別是景紅塵,絕對會想辦法除掉她,
只不過為了宗門的面子,不會在明面上說出來罷了。
要不然以後弟子過得不爽就跑,這宗門還怎麼管理?
寒清霜之所以聽到這事反應這麼大,也就是這個原因。
青雲宗早晚都要宣布她是叛徒了,你玄天宗還要包庇她,
這不是公然挑釁青雲宗的權威嗎?是不是想要跟青雲宗開戰?
而且你玄天宗已經收了一個鐵柱了,雖然鐵柱退出宗門,有老宗主作保。
但是你玄天宗收了就是收了,凌月仙雖然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肯定不舒服。
而且以景紅塵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方雅琪,兩個弟子都是她的。
先不管她面子不面子的事,這方雅琪要是無法解決,以後她還能不能繼續修行都是問題。
寒清霜看著雲溪,慢慢說道:「師妹,你的性格我也了解。」
「但是師傅幾乎不會同意保她,畢竟這方雅琪牽扯太大了。」
「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就是兩個宗門的事,沒人會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更何況,這方雅琪始終對鐵柱下過殺心,誰也不能保證她以後會怎麼樣。」
「另外,就算要不要保她,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這事還是要問鐵柱的意思。」
雲溪見寒清霜不同意,趕緊說道:「大師姐,方雅琪來找鐵柱,便是想要跟鐵柱道歉。」
「而且她還說如果鐵柱願意,她甚至願意跟在師弟身邊做個劍奴。」
「師姐,我沒有辦法替鐵柱做主,我也只是看她可憐罷了。」
「若是師姐不嫌麻煩,我們是否能先去看看她,至於要不要告訴師傅,自然全憑師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