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二聽到鐵柱的話明顯一愣:「你替我們安排好了?你會這麼好心?」
鐵柱也不在意他懷疑的目光:「對啊,我們走了以後。」
「你們肯定不會願意等死,到時候你們自然會團結起來跟魔影蝗打。」
「況且,破釜沉舟之下,你們沒有退路,一定會贏的,我相信你們。」
散修二想要打死鐵柱,你相信我們有個屁用?我自己都不願意相信自己。
只是現在跟鐵柱翻臉明顯不明智,畢竟待會還有求於人,趕緊說道。
「你們宗門的人不都是以保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嗎?怎麼能直接走了?」
「你還算不算是正道人士,你這不是給你們宗門抹黑嗎?」
鐵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會是抹黑吶?」
「我們出去就說,你們這群散修,是魔族的臥底,一進去就攻擊我們。」
「本來吶,我們是打算為民除害的,奈何魔影蝗來了。」
「我們正道人士,用計謀,是計謀,將你們引入了魔影蝗的包圍圈。」
「然後利用傳送玉牌直接逃出秘境,而你們這群魔族的臥底,」
「估計直接會被魔影蝗吃掉,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散修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看同伴,才感覺好像還真這麼回事。
一時間不僅是散修二,幾乎所有的散修都亂起來了。
鐵柱不想他們走,自己算不上正人君子,所以要把他們留下來。
自己走不了,按照趙越的說法,拿了宗門的好處,自然要為宗門考慮。
鐵柱不想離開玄天宗,自然只能跟魔影蝗硬鋼,更何況他還有木遁這種逆天保命的手段。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肯定是以自己為主,鐵柱也不例外。
散修的陣營就開始亂了:「你們太無恥了,自己出不去,就不讓我們出去?」
「就你們這樣也是正道人士?拿著別人的命來讓自己活命?」
「你們玄天宗就是這樣宗門?你們十大宗門,都是這樣想的嗎?」
「你們如此污衊我們清白,算什么正派人士?」
這話問出來,鐵柱便回頭看著眾人,生命只有一次。
願意用自己性命來換取名聲的好事,不是誰都願意做的。
十大宗門的人也都不說話,鐵柱的話是所有人內心的想法,但是沒人敢說。
畢竟是抹黑自己宗門的事,現在壞人讓鐵柱做了,自己等人反而洗白了。
也算是欠了鐵柱一個人情,鐵柱則是自己背了罵名,把所有人抽了出來。
雖然說你是為了夏國的百姓,卻也把玄天宗放在了風口浪尖上。
五年前的事,鐵柱是為了青雲宗,但是人總歸是鐵柱殺的。
鐵柱雖然問心無愧,不過這始終是顆定時炸彈。
相當於自己一直在處在危險之中,現在鐵柱主動把鍋背在自己身上。
幾大宗門的人看鐵柱的眼神也不一樣了,至少給了自己希望。
有這些散修在,十大宗門的人,總有希望活著。
但凡有人能活著回去,隨便把這裡的事一說,宗門高層也不好意思再找鐵柱的麻煩了。
鐵柱轉過身來,看著所有散修:「我知道你們不願意讓我們污衊你們。」
「那我們可以跟他們說你們是為了夏國的子民,選擇對付魔影蝗,這樣可以給你們好名聲。」
「或者說,你們也可以真的為了夏國的子民拼一次,而且這也是一次歷練。」
鐵柱話是這麼說,目的卻是為了自己,順便也算是為了夏國。
他自己都想著逃跑了,自然沒有那麼多正義感,現在也就是能殺就殺,不能殺就走。
這本來就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是為了還留在玄天宗,自己也不會這樣。
對於散修就不一樣了,現在只有兩條路,一個是直接搶玉牌。
然後直接退出去,但是武力值不說,單說人家捏碎玉牌,太簡單了,直接就可以出去。
而且這些人出去之後,更有藉口了,畢竟你動手是真的動手了。
到那時候就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另一種辦法就只跟魔影蝗硬鋼了,雖然生機渺茫,但是有宗門的人跟自己一起啊。
輿論的風向已經變了,現在搶玉牌,本就希望渺茫。
還不如拼一下,說不定真的能拼殺出去。
「現在多說無益,我願意留下來,一起對付魔影蝗。」
「我也願意,你呢?」說話的人看著散修二號。
散修二號滿臉通紅,這是被氣的,他本來就想要出去。
現在有鐵柱說這個話,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了。
絕對不會有人把玉牌賣給自己,現在就算自己加錢也不可能了。
只能憤憤地說道:「我們還有選擇嗎?」
說罷,便轉過身來:「這位道友,你既然如此安排,想必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還請說說看,我倒是想知道,你會如何對付那麼多魔影蝗。」
鐵柱看了看其他散修,見他們也是點頭,知道這群人算是達成共識了。
這才點頭說道:「暫時沒有辦法,不過現在可以大家商量一下。」
「沒辦法?」散修二號開始跳腳:「沒有辦法你把我們留在這裡?在這裡等死嗎?」
鐵柱抬手壓了壓:「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不知道辦法能不能行。」
「什麼辦法?」散修二號說道。
鐵柱沒理他,回頭看著宗門的人:「你們應該選好了,要不現在大家商量一下?」
宗門選出的代表,也都站在前面,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
鐵柱看過去,發現九個人里,幾乎一多半不是修為最高的。
看樣子勤奮還是有用的,畢竟像那種只知道修煉的練呆子,修為都是最高的。
這跟讀書不一樣,修煉雖然也講究悟性,但是沒那麼頻繁。
而且悟性要偏後期一點,前期悟性的影響卻並不是很大。
幾人聚在一起,朱秋蓉也在此列,相互認識了一下,
鐵柱特別注意了,雲夢宗和玉虛宗,這兩大宗門也是此行的目的。
特別是雲夢宗,自己是一次也沒接觸過。
朱秋蓉與二人似是相熟,介紹道:「這是雲夢宗的邢雲澈,聚丹一層,今年只有十八歲。」
「這位則是玉虛宗的秦飛,築基九層,今年只有十七歲。」
朱秋蓉單獨把他們兩人的年齡說了一下,鐵柱也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