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一揚手,那人便如同破敗的木偶,
被毫不留情地擲於冰冷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人仰面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恐懼如潮水般在他眼中翻湧,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可置信。
他是見過那兩人的死狀,知道面前這女人心如蛇蠍。
落在她手裡,自己留個全屍都不可能,死前還要在受一輪折磨。
恨只恨自己心存僥倖,沒有第一時間咬碎毒囊,一死了之。
蘇媚兒站定,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這種一切掌控別人生命的感覺,如同甘醇的美酒,
讓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與滿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冷酷。
她從戒指里抽出一柄匕首,隨後,於不遠處布置起一個小巧的火靈陣,
陣中火焰跳躍,仿佛是嗜血的惡魔在歡舞,
映照著蘇媚兒冷艷的面容,更添幾分神秘與危險。
小心翼翼地將匕首置於火中,任由火焰舔舐著冰冷的刀刃,
直至其變得通紅,猶如剛從熔岩中取出。
接著,又在四周釘下四個楔子。
隨後,將那人四肢展開,如同一張繃緊的弓,
將他牢牢綁縛於楔子之上,動彈不得,
那人只能無助地看著蘇媚兒,渾身顫抖,
嘴裡嗚嗚的,想要說話,奈何被一團破布塞住。
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匕首已燒至極致,那火紅的光芒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唰」的一聲,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
精準無比地切斷了那人的一根手指,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崩在蘇媚兒的裙擺上,她也只是皺皺眉頭,便不再理會。
緊接著,就毫不猶豫地將那把燒得通紅的匕首,按在了那剛被切斷的傷口之上。
頓時,一股焦糊與肉香混雜的刺鼻氣味瀰漫開來,伴隨著那人撕心裂肺的嗚咽。
蘇媚兒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雙眸中,閃爍著火焰的光芒。
那人疼得嗚咽不止,聲音悽厲。
額頭上的青筋如同虬龍般暴突,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
拼命地左右扭動身軀,企圖掙脫那無形的束縛,
但掙扎都是徒勞,只是讓疼痛更加劇烈地撕扯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滿嘴的牙齒,早就被蘇媚兒打光了。
手腳被牢牢限制,動彈不得,這比死亡都更加可怕。
現在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等他終於適應了疼痛,蘇媚兒才用匕首將那人嘴裡的破布挑飛。
匕首的溫度,觸碰著那人的皮膚,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往後躲。
破布剛被挑飛,那人就悽厲地喊著。
「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這話,如同從深淵中掙扎而出的微弱光芒,帶著無盡的哀求與絕望。
蘇媚兒靜靜地蹲在一旁,屁股的曲線暴露無遺。
唯一一個有機會欣賞的人,這會卻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
直到那人的哀嚎漸漸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她這才說道:「說吧,我聽著呢。」
那人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到要說什麼。
下意識的就說:「我叫程得住,今年一百三十八歲...」
「你他麼敢耍我?你還撐得住?」
一道紅色刀影閃過,山洞裡再次傳來程得住的嘶喊。
傷口再次被燙熟,嘶吼聲不斷,程得住只能強忍著疼痛。
「我真的說,我的名字叫程得住,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
蘇媚兒不在乎他叫什麼,反正是必死的結局。
留下名字自己也記不住,先把匕首放在火上加熱。
問道:「你們是受誰指使,誰派你們來的。」
程得住疼得冷汗直冒,但還是不敢耽擱。
「我們是屬於血殺門,宗主傳來的玉簡,讓我們來對付您的。」
「而且這次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多人一起執行任務。」
程得住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生怕蘇媚兒不相信自己。
蘇媚兒接著問:「誰給的錢?僱主是誰?目標還有誰?」
程得住一聽這話眼淚都下來了,他是真不知道,趕緊喊道。
「仙子,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僱主一向只有宗主才知道。」
「我們只負責執行任務,每個月執行任務,就會有靈石拿。」
蘇媚兒抬手,又削掉程得住一根手指。
面容陰狠,不帶一絲感情。
被加熱完的匕首,燙在那人傷口處。
那人只是大喊:「我是真的不知道,仙子你要相信我啊。」
蘇媚兒看著他,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已經是必死的結局,這點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清楚。」
「但是怎麼死,是有區別的,死的過程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長。」
說完蘇媚兒又舉起匕首,這次她打算儘量切得少一點。
不能讓他死的太快,畢竟機會不是隨時會有的。
程得住見蘇媚兒又要動手,趕緊說道。
「我們在流雲城有個據點,我就是在那裡加入的血殺門。」
「只是那個據點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還存不存在並不清楚。」
「自從那以後,就只有血殺門聯繫我,我們都聯繫不到他們。」
「就連結算靈石的時候,都是他們提前放好,我們再去取。」
「即使自己出了事,血殺門也不會管我們,只要發布任務的時候能接受任務就行。」
程得住又堅持了一個多時辰,再也沒有說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程得住只交代了流雲城的據點位置,還有他們的隊長似乎跟火雲城的城主認識。
因為他們隊長想要給那人令牌,讓他帶著去問城主的。
血殺門等級森嚴,做事可謂是滴水不漏。
管理上只有上級聯繫下級,不聯繫的時候,也就是散修。
從外表上看來,是沒有一點特點,沒有什麼標記可以確認。
散修之間競爭激烈,相互的打鬥在所難免。
而且他們互相之間大多也不認識,有時候把對方殺了。
過很長時間,才會知道自己跟他是屬於同一個組織。
蘇媚兒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下手尤為狠辣。
離開山洞的時候,程得住整個人已經面目全非。
現在要先回宗門,許夢竹已經催了幾次了。
不過回宗門之前要先去一趟流雲城,火雲城的城主她惹不起。
能當上城主的,最少也有原神期的修為。
但是流雲城的據點,還是可以去看看,
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萬一有什麼收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