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苦笑道：「他們畢竟是我的長輩和親人，我就算是做了，可外面會怎麼說我呢？」
「一個敢對自己親人下手的存在，誰還敢對我效力呢？這不是孤立我嗎？」
「不！」
林文鴻起身，背著雙手，目光看向了那片湖泊，笑道：「這湖水的景色如何？」
林晨點頭：「碧波蕩漾，只是有些美中不足。」
「是啊，美中不足。」
林文鴻淡淡說道：「當年林家就曾經面對過類似的事情，結果那些反對我的人，都葬身在這湖泊下面了。」
「他們是？」
「我的兄弟、叔伯等人，自然還有林家的旁系……」
嘶！
林晨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可是他從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哪怕是林解都沒有告訴過他。
當初看到洪家旁系，馬家旁系的時候，他多少還有些疑惑。
強大如林家，為何就不發展旁系呢？
畢竟旁系也算是家族血脈，不僅可以為家族管理旗下產業，也能豐富血脈。
如果嫡系這邊血脈斷絕，或者是人數稀少，那就從旁系這邊過繼一個男丁過來。
甚至還可以內部通婚，總之這是發展家族的必經之路。
雷家和王家更是如此。
可上京五大豪門，偏偏林家沒有。
當初，林晨還以為旁系都成為了暗衛，卻沒有想到旁系竟然被爺爺給親自葬送了。
其中竟然還包括他的親兄弟和叔伯子侄。
這也太……冷血了吧？
「是不是感覺我很殘忍？很無情？」
林文鴻看向了林晨，目光深邃。
林晨不敢和他對視，急忙低頭：「是的，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
林文鴻長嘆一聲：「若是有一點點的辦法，我都不想選擇這條路。」
「或許現在的你無法體會，當你達到某個地步的時候，就知道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有些黑鍋是註定要背負的！」
林晨沒有搭理這一茬。
之前他聽說過爺爺當年的一些事情。
那是整個上京談虎色變的存在。
很多老一輩的傢伙們，只要聽到了林文鴻這三個字，都會下意識面色緊張。
人的名，樹的影。
本以為這是有人誇張，可當知道了真相後，林晨都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一個敢對自己親人下手的存在，能不讓人害怕嗎？
他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敢殺了，誰不敢對付？
怪不得林家可以霸占上京第一豪門幾十年，看來還是有這位定海神針的存在啊。
如果當年自己父母出事的時候，爺爺也跟著去世，怕是林家就徹底完犢子了。
「爺爺和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林晨繼續問道。
林文鴻唏噓道：「只是告訴你，心不狠，站不穩！」
「想要在這吃人的上京立足，必須要足夠狠。」
「當你弱小的時候，要足夠隱忍，臉和尊嚴都可以不要，一旦你強大起來，有了資本，就要狠，誰攔著你就要滅掉對方，不留後患！」
「我觀察你來到上京之後做的事情，太過幼稚，太在乎人情了，洪岳那小子如此挑釁，還留著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