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2,睡不著到樓下走走?

  也是沒有想到言澤和言絕會來,等完全收拾好一切大家都回房睡覺已經是深夜兩點了。

  言澤睡在小月曾住過的客房,言絕去了辰辰房間。

  ……

  臥室。

  「你怎麼還沒有睡。」蘇以沫收拾好一切回房看著男人還沒有睡,撇著嘴,「快睡吧。不用擔心了。言叔他們我已經安排好了。」

  「誰擔心他了。」

  蘇以沫好笑,「行,你沒有擔心他。你擔心我可以了吧。快睡吧。我好睏了。」

  「沫沫,快睡吧。」男人心疼的說著,又嘀咕了一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間來。讓人討厭。」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沫沫,快睡吧。」陸寒琛說著幫她脫衣服。

  蘇以沫現在也習慣了他幫自己做這些。只是聽到他在嘀咕,又道:「你還恨言叔麼?」

  陸寒琛幫她脫衣服正要換上睡衣的手也停頓了下來。

  蘇以沫也不逼著他立馬回答了,只是看著他而已。

  過了一會,陸寒琛這才說,「分不清了。不知是恨?還是怨?只是不管是什麼,這輩子不想見到他。」

  口是心非的男人!

  真要如此,剛剛他們來的時候他就該把他拒之門外了。也不會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一碗麵了。

  「照你這樣說,你這輩子也不想見到我了。」蘇以沫說,「言叔曾經犯下錯誤辜負了母親,也傷害了你。他恨了言叔三十年了。那我,我曾經也傷你,差點殺了你。你也怨恨我。這樣子說來,你這輩子也對我怨恨,不想見到我了。」

  蘇以沫又說,「既然如此,那你還是把我也一起趕出去好了。我們也不要說什麼復婚過下半輩子了。」

  「沫沫。」

  陸寒琛沉著臉。

  「沫沫。你與他不同。他與你也沒法比。我不許你在說那些不和我過的話了。」陸寒琛有些氣惱,很是粗魯的去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了。「沫沫。他是他。你是你。你做了什麼我都要你。我不許你離開我。半步都不許你離開。你剛剛說的話我不高興了。所以你現在要給我補償。」

  蘇以沫:「……」

  這男人耍無賴了?

  「沫沫。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他說著抱緊了她。

  「寒琛,我不是要你對言叔如何如何。他畢竟是你父親,曾經他或許是做錯了一些事情。可三十年了。你恨了他三十年。你就算是不願意認他這個父親,也不願意和他來往。可我希望你可以放下對言叔心中的恨。心裡藏著恨,很痛苦。我知道很痛苦。我不喜歡看到你每次見到言叔就痛苦的模樣。我會心疼的。」

  她是真的心疼這個男人。不願意在看到他心裡藏著對自己父親的怨恨。每每如此,她無比心疼。

  她寧願他以後在也不和言家有任何來往了。也希望他可以放下心中的怨恨。放下!放下怨恨,也放過自己。

  蘇以沫伸出手摟緊他,又說,「如果真心不想見到他,那以後就不要來往。但可以答應我,把心中的怨恨放下。可以麼?以後,見到就算是一個平常的陌生人。」

  「沫沫。」

  「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不是。沫沫。讓我抱著你。就這樣抱著。」

  陸寒琛的心在掙扎著,痛苦著。

  他也許不知道此刻是要放下?還是繼續怨恨?

  又或者說,已經怨恨了三十年了。可經過了時間的流逝,早已經不如曾經那麼怨恨了。

  ……

  凌晨三點多鐘左右。

  蘇以沫早已經睡了。孩子也睡在一旁。而今晚,不知道是因為誰?陸寒琛到此刻毫無睡意。

  因為睡不著,又怕自己會吵醒家裡的三個寶貝,陸寒琛輕輕的出了臥室。

  估計也是年紀大了,老了。半夜吃了一碗麵不消化,到現在也睡不著覺。

  這不,陸寒琛出來就看到言澤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的。似乎是怕吵醒他們,言澤把鞋脫了,踩在冰涼涼的地板上來來去去的走著。

  陸寒琛看著他赤著腳,雖沒有說什麼但還是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

  言澤估計是沒有想到陸寒琛會出來,看到他有些緊張,「是不是吵到你了?寒琛,你別不……高興,我這就回房。」

  陸寒琛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放鞋的地方拿了一雙棉拖鞋放到他面前,一副冷冷的臉,「家裡有兩個孩子,你自己感冒了是你自己的事。別到時候傳給孩子。」

  「寒琛,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明明是一副關心的話,卻非要冷著臉說。

  這一幕恰好也讓言絕看到,想必除了他們睡不著,言絕也是沒有睡意的。只是言絕躲在房間不出來罷了。

  客廳里又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兩人都靜默無聲。言澤是愧疚自責又期待著看著陸寒琛。

  過了一會,陸寒琛掃了他一眼,「睡不著去樓下走走?」